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欢在地上不知躺了有多久,她在睡梦中不断的重现一幕是刀剑穿过娘的心脏,还有一幕是爹的骨头被折断倒在地上,地上的血泊一点一点变大逐渐遍布整个房间,房间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口鼻,渐渐被血腥味淹没,鲜血仿佛有了魂逐渐凝聚在一起成为一个怪物,这个怪物渐渐走到楚若欢面前,面部狰狞,阴森恐怖,身上散发恶心的味道。
楚若欢在梦中只能直面这一切,无法逃脱,身体也被定格在哪里,面对着爹娘去世的场景,面对这个血腥的怪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哭喊着,怒吼着,这个血腥怪物捏住她的肩膀道:“你原本应该拥有一切美好的事物,你是阳华派掌门的女儿,你应该享受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就算你在小村庄里面,你也不应该是这种生活,你原本一家和和美美,却有陈媞的插足,后来村庄被灭,你不恨吗?所以,只有你强大了,才能变成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你应该去杀了毁了你生活的土匪,你应该去阳华派闯出天地,去过上大小姐生活,凭什么同样是阳华派的后代,人家是大小姐大少爷,而你却变成丧家之犬?”
那个血腥的怪物张牙舞爪的向楚若欢扑过来喊到:“你甘心吗,如今你一无所有,你要去变强,你要去把那些山匪杀了,你要去认祖归宗!”
楚若欢柔弱的瘫在那里,任由那个血腥的怪物张牙舞爪的过来,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的那一刻,一大口鲜血淋在楚若欢身上。
然后怪物哈哈大笑的离开了她的视野。
楚若欢擦擦身上的血液,然后勾起嘴唇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应该把这些讨回来,还我的爹娘的命!我应该是掌门之女!我应该享受大小姐的生活!”
她突然感觉浑身寒冷,然后意识渐渐回到破财的村庄上,原来是天渐渐昏暗了,可是四周还是破财的模样,冷风一阵一阵袭来,吹的楚若欢直发抖,她回头看向屋内,爹娘已经发凉的尸体,她实在忍受不了,她跪在地上哭喊道:“爹!娘!!女儿不孝!女儿没能在第一时间救下爹娘!女儿发誓!在有生之年,必定给爹娘报仇雪恨,手刃仇人,必定让他们血债血偿!不然,女儿就还不起这养育之恩,不得好死!”
她跪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被她磕出了血,她眼里全部都是红血丝,眼圈也哭肿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在后山把爹娘的尸体埋了起来,立上了一块碑。
她穿着一身白衣,头上连一朵花都不曾有,脸上毫无血色,犹如大病未愈一样,脸上唯一有些颜色的就是头上被磕的红痕吧。
她孤身一人的跪在碑前道:“爹,娘,孩儿十分感激和感恩你们的养育之情,养育之恩无以回报,原本想着,等过段时间,哥哥回来,我就不仅是你们的女儿,还是你们的儿媳妇,我照顾你们,你们的余生,有我来孝敬,我们一家四口,会一直幸福,团圆。可是,我做不到了,我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如今哥哥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不知道哥哥在哪里学艺了,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哥哥了,如今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整个村子就剩我一个人了。”
她突然眼神变狠道:“爹娘,从今往后,我也要离开这里了,我要去拜师学艺,我要变强,我要去手刃所有仇人,所有的山匪,这世间的丑恶。”
她沉默片刻:“就去阳华派吧。”
目前楚若欢还不知道阳华派和自己母亲的恩怨,她如今也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楚珊,是侠女,自己的父亲是阳华派掌门,秦羽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一直给楚若欢灌输,自己得父母跟恩爱,只是迫不得已分开得思想。
楚若欢自然一开始怀疑,后来也就信了这个鬼话。
不久天空下起了一点小雨,天空渐渐黑暗就下来,楚若欢也随着小雨滴落在地上时闭上了眼睛。
楚若欢的意识一直沉浸在梦中,她想逃脱着她的过往,可是并不允许,陈白茗也不知道楚若欢梦到了什么,神情一直痛苦着,嘴里也一直嘟囔着,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梦话。
他在楚若欢病榻前面一直苦苦守候。
她的身体如今变得滚烫,不知道为什么发着高热。
一直道夜里,陈白茗去楚若欢屋子里歇着,却发现了,她的被褥下面有一根鞭子,他连忙把这根鞭子塞进被褥底下。然后叹了口气心道:原来……果真是你。
在鬼域门的孟宇收到了一条消息:目标已成功打入内部,请门主指示。
孟宇笑了笑,他的侍从说:“门主,怎么回复?”
孟宇道:“就写,知道了,让他继续盯着,随时报告给我,多收集信息,多取得信任,不过,取得信任,并不是说沉溺感情。”
孟宇摩挲手里的核桃道:“这么快打入了内部,你到底有多少心思?整日花心思对我,又花心思对付陈白茗,我看你会不会分心乏术?太会算计总是不好。”
孟宇突然皱眉道:“你去查查,楚子凝…哦不,楚若欢的来历是什么?还有她和陈白茗的关系背景,我都要。”
侍从道:“门主这是对她,起疑心了?”
孟宇:“这句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做了我这么多年的侍从,小曲你应该明白。”
小曲道:“门主,小曲从十多年前就跟着门主,自然明白。”
孟宇道:“明白就好,她都敢对我下药,她又怎么会忠心的为我做事?给景明写回信去,让他提防着点。莫要露出马脚,楚子凝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心思多的很,也叛逆的厉害。”
孟宇看着眼前这个尚鑫送来的已经喝尽的汤药,瞥了一眼,心道:成日派人过来给我送催命药,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早就命丧她手中,慢性毒药,弄得我吃了解药,还要受其折磨,若不是吃出来这药有毒,真就不知她有这不臣之心。
孟宇叹了口气:“真就是我教的好徒弟啊!”
陈白茗清晨一早就去继续看望楚若欢,看她额头上还有细汗,实在是焦急连忙找来药峰峰主道:”她怎么还没好?”
药峰峰主道:“按理来说,的确应该烧退了,可是怎么还烫着?”
陈白茗着急道:“求求你,快点救救她!她是我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