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处,植物为摄取充裕的阳光错落交叠,密集的枝叶挡住了视野。也掩盖了隐忍的喘息。
苏桃肆无忌惮地缠磨,她的唇擦着他的脖颈,鼻尖蹭过,汲吮男人皮肤表层雪松和香烟的味道。察觉他身子僵了下,她更加得逞,唇瓣继续往上爬。
霍辞呼吸越来越沉,眼皮缓缓合上,“桃桃,别胡闹。”
男人声音已然变得暗哑。她肆意玩火,温软的唇一寸一寸吻至他的右耳廓,一个字一个字缓慢滑出:“你不是说,在你这,我怎么胡闹,都可以,哥哥。”最后娇甜的一声,低柔婉转碾磨入耳蜗,令人心痒难耐。
霍辞呼吸沉重,攥紧了缠绕手掌的挂绳,另只手臂紧紧锢住她的腰。他腾不出手抵抗,只能这么受着。
一身燥热难以消解,这就是苏桃报复他的方式。 而且远不于此。
她慢慢拉下防晒衣的拉链,里面是一件吊带背心,紧裹着丰腴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只要他低眸,就能看见深勾的曲线。
她也扯下他冲锋衣的拉链,隐约露出两道分明的锁骨,她唇齿覆上去,咬磨又似舔舐。
霍辞胸膛起伏频率越发急促,明明身处偌大的密林,他仿佛与她囚在狭小的密箱。两副身体交/缠在一起,可以任意癫狂,但他却被铁锁死死拷住。
拯救他的是耳机里闪过的信号声。
兵分两路前,霍辞把对讲机交给了其他人。下一秒,两人耳朵里传来正气十足的男声。 “霍队要下大雨了,我们找到一处空地,旁边还有溪水,先在这里驻扎?”
霍辞缓过来一点,喉咙干涩地滚了滚,哑着嗓子说:“帮我按通话键。” 他脾气是真好,被这么折磨没有一丁点愠怒,还能和她礼貌对话。
苏桃迟疑地挪手,摁住扣在他左耳的耳机通话键。 灼热的指尖划过左耳,霍辞单嗯了一声。 那边道:“吓死我了,你这么久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那我把路线发给你。” “好。” 结束对话,苏桃手撤开。
“还不下来。”霍辞低沉的嗓音含着份沙哑,那份燥热还未消散。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苏桃洒脱地从他身上跳下来。
霍辞后退半步,脊背虚靠着树干,神色有丝忍耐。其实要发泄出来也容易,但身处文明社会他做不出这种荒谬的事,他又不是野人。 沉默地把那股性/欲压下去。深幽的眸子擒着那得意的小坏东西。
苏桃心情愉快多了,步子都轻盈起来。只是书包重得让她蹦不起来。也不知道妈妈给她装了什么。
闹得累了,她挑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把书包卸下放大腿上扒扒里面的东西。有伞水杯防晒用具可换的衣物零食大礼包…简直成了百宝箱。她好奇地继续深挖,看到一个蓝色润滑的小盒子,抽出来看。
盒面大写超薄两个字,她倏地塞回去。真是的,连这种东西给她准备。
似感觉到有道视线黏在身上,她怔怔然抬头,撞见了男人的下颚。
霍辞脱了外衣单剩件薄T,领口处的锁骨磨得艳红。黑色冲锋衣搭在臂弯,一只脚踩在石块上,支着大长腿。眼睫垂着,就那么直勾勾地看她,漆黑一团的眸子意味不明。
苏桃抿了抿嘴,莫名心虚。她背好书包,拍拍屁股站起来。 刚要动步,书包被拽住。 “这边。” 毕竟寄人篱下,苏桃听话地跟着他走。
往森林深处走,两侧的枝叶越密集。天空也在集聚乌云。霍辞走在前面开路,加快拨开挡路的叶片。察觉衣摆被拉,他停下步子。
“书包太重了。”
闻话他没转身单伸出一只手,随之有只粉色的登山包挂在上来,沉甸甸的,紧实的手臂顺着往下坠了坠。 霍辞皱了下眉,嗔怪道:“带这么多东西能不重。” 苏桃气恼地嘀咕:“东西又不是我装的,妈妈装的。”
顾念之,霍辞对她印象很好,是个洒脱恣意的女人,也是温柔开明的母亲。
霍辞转过身,看着她:“这么大还不懂自己照顾自己。” 声音很轻,并不像责怪反而透着隐隐的担忧。 “保护好自己。”他加了一句。
苏桃心口蓦地一缩。
知道他说的是那盒套。她突然蹿出点火气,这辈子就和他做过那种事,从没想过和其他人。也不知道这男人给她下了什么蛊,每当夜深难耐的时候,只想和他。 狗屁的保护好自己。
她气恼地别开脸,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霍辞把相机装进她的书包,慢条斯理地说:“平时想回来就回来,要是不想看到我,我以后可以不回家。” 苏桃表情凝滞。 原来他都知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不想他一个人。
没了那个家,他只有一个人。
准确来说还有个亲姑姑,但他那姑姑是个凉薄自私的人,成天喝酒打牌泡男人,还是个恋爱脑。当年霍辞曾在她家养过一段时间,十岁的霍辞被她带回来的男人打了一顿,他姑姑关心的话没有,只有一句干瘪瘪地提醒:下次小心一点。
后来,霍辞就被苏盛接来了苏家。据苏桃所知,当年他姑姑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给霍家留个种,必须让霍辞成年后认祖归宗。
苏盛没有传宗接代这种陋习观念,同意了这个条件。 这点苏桃感恩戴德。至少没让他们背上乱/伦的罪名。 可是现在对她咬牙切齿,要是当初他姑姑能好好抚养霍辞,他就不会来苏家,她也不会喜欢上他。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苦恼。
“不要。”苏桃脑袋又扭一寸。 霍辞拉上书包拉链,抬眸,“什么不要?” 她闹脾气似的说:“我不回家。”
霍辞无声笑了,无意识摸了摸她的头,对她前面的恶意既往不咎,轻声哄着:“你这几年都不回家,盛叔和爷爷有多想你知不知道,他们嘴上说你开心就好。其实背地伤心难过,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苏桃正怅然,最后一句让她情绪收回。她扭回头瞪他一眼,“还不是都是你害的。” 霍辞点头:“所以我不回家了,你回来。” 话题绕回来了。
苏桃不再理他,弯身钻到他前方自己走,霍辞不急着去哄她,在后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