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得意洋洋地说道:“诚如大人所料。那群人将一车钱财送予王家。期间她们妄图甩掉我,可曾想最终还是被我跟上了!”
“今天小小夏立了大功,穆老板的事情结束后,我请你们吃烧烤,又辣又香~”
只见仲夏痴痴地问道:“烧烤?好吃吗?”
我眯起眼睛笑道:“一辈子的美味!大家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干件大事!”
在我回房的路上,只听见蝉茴一巴掌拍向仲夏的脑袋:“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关心自己的伤。受伤不可以吃辣!”
仲夏揉揉脑袋道:“知道了~”
天色蒙蒙亮我带着几瓶,跌打扭伤和金疮药与蝉茴、仲夏会面。
“听说昨日受了伤,这几瓶你拿去用。”
“有劳大人关怀。”仲夏一边说一边收下药瓶。
看着她手臂上利索的绷带。不禁暗暗赞道蝉茴回真是个妙手。
我们先来到京都大酒楼,瞧见王占芳刚醒的模样。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还没睡醒。
看见我们满脸的惊恐,大叫:“救命,救....!”
只见蝉茴手起手落,王账房应声倒在地。砰的一声响,倒是惊起了门前桂花树上的鸟儿。
现在还早,许是没有清醒街坊邻居。我们悄悄地将她搬上马车,疾驰往衙门而去。
“仲夏。你先去王家一趟,以防有人转移钱财。”
击鼓鸣冤----砰砰砰砰
一衙役打着哈欠问道:“有何冤情,速速禀来。”
拱手作揖道:“夫郎含冤入狱,严重发芽土豆一事穆氢一无所知,全然是王账房搞鬼。如今已知她受何人指使,还望大人派官兵速往王家。”
那衙役摸着下巴说道:“穆氢呀,此事事关重大,待我禀告知府后再说。”
不一会儿天已经大亮,府衙门口人来人往,有人将我带入衙内。
两旁的衙役敲着棍子,大喊:“威...武...”
我心里想着拖不起了,恐怕她已经禀告幕后使者,转移赃钱怎么办?
瞧着府衙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好家伙,一个个都是吃瓜群众,不过这正了我的心意。
转过身看向吃瓜群众,悲愤地说道;“我还望各位父老乡亲做主。金都大酒楼一案知府牵涉其中。今日我特请巡抚来查此案。”
“柳大人到。”
“来人,速去王家查一下是否有此事。知府,你可知罪?”
只见知府信誓旦旦的说:“臣不知何罪之有。”
吃瓜群众们看见有巡抚撑腰,一下子气势十足,这下终于可以好好打压这地头蛇了。
“启禀大人。知府前年六月强抢民男,逼良为娼!”
“启禀大人,全国税收统一。可不知为何,我们却要比别的地方多收两倍的税。”
“启禀大人。知府与商人狼狈为奸。据说京都最有名的赌坊与花楼,她都有一笔利息。京都治安混乱,必有她一份功劳。”
我只见知府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绿。她心急火燎地说:“你们含血喷人!休要胡说!”
眼神凶狠恶煞,似乎要吃了他们似的。而吃瓜群众们并不胆怯,将他的陈年往事一五一十全都抖出来。
只见他脸色煞白,瘫坐在地大喊:“完了,一切都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抬头便瞧见仲夏和一堆衙役回来了。
巡抚问道:“有何线索?”
衙役道:“王账房家中空空如也。并无钱财堆积。”
王帐房趁势说道:“大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动了贪心的念头,不该学酒楼里其他打杂的人贪小便宜,如今害了人,我问心有愧,罪该万死!”
仲夏愤愤的说道:“王账房,你把钱藏哪儿了?昨夜我还瞧见你家进了这么多钱。今儿怎么不见了?”
人群中有人叹到:“金都大酒楼本是个百年名店,落到穆公子手里,唉,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今后我是不敢去吃了,我可惜着这小命!”
将王家里里外外搜寻了几天,连带周围也没放过。却始终不见钱的踪迹,此事不了了之。
最后,按照巡抚的指令王占芳入狱五年,穆氢无罪释放;知府受贿额度巨大,被贬庶人流放千里。
人群里热闹非凡,赞叹我为民除恶而拍手叫好。
我来到牢狱门口,待他上车后,我越发的紧张不安,我没有处理好这个案子,没有抓住真凶还没有能保住酒楼的清誉。
一路上的沉默简直让人抓狂。
还有一份药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我递给了他,缓缓问道:“那个...涂点药吧,你的伤好些了没?”
接过药瓶,他冷冷地开口道:“这么关心我,这事你可没办妥,你不怕我伤好了揍死你?”
也许是愧疚吧,我哭了起来:“对不起啊穆氢,我真的是太笨了!这事儿都怪我没处理好,是我让真凶逃走了。”
“堂堂大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做甚?”
“我有愧!你的伤,还疼吗?”
“关心我做什么?当初你可是不信我呐!”
“只是怕人陷害你。怎么,你不信我?”
“诺给你,帮我涂药。”穆氢把药递给了我。
药刚抹上去,只见他闷哼了几声,不再说话,只是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轻点涂!”
“我下手已经很轻了。是这药太烈了,如果你实在是受不了就喊出来吧。”
“ 无碍,你继续吧。”
“呵呵,真是头倔驴!”
“多亏有你相助。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尽管跟我提。”
我是这么贪财好色的女人吗?不禁朝穆氢翻了个白眼。
“我想当官。”
穆氢戏谑地笑着说:“嫌自己祸害的人少了?”
“我是认真的。”
“那我帮你找个小官去当当!”
我看出了他的冷嘲热讽可这也怪我当初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