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疼,看向那个跪着的身影。
双腿跪下,背脊却挺得笔直,宛若一朵悄无声息绽放着的纯白玉兰,不染尘埃,从来不与黑暗同流合污。
即使有风吹来吹散他衣角,月色皎洁洒落,衬得她整个身影影影绰绰,像是踏月而跪。
吉祥本就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是没有资格为她说话,他看着心疼却也只好作罢,只能任由温肆初跪在那里。
温肆初,温家留下来的唯一独苗,也是这庞大家族至今没落复燃的唯一希望。
温家自怀朝建立以来,就以历代男子入朝为官,侍奉君主左右至今传了无数代。
从这个家族里走出来的都是朝堂栋梁,亦或商业奇才,以至财富声誉积累到现在,完全是名门望族。
温家累积下来,名声赫赫,尤其是到了温肆初父母一事更是将温家的名望推到了顶峰。
唯有温肆初自年幼之时,就身子孱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
即使温肆初后来少有的出面,以此参加京城纨绔弟子对诗涉猎。
她的作为总是能成为宴会上最为瞩目的那一个。
明明温势家族已经积累了足够地财富,根本没有必要入朝为官。
接这块滚烫的石头,但是温肆初偏要进来做。
真不知他是什么心态,畜生还知道趋利避害。
念及次,吉祥又往后退了退,生怕自己招惹上温肆初这块硬石头。
皇上一直玩到了后半夜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怀中侍女睡了,殷淮清这才披外衣向外走去。
殷清淮的外套如他里衣一般,也是青得发翠,宛若清冽玉石,一头乌黑凌乱长发随意披散,衬得脖颈茭白锁骨纤细,双唇朱红。
真是难以想象,一个男子怎能有如此复杂的形态。
殷清淮刚开门,就看到门口那个跪着笔直的身影。
这委实让他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父母为此双亡,温肆初考取功名利禄也不过是为了前途,为了财富,为了面子,堵住众人的口舌。
但是目前,在皇帝面前现在踢了铁板。又做了样子出来,怎么看都应该离开了。
殷清淮不由得站在原地多打量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