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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2)

回到大炎山,在山路上遇到不少书院的同学。因为五射课比试,书院的学子大部分都认识他们,很友好地打招呼。

当到了书院门口,秦復就发现不对劲了。

院门处的守卫看他们的眼神古怪,更确切的说是看他的眼神古怪,透露着探究与好奇。

他此时尚没有怀疑,只当守卫是觉得他们两个死对头一起有说有笑回书院不正常,心中疑惑。

直到进了书院见到了同窗,同窗看他的眼神也不对。他才意识到,这可能和萧缨送他的“大礼”有关。

他笑呵呵地问:“萧公子送我什么礼,现在可否让我一见?”

萧缨神情得意,摇头道:“不急,很快你就见到了。”拎着包裹朝自己宿舍所在的思忠院去。

还搞神秘。

我倒是看你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秦復一手拎着包裹,一手提着书箱朝另一边思义院去。

一路上见到不少同学,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遇到一位同窗,平素都很热情,今日却只是点头问好,就匆匆走开。

他心里更加好奇,萧缨这货到底搞出什么名堂,竟然让整个书院的人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踏进思义院,遇到的同学无一例外。

他疾走准备回宿舍问问慕岩和苗蕤,书院发生了什么事。

慕岩和苗蕤没有在宿舍,但桌子上的凉茶杯壁上挂着凝结的水珠,人肯定没有离开很久。

他将东西收拾好,人还没有回来,于是出门到隔壁同窗那儿问问,萧缨到底搞了什么鬼。

还未走到窗户旁,就听到里面传来议论他的声音。

一位同窗故意压着声音问:“秦復这是真的吗?”

“我觉得有可能!”是另一位赵同窗的声音,也故意压着声,“我好几次晚上都听到敲窗的声音,但是声音太小,我也没听清说什么,肯定是有人半夜找他的。”

“对对对,我有一次起夜也听到了。”是李同窗的声音,“你们和他同宿舍,不知道?”

此时坐在宿舍内的慕岩和苗蕤相互看了眼,苗蕤道:“我倒是有两回像被人下了迷药似的,睡地特别沉,早上起来还晕乎乎的。”

“你不会是被……”

“你别瞎说,怎么可能!肯定是怕我们知道他偷跑出去,所以迷晕我们。”苗蕤恼怒道,“你们都说了有人敲窗户,肯定是别人。”

“你们说会是哪个堂的师兄弟?”

“平素他和谁走的比较近?”

“那还用说,肯定是程维扬。”

“不会吧?我瞧程公子也不像是有龙阳之好之人。”

听了半天窗跟,秦復这会儿听明白了,原来是说他断袖呢!

难怪所有见到他的同学都神色古怪。

这就是萧缨送给他的“大礼”。

好!

很好!

非常好!

秦復咳嗽两声,走到窗户前,笑着趴在窗户上,冲里面的同窗道:“几位兄弟,故事说得很好嘛!茶馆里说书的都不及你们,将来考不出功名,当个说书先生也定能发家致富!”

几位同窗相互看了眼,面露尴尬。

背后道人长短,的确不是君子所为。全都识趣地闭口不再说话,各自拿出书开始看。

慕岩和苗蕤两个人没有带书过来,随便拿了本同窗的,也开始读,还装模作样询问同窗这段话讲师当时怎么说的,如何理解。

秦復扯着嘴角笑着道:“几位兄弟是从哪里听来这么有趣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

几人当做没有看见他、听到他说话,都假装看书,或者讨论问题。

秦復靠在窗户上,扭着头看了他们一眼,又望向廊外投来异样目光的同学们,笑着道:“有句俗话叫做‘恶人先告状’,有个词叫‘栽赃嫁祸’。咱们书院呢,的确有人有这个爱好,不过不是我。只是我这人运气不好,撞破了对方好事,对方为了隐藏事实反咬我,毁我名声。你们啊,从哪里听的,还是好好打听打听那个人,说不定会有更多谈资。”

“秦復,你真不是?”慕岩先放下书问。

秦復斜他一眼,“你我一个屋子里住了几个月,还不清楚?”

慕岩一想,好像是没有什么异样。

他朝苗蕤看一眼,苗蕤也没有发现秦復有那方面的爱好。

两个人又齐齐看向刚刚说听到敲窗户的二位同窗。

这二人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他们的确听到敲窗,也的确听到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秦復从隔壁回到宿舍,心里窝着一团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萧缨这二货竟然给他来这么一出,直接毁他名声,这是要逼他退学,害他以后娶不上媳妇。

来而不往非礼也!

秦復躺在椅子上,昂头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天,想着怎么把这恶心的事扣萧缨的脑袋上。

斋长此时过来,是山长要见他。

“山长也信了这鬼话?”

斋长一脸苦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朝程山长院子去的路上,秦復心中七上八下。

程山长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儒士,年少成名,二十不到就夺了探花郎,在前朝为官多年。后来朝廷不堪,他辞官治学,受邀来到了白水书院。再后来先帝立朝,曾请他入朝为官,他已无心仕途,婉拒先帝,留在白水书院教学。

其长子也是饱学之士,如今在朝为官。

世人对程山长尊敬,一来是被他的满腹才华折服,二来是他受先帝和当今陛下看重,三来则是他为人品行。

龙阳之事虽不是十恶不赦,却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私底下爱怎么样谁都管不着,一旦抬到明面上说,就很不光彩。如今在书院这种地方被传得沸沸扬扬,那就是伤风败俗。

而这件事还可能牵扯到他的小儿子。

一路上惴惴不安,步子都有些迈不开。

好不容易到了程山长的书房外,秦復紧了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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