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淡笑着把木仓口塞进她的口中,轻吐道,“你总是能把我逼疯,然后我一疯就什么都不顾了,满脑子里只剩下折磨你。”
小泉浅瞳孔放大,绝望地泪如雨下。
“不过真的得夸奖你两句,这次是你做的最成功的一次。因为今天是我第一次有了要弄死你冲动。”赤司征十郎再次拉下保险。
如果不是空不出手来,他说不定会真心实意的鼓掌称赞。
黑子哲也脸色大变,不怕死地抓住他的木仓,大声道,“赤司君!她是浅泉!杀了她你会后悔的。”
“后悔,怎么可能不后悔。”赤司征十郎讽刺的讥笑,咬牙切齿道,“可是不杀了她,怎么解我的心头之恨。”
小泉浅被木仓堵住嘴,根本说不出来话,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费力地抬着小手,覆盖住了他的右手,食指落在扳机下。
她想要将温度渡给他一点儿,可是她身上太凉了,比他原本的温度还要凉。
对不起~
她一直想要道歉。
可是一直没能说出口。
现在这样,他应该是听都不想听她的辩解了吧~
小泉浅苦笑着看他,神情被不可言说的悲伤淹没。
算了,就这样吧~
本来她也是要把命赔给他的。
“砰——”木仓响。
“赤司君!!”黑子哲也尖叫。
小泉浅闭上了双眼,彻底昏了过去,嘴里却并没有被子弹打穿。
赤司征十郎扔掉手中的木仓,红着眼的笑出声,笑声悲凉,讽刺。
笑着笑着,渐渐地垂下头,哭着掉了泪。
这么多年,他就是个跳梁小丑,明明一厢情愿还偏要自导自演一出她深爱自己的戏码。
现在···
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冷~”
“疼~”
小泉浅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一会儿被扔到火山上,一会儿又被人压在冰山下,忽冷忽热,身上的骨头全都被人一块一块的敲碎了,疼得痛不欲生。
“小姐!”
“小姐!你醒醒~”
有人在她耳边吵着,叫她。
好像是兰兰姐,可是她好困,想继续睡下去,可哪哪儿都不舒服,她睡不着。
好疼啊~
怎么这么疼啊~
“赤司君,小姐真的快不行了,你给她找医生看看吧~”
“算我求您了。”
“呜呜呜~”
“她真的,她额头太烫了。”
“下面流了好多血~”
“砰——”
“求您了!”
“呜呜呜~”
“砰——”
“求求您了,小姐她,她不懂事,您别和她置气!”
“砰!”
“我替她向您道歉,我给您磕头赔不是。”
“砰!”
“呜呜呜~”
“求求你,救救她吧~”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呜呜呜~”
小泉浅被耳边的哭声弄的更不舒服了,她想开口阻止,让她们安静一会儿,可是她眼皮沉重,话她睁不开眼,无论怎么努力,都是一片漆黑,明明已经很大声说了,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人能听到她说的话。
别说了。
别说了~
她好困~
让她就睡一会儿~
她真的很累。
“赤司君!”
“你别走!!”
“求求你,你救救小姐!!!”
“赤司君——”
纷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个人追着另一个人,慌乱紧迫,她周边再也没有了争吵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了,她可以睡觉了,虽然还是很不舒服。
地下室。
小泉浅脸色惨白的横倒在角落的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光线阴暗的缘故,微弱的呼吸快要感觉不到了。
潮湿的霉味和血腥味在空气蔓延开,可见度低得厉害,原本就寒冷的冬天,更冷了。
单薄的人儿湿漉漉地蜷缩着身子,因为剧痛不停的抽搐,白色连衣裙几乎被血色染红,刺眼,整个人都像是被血浸湿了,浓烈的血腥味让人窒息。
隔壁的房间,水泥墙壁阻拦了所有的声音。
筱田廸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子面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黑子哲也浑身湿透的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腕和脚全都被束缚的死死的,他的发丝还没干,紧贴着的干净的侧脸,一双淡淡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敌意和仇视。
“浅泉同学呢?”
“他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质问声在阴暗的房间下异常清晰。
幸村精市的鸢紫色碎发已经及肩,因为这段时间太忙也没来得及打理,就被他用皮筋扎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头发的缘故,周身少了很多往日的温柔,多了几分清冷。
“找我过来干什么?”
他推门而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哟,可终于来了,过来做。”筱田廸笑意盈盈地朝他招手。
“他是谁?”幸村精市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在他旁边坐下。
筱田廸又拿了个干净的杯子,“我那征表弟的国中同学,关系不咸不淡吧,原本可以相安无事的,偏偏这人自作聪明,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不该知道什么?”黑子哲也讽刺的冷笑。
“是他挖人眼珠?逼死高山君,给藤田君下毒?还是亲手杀了浅泉和他的孩子?!”黑子哲也吐了口血水,狼狈地瞪着他们,“呸,我真后悔认识他——”
幸村精市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被铐着的人,问向筱田廸,“他之前在医院不还···”
为了保那个孩子大发雷霆~
“唉,小泉浅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