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另一边被迫投胎七八十次的小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放下电话,问一旁的谢十一,“刚才跟我通话的不是你的妞?”
“你没听她问你认不认识顾良么?”
“我不认识啊……名字好熟,我想想……”
“你是不是忘了九爷的名字?”
她恍然醒悟过来,“难怪我觉得刚才电话里冒出的那句声音听着瘆得慌,搞得我气势弱的不行,原来是我那小侄子。”
谢十一无情揭露,“下次你当着九爷的面,再喊他一声小侄子试试?”
“小十一,这回可是你求着我办事,你还跟我抬杠,你……”
她一顿,似乎察觉了这里面的猫腻,不对,你找我用口技骗人小姑娘,怎么顾九也在?”
谢十一装作没听见,推着她就往画廊外走“走吧,我带你转一转云江。”
“我想到了,是顾九要骗人家小姑娘,怕我嘴巴不严实,所以让你出面找的我,对吧?”
谢十一给她一个“你也知道你嘴不严实”的眼神,“不行,我得回京都,肯定有大事发生。”
他揉着太阳穴,想起顾良交代一定不能让顾三三回京都坏了他的大事,谢十一心一横,扯掉自己长衫上的盘扣,“三姐,我盘扣好想掉了,你会缝吗?”
顾三三的脚步一顿,看着他开始一颗颗的解开露出里面若影若现的雪色肌肉,一边是八卦大事,一边是美□□惑。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那可是顾九的八卦啊。
“你别脱了,我不会,我要订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京都,算了……要不直接让家里的直升机过来接。”
“我新买了一个岛,要不要去住几天?”
“不去,我要回家。”
“拿你名字命名的。”
“你骗我的吧?”
“我总不能为了骗你去买一个岛吧?”
顾三三很认真的思考了三秒,得寸进尺的问:“我能抓着你的小辫在海滩漫步吗?”
“能——”
“我现在就想抓着走呢?”
他背过身去,把自己的小辫给她揪,“说好不回去,揪了可不能反悔。”
京都顾宅,是一座建在京都三环的地标,据说明朝时是座王府别院,所以京都的人也爱管这儿叫顾王府。
程凉是顾良第一个带回顾宅的女人,所以顾家老小都到了。
那天顾家跟过年一样,顾家长辈拉着程凉的手说着顾家老祖宗的……风流韵事。
是的,顾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没有追问她家世背景,也没有豪门里高人一等的偏见,他们好像真的把程凉当成了相处很久的家人,现在回来就是回门。
不得不说顾家老祖的风流史对于搞创作的程凉而言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以至于她忘了自己来这儿不是寻找剧本素材而是退婚的。
她想起要退婚的时候,已经把顾家的长辈全都跪了个遍,辈分最高的老太爷还把自个儿过世夫人的嫁妆带到了她的手上。
这镯子还是她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老太爷给她戴上的时候还说这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让她戴着玩。
可是在顾家,哪里会有不值钱的东西呢?
那天晚上,顾良为了帮程凉挡酒,喝了很多,程凉虽然只喝了长辈顾老爷子敬的酒,但挨不过这位老太爷话多呀,每提一杯酒,全世界的大道理都装在了里面。
不过先倒下去的还是顾良,老管家把人送回房间后下来跟顾老太爷说:“九爷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老太爷举着小酒杯碰了碰程凉的怀里抱着的碗,“这都是你的功劳,爷爷敬你一个。”
已经醉眼朦浓的程凉端着碗就是一口闷,喝完还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您客气,以后姐罩着他,保证给他嘴都笑抽筋咯。”
“好好,你罩着他啊,爷爷放心。”
老太爷让管家把这位也送上去,管家问了句,“跟九爷一个房间?”
“老叶,咱们是正经人家,不至于,况且你要真这么干了,明早那小子就能给咱俩提前送终你信不。”
“我懂了,那就把太太送到离九爷远一些的房间。”
“嗯……嗯?你懂个屁,给她送旁边的房间,那小自己酒醒的快,肯定一睁眼就得找他媳妇儿。”
老爷子这回倒是猜错了,顾良酒醒后睁眼没有找他媳妇儿,因为媳妇儿就躺在自己边上,身上脱得只剩一件单薄的黑色打底裙了。
她单手撑着脑袋,一边的吊带还掉了下来,另一只手正在解顾良的最后一颗衬衣纽扣,看到顾良醒了脸不红心不跳的问:“你是不是借酒装疯想要占我便宜?”
他闷声笑着,握住她解纽扣的手,“你确定是我想要占便宜?”
她的手依旧执着的先要解开他最后一颗纽扣,语气也更加理直气壮,“你跑我房间来,你问我?”
他轻轻的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以后可不能让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嘿嘿,解开了。”
程凉顺利的解开了顾良的纽扣,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她一时间看呆了,分不清是醉酒还是在赏心悦目品鉴。
手没忍住就要摸上去时被顾良抓住,“别乱点火,小心惹火烧身有得你哭。”
她噘着嘴不开心的说:“小气,你瞧瞧我,我就很大方,我给你摸。”
说着就要去脱自己所剩不多的单薄吊带,顾良一把将人抱住,“你给我安分点,我现在可没多少理智了。”
程凉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冰凉的唇刚好贴合在他的肩窝上,轻轻咬了一口,“现在呢?还剩吗?”
顾良喘着厚重的粗气,咬牙将人抗在了肩上,手刚握上门把,肩上传来一声关切的问候:“顾良,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随着一声闷哼,人直接被摔回了床上,“程凉,你想好了吗?”
被摔了的程凉从床上弹跳起来不服输的环抱住顾良的脖子,双腿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