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可能会受到殴打。打人是监狱禁止的,但挨打的人不敢反抗不敢报告,甚至自认倒霉,这种事情就自然保留了下来。
耿乐这些新进的少年犯,进来之后,就是先被这些高级少年犯整顿。他们被要求抱头蹲地,听候训话。训话时必须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稍动就会遭到训斥。看你不顺眼,上来就揍。
耿乐虽然心里鄙视,但也知道,这些人恐怕得罪不起,他们不只是他们自身,还代表着这里的运行规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环境必须要适应。没必要硬碰硬,碰的头破血出。所以,他和其他新进少年犯一样,都是蹲地抱头,乖乖听候训话。
训话主要讲一下规章制度,作息时间分配,工作任务发放程序等,然后是规章制度外的一些“规矩”。这些规矩是这些高级别少年犯制订的,虽不在明文规章之列,但必须遵守,否则就是与他们过不去,就会遭到他们的共同排斥。
训话完成,还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工作区。耿乐看见工作区的那些普通少年犯,一个个神情漠然,低头垂目的,就像是六十岁的老太太,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难道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翻案不成那他可能就要逃了。
劳训区的少年犯们,都有一定的劳动任务。这是秉承劳动改造的传统。劳动产品的收入,据说主要用来改善少年犯们的生活条件。由于是少年犯,法律规定,不得有强制性重体力劳动,所以,他们干的都是一些轻体力的手工活,比如编织过年用的吉祥结,叠产品包装盒,贴产品标签等。这是一种劳动,也是一种劳动技能的培养。劳动可以计工分。工分可以换来减刑,换来更好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但是,完不成任务,则会受到惩罚。。
高级少年犯负有监督管理责任,这也是一种劳动,是计工分的。但是,他们也有劳动成果上交,算是他们的额外工分。他们上交的劳动成果,大多是普通少年犯“孝敬”他们的。普通少年犯用这种方法,巴结这些监督者,免得他们拿捏自己。
这里的人都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服,睡一样的被褥,也都有一样的身份,看起来大同小异,非常平等。但是,由于分工不同,他们之间,差别自然就产生了。强的自然地欺压剥削弱的,弱的则选择依附、归顺强的。其实,并非监狱如此,哪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