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射的海师傅,临时抱佛脚。
一位同窗给他出馊主意,把手搞伤,借口不比,比了对方也胜之不武。
有的让他五射课请假。
还有让他直接去和斋长反映此事。
看着同窗给自己出主意,他很感动,但是没有一条是管用的。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何况萧缨这个院霸,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别说斋长,就是监院都拿他没办法。
苗蕤拍着他手臂安慰:“没事,萧公子不会真的让你裸泳。”
慕岩也跟着开解:“院规在那里摆着,此行为影响恶劣,你想裸泳,监院那边也不会同意。”
“就是,放宽心。”
秦復笑着对诸位同窗道谢。
他没有不宽心,他担心的是萧缨耍赖,毕竟他还没有看过谁裸泳,想开开眼界。
他被慕岩和苗蕤拉着去饭堂。午饭是饭堂人最多的时候。
白水书院虽然占地面积大,学子众多,但正儿八经的饭堂只有一个,每到午饭都是人挤人,最高峰队伍从窗口排到门口。
秦復和慕岩、苗蕤排了好一会儿队才打到饭菜,寻个空位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议论饭堂的饭菜,腊肉咸了、竹笋老了、汤酸了……
咣咣咣——
饭堂门口响起震耳铜锣声,所有人好奇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学子踩着凳子爬到餐桌上。
“最新消息!”提锣学子伸长脖子高喊,“萧缨公子下午要与同窗秦復于操场比试五射!”
秦復:什么情况?
其他学子:“萧公子与人比试又不是第一次,不算新奇。”
提锣学子:“这次比试,谁若输了,脱光了在白水潭游三圈。”
秦復:没人管管他的嘴吗?
其他学子:“这个新奇,下午去瞧瞧。”
当然,也有学子对此事嗤之以鼻,邻桌几位年长学子,就对这样的行为看不顺眼。
“我等堂堂读书人,此处堂堂书院,竟说出此等有辱斯文之言,做出有辱斯文之事。”
旁桌学子问:“你去不去看?”
几位年长学子异口同声:“去!”
秦復:嗯?
秦復忙问二位舍友敲锣是什么人。
和萧缨比试的事情,也就进出课堂的同窗知道,这家伙是何人,看着面生。
二人摇头。
另一侧学子道:“明辨堂的师兄。”
消息传得有点快啊!还跑来饭堂搞这么一出,故意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无论输赢,都不好收场。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萧缨?
下午的六艺五射课还没开始,操场周围已经围满学子,一部分是本就有六艺的课,一部分是没有课过来围观。
海师傅已经知道萧缨和秦復之间比试的事情。
他只薄斥几句,并没阻拦。
海师傅本是习武之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人比试再平常不过,输了惩罚也无可厚非。
海师傅没有上课,而是主动做起裁判。
五射分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二人决定三局两胜,只比前三,规则稍稍改动。
操场上,对面的箭靶已经固定,旁边的兵器架上弓箭也都准备好。
其他堂的学子也不上课了,都围过来。
“谁不知道萧公子的箭法了得,这比试结果毫无悬念,看来这个秦復要脱光了游三圈。”一位学子小声笑道,“这次比试的惩罚倒是有意思。”
“听闻这个叫秦復的才入学半个月,估计情况不了解,才敢和萧公子比。”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围观的学子小声讨论。
秦復皱着眉头扫了眼周围的学子,人来的真多,这恐怕八成都是冲着裸泳来看热闹的。
海师傅让他们各自挑选一张弓。
弓箭对于将门出身的萧缨来说从小接触,这方面他擅长,好弓劣弓打眼就能瞧出来。
秦復在这方面没有优势,王乔倒是这方面的行手,只是该用此人的时候用不到。
萧缨取过一把,在手里试了试。
秦復找了把最强劲的,别的不懂,但是强劲的无论是射程还是力道上都占优势。
他将弓拿在手,萧缨讥笑:“你选那把弓,你拉得开吗?”
海师傅看着他细胳膊细腿,无奈地提醒:“弓只有拉得开才能有威力。”
秦復点头:“学生就选这把了。”提一只箭筒放在脚边,“海师傅,可以了。”
海师傅当即宣布第一场“白矢”,规则是每人三支箭,主要看箭矢的力道,不计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