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却被他一下踹飞了很远。
郑灿吐出一口血，平躺在地面，不知死活。
冯恪看向苏欢宁，对方处在弱势地位，脸脏脏的，但眼神清亮又干净。
“冯长官，你来救我了吗？”苏欢宁稍微直起了一点身，但因为腿被吓麻了，软了下身。
哪怕再聪明，不懂人心险恶，即便被利用了也什么都不知道。
冯恪警惕性降低，搀扶了她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你跟我回樾府城吗？回去了，才能活。”他说得很明白。
苏欢宁两手搭在他的衣袖上，问了句：“冯长官，你有没有觉得地在抖？”
冯恪感觉到了，但不像是地在抖，而是周围的墙体发生了共颤，簌簌灰尘从天而降，墙面也出现了裂痕。
“找地方躲藏！”冯恪喊了声，部下们赶紧行动，一块又一块的水泥落下，地下室即将坍塌。
在端坐在笼中的苍穹神情平静。
水泥块砸不破特殊材质的笼子，被掉落物追打的部下找不到躲的地方，哆哆嗦嗦打开笼子，跟外表温和无害的怪物躲在一起。
跟苏欢宁一起藏在桌下的冯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喊道：“你在做什么！废物！”
笼子打开了。
苍穹远远看了眼冯恪，似在嘲笑。
冯恪这才看清楚，他的嘴依稀在有规律地变化，他没发出声音，但是周遭一切变故都是因他而起。
这跟情报上的不一样！
——“把光针刺入他身体，他就会失去出声的能力，你就可以把他带回来，到时候，内控会才会认可你的能力，爸爸也能顺理成章地提拔你的地位。”
——“父亲，苍穹有什么能力呢？”
——“他会用声音操纵别人，本体很孱弱，你戴上研发的腕表，就不会有事。”
不，他不仅仅会用声音操纵别人，他还能引起空气里细小物质的同频共振，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这点，父亲没有告诉过他！是苍穹在演化过程中产生了新的能力，还是他的父亲想让他死在追捕苍穹的路上，好给有纯正高门血统的冯皎让路？
冯恪心中惊疑不定。
但现在情况紧急，他只能按下怀疑，判断现状。他的部下们已经被吓得四散躲藏，冯恪只能亲自出去制服一切的源头，这样至少还能有一线存活的生机。
“冯长官！”就在这时，他被人扶住了手臂，往里拖了拖，“你太往外了，不安全。”
正说完，一块掉落物砸向桌子边缘，瞬间砸出凹陷。
转眼间面前已经堆成了石墙，刚好和背后垂直墙面呈三角形，把两人封死在里面，苍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情况已经超出计划。
只能暂时等待怪物的能力过去，一只饥肠辘辘没有药剂注射的怪物应该撑不了多久。
冯恪转头看了眼苏欢宁，她灰头土脸的，正警觉又害怕地往外看。冯恪顾念着那丝关心，把她往怀里揽，手臂从她的背后穿行，手掌按住她的脑袋埋在胸膛。
“冯长官？”她好似被他的举动吓懵了。
双手不敢动弹，僵直地垂在地面。
“放心好了，你不会死。”他说。
如同冯恪期望的那样，振动很快停止。他松开苏欢宁，走了出去，推了推面前掉落物堆叠的墙壁，纹丝不动。
于是从腰间垂挂的工具包里拿出切割笔，找了个不易造成二次坍塌的角度进行切割。
很快，冯恪把苏欢宁拉出废墟，重见天日。从掉落物缝隙间，冯恪看到笼子里只有一具被吸干血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