「这名声要是毁了,以后谁还正眼瞧咱村人啊?」 二婶这一嗓子嚎完,多数人都跟着点了点头,但也有少数脑子灵光的。没信她的屁话。 当然了,人都是有私心的。 我家房子被烧影响不到他们,但要是村子的名声臭了,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这个时候,那少部分人选择了沉默。 「富贵啊,这事要不就算了吧,别给咱村子招黑,不然传出去不好听,以后咱村子人娶媳妇都娶不到。」 「因为你一家,害我们这么多口人可不值当。」 二婶话音刚落,认同她观点的那些人就开始劝我。 「哪怕你们说破了天,这事也没完!」我冷笑一声,然后转身便走到了我妈身边,不再理会这些人。 为了子乌须有的名声,放纵或凶手于不顾。 这是人干出来的事,真有你们的。 见我固执己见,劝阻我的那些人也只好惺惺作罢,至于二婶,脸色更是难看的不行,气急败坏地跺跺脚后就走了。 火势慢慢减小,到上午八点多的时候,终于熄灭了。 局体在我家院里,村民也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只留下我和我妈两人,坐在院里的石阶上,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摇头叹息。 这里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家,蕴藏着我无数的童年回忆,可就在一夜之间,这全部化为了乌有。 就这样干坐了良久后,我回过头,看着抱着木盒发呆的我妈,轻声道:「妈,进屋吧。」 也还好,我家不止一间房。 不然今天过后,我跟我妈可能就得在院里搭个棚子,用于临时入住了。 「诶,好。」 或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我妈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我的搀扶下,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一间房面积比较小,里面堆放着不少的农活用具,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土炕 扶着我妈坐到炕上候,我不由得瞄了一眼,我妈怀里抱着的木盒。 出于好奇,我开口问道:「妈,这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啊?」 我妈的反应,就像是睡着的人忽然被叫醒一样,呆了半天,「你说这个啊?」 我妈把盒子放到了我手里,然后颤颤巍巍的拿出一串钥匙,从中挑出一个,放到了我手里。 「你想看的话,就打开看看吧。」 确实我是很好奇:这里面都藏了什么东西。 要知道当时,如果不是我的话,我妈肯定自己就冲进了火场。 想想也知道,能让她老人家奋不顾身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于是,在我妈的示意下,我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很轻松的就***了锁孔,一拧咔的一生,铜锁就弹了开来。 打开木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一家三口的黑白照片。 照片很有年代感。 但里面的那对小夫妻模样很是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男人抱着女人,虽然历经岁月,依然能够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这令我十分感慨。 因为我知道,这对小夫妻就是我爸我妈。 至于我妈怀里抱着的那个婴儿,当然是我了。 将照片拿开后,能看到满满当当的各种证件,有户口本,医保证,还有我的好几本毕业证书,以及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最底下,有着很多黑色的底片。 透过光一看,这些底片里的人物,全是我们一家三口。 这…… 不知为何,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我总算是明白,我妈当时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因为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我们一家人的回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妈突然笑了,直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土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呢喃道:「还记得你小时候……」 呼…… 我妈这一说,就说了两个小时,我就坐在一旁仔仔细细的听着,不想遗漏任何一个字。 临近中午十分,我才起身,去了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两桶泡面,又要了点热水,跟我妈将就着凑和了一顿。 「妈,我要去村委会一趟。」 吃完后,我静下心来认真的对我妈说道:「这事儿您就不要掺和了,我去做,您在家里等我就好。」 我跟我妈差点就死在这场火灾里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那个狗贼! 母子连心,我妈明白我的想法,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去吧,妈等你……」 「嗯。」 十几分钟的路程,我就走到了村委会,大庭院,小洋楼,院子边还立着两栋板房。 院门是敞开的,我径直走了进去,直接上了小洋楼的二楼。 因为在院子里一眼就能瞧见,只有二楼的门是开着的。 到门口,往里边一瞧,办公室里坐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很壮实,戴着个老花镜,正在看书,手边还放着一杯热茶,颇有一股老干部的味道。 出于礼貌,我敲了敲门,道:「您就是村长吧?」 「是……诶?」 闻声,男人抬起了头,扶了扶老花镜看了我一眼后,忽然笑道:「这不是富贵吗?」 他认识我,而我对他的相貌却有些模糊。 「怎么,忘了?诶,按辈分,你可得叫我大伯呢。」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的朝我招了招手,「你家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你说是有贼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