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样都美。
周蘅和南庭知送的礼物是房本,周冰对这个玩意儿不感兴趣,房子对于她来说没有人气儿,她觉得还是陆火的礼物好,戴着好看,又衬她,她把房本递给周蘅:“这个我也不懂,你们随意处理吧,我有地儿住。”
结果晚上去温钰那,又拿了一张银行卡,温钰说卡里的钱都是周蘅和南庭知打给她的钱,一直没用,现在她长大了,把卡给她,里面的钱由她自己支配,周冰说现在用不到,让温钰继续保管着,等用到时再说。
周冰长这么大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罪,长辈们将她养得非常好,加之这会儿年岁小,导致她对钱和固定资产之类的东西没多大概念,只喜欢眼前摸着舒服看着好看的。
睡前,她给陆火发信息:“谢谢哥,礼物很喜欢。”
陆火说喜欢就好。
周冰满意地睡去,终于成年啦,她对未来充满期待。
……………
周冰的生日一过,假期便也结束了,人们相继投入到工作和学习中去,高三生们也开始紧锣密鼓地进入复习阶段,为备战高考而努力奋斗。
陆火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有人给陆火介绍女朋友,他一一推掉了,说工作太忙,没精力谈恋爱了,这也是实话,按照他现在的步调及目标,确实不宜干其他的事,可能得再过个两三年才能有这个余力。
许江淮是从罗君这儿得知陆火和吴湘湘分手的。
因为罗君过来给他送请帖,说下个月订婚,他笑着祝福他,说他有能耐,这么快就找到老婆了,然而看到请帖上写着的名字后,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重名吧?
罗君说:“我们认识没多久,但是缘分来了挡不住。”
许江淮说:“你也没带过来玩儿,我还不知道弟妹长啥样呢。”
罗君笑笑,说:“哥你认识她,就湘湘。”
许江淮顿时觉得自己被雷劈了:“啊?”
罗君乖乖地坐着,等待许江淮的臭骂,可许江淮只说:“你挺牛啊。”
罗君听不出这是夸他还是讽刺他,说:“湘湘是个好女孩儿,是我。。”
许江淮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儿,罗君,你对她是真心的吗?确定不是一时兴起?”
罗君急忙说:“当然是真心的。”
许江淮觉得这事儿挺操蛋,但感情这玩意儿更操蛋,他只能指责他们两句不道德,却也不能不祝他们幸福,因为他知道这俩人的品性不坏。
“你和湘湘晚上一起来,我请你们吃个饭。”
“她不愿意来,说不想单独见你。”
“怎么的,你俩绿了陆火,还要跟我断交啊?”
罗君听见他说陆火的名字,眼里流露出些许不满,说:“哥,话不能这么说,我和湘湘好之前他俩就分手了。”
许江淮差点拿杯子砸他:“你快闭嘴吧,他俩明明挺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分手,肯定是你从中插了一杠子,做错事就做错事,错了还要说是因为别人才这样的,是不是欠抽?”
罗君虽然低头任骂,但不认可许江淮按给他的罪名:“我们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火哥的事儿,我发誓。”
许江淮看着桌子上的请帖,脑袋爆疼,发个屁的誓,这叫什么事儿嘛,咋就让他遇上了呢?吴湘湘这姑娘是被罗君下了什么迷魂汤吗?挺好一姑娘啊,咋就放弃陆火转而跟罗君在一起了呢?而且,陆火竟然没跟他说,这就有点严重了。
罗君送完请帖回来,吴湘湘问他:“许江淮说什么了?”
“没说啥,就说让我对你好。”
吴湘湘心中思绪万千,仍是理不清,一时好,一时坏,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罗君对她千依百顺,捧在手心怕晒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喜欢这样被人爱着,觉得有血有肉,谁不想这样呢?
想起最初她决定跟父母摊牌时的忐忑,又有些感慨。
吴国惟很赞成吴湘湘的决定,说:“陆火和我气场不合,分了好,他这人太轴,不肯听人劝,我觉得他也就这样了,没啥大出息。”
邱娟则觉得不妥,她把吴湘湘拽到屋里,问她:“是不是这小子强迫的你?”
吴湘湘摇头:“不是。”
邱娟叹气:“你是咋想的啊?我觉得他不如陆火呀。”
吴湘湘说:“罗君待我好,把我放在心尖上,这就是我求的,旁的都不重要。”
邱娟看着她坚定的脸,内心不禁有些触动:“行,你觉得好,妈就支持你。”
吴湘湘心底的阴霾被邱娟的话一扫而空,本来她不想这么快就公开她和罗君的关系,怕父母会骂她不要脸,结果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们不但没有骂她,反而都无条件支持她,还开始为她的未来做打算,不知不觉中,眼泪就流了下来。
“妈,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你哭什么呀?”
吴湘湘擦了把眼泪,说:“我小时候成绩一般,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你和我爸一吵架,我就觉得我多余,想着如果我变优秀了,你们就不会吵架了,可是长大以后我仍然那么普通,想着要不找个优秀的男朋友吧,这样也算是达成目标了,我怕我让你们失望。”
邱娟把她搂过来,说:“优秀不优秀的,没多重要,你的幸福最重要。”
更令人欣慰的是,吴国惟对罗君很满意,觉得他嘴巴甜,又愿意听他说话,和陆火那种深沉淡漠的性子比起来,他更喜欢罗君这样儿的。
罗君也爱听吴国惟天南海北的扯闲篇儿,经常拎上一瓶酒,叫两个菜,过来陪他唠嗑儿,于是很快的,就敲定了跟吴湘湘的婚事,两边家长见了个面,订婚的日子便妥了。
罗君的父母很喜欢吴湘湘,说罗君是撞了大运了,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吴湘湘想,许江淮能跟罗君说这样的话,说明陆火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也没有诋毁她,她想,这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