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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卫允麟说着还朝穆檀眉热络地眨眨眼,“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穆表妹?”

穆檀眉置若罔闻,心思都放在了别处,刚才一进屋她就没见到陆晚娇的身影,偏偏屋里摆设乱成一团糟,彰显出陆晚娇曾来过正院的事实。

想来是她没忍住脾气,被陆顶云勒令回去禁足了。

穆檀眉压住火,淡淡一笑,“我倒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快些将卫家舅舅舅母送回京中安葬。”

卫允麟脸色一变,不料这小丫头竟然不识抬举,甩了脸色。

“京中路远,穆表妹这是何意,难道是想看着两位长辈烂在路上?”

“你多虑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陆顶云受到启发,拍掌叫人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将运送棺椁的人手,所需冰块车马等悉数吩咐下去,而后和颜悦色地拍了拍卫允麟的肩膀。

“你放心,我这个当姑父的一定安排妥当,让他们落叶归根。”

穆檀眉满脸诚挚,与他一唱一和,“这下卫家表哥总算能放下一块心病了。”

卫氏哭声一顿,心里对送葬的排场有几分满意,不知足的试探道:“那哥哥的随葬银?”

陆顶云依言答应,“妻弟他英年早逝,我自当封上厚银,让他走得更踏实些。”

“老爷说的是,哥哥他毕竟是死在了拜会咱们的路上,不能让他泉下有知觉得心寒哪……”卫氏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消失在了陆顶云警告的目光下。

陆顶云心里烦躁她拎不清,“妻弟是因病而亡,与别人有什么关系,你悲伤过度,心思未免太重了。”

卫氏方才哭得不管不顾,什么诛心话都往外倒,现在理智回归,反倒不敢与他顶嘴了。

她搂住哭泣的侄女,偷偷撇嘴,“知道了。”

他不由分说把事了了,害得卫允麟根本没空打断,只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他视线扫过战战兢兢的姑母,在那张悲戚戚的脸上略做停留,忽然心情变好,爽快的答应下来。

“那就请姑父安排一个院子,让我和妹妹落脚。”

穆檀眉和卫氏皆是愣住,听话里意思,卫家兄妹都这么大了,居然还不知道避嫌吗?

陆顶云眼都不眨,“贤侄不必担心,送葬之事耽搁不得,我让他们快些准备,只消半个时辰你便可扶棺回京了。”

竟赶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他,卫允麟无法,退而求其次道:“颠簸了这些日子,小侄和妹妹身子都有些不大好,若是强行上路,只怕,只怕会步上爹娘后尘。”

说的卫氏心疼起来,“老爷!就让两个孩子在檀眉从前的院子里,好好休整两日吧?”

他说的可怜,若是强行将人逼走,传出去恐会损了自己名声,陆顶云无法,退了一步。

“那就再留一夜,明日辰时准时上路。不过,允麟不能留在内院,就住在附院外书房里吧。”

卫允麟眉开眼笑,拉着妹妹磕了头,“多谢姑父!”

家事一平,穆檀眉没了逗留的理由,本想请辞回家,转念改变了主意。

她笑了笑,“好久没陪大人和夫人吃饭了,怎么今日没见到姐姐?”

陆顶云得她帮忙,不好再驳了面子,便借着话顺势把陆晚娇的禁足解除了,“她胆子小,先回去休息了,陆妈妈,去叫小姐过来用晚膳。”

等确保陆晚娇无碍,穆檀眉浅浅动过几筷子后,打道回府了。

暮色已深,她年纪小,进陆府前还特意换了常服,为安全计,选择绕远走大路。

谁知才走了两步,就被前方一道披着斗篷的消瘦身影,遥遥堵住。

穆檀眉一惊,不动声色的飞速打量对方,心里想着对策。

那人站在街灯昏暗处,显然是刻意在等她。

穆檀眉福至心灵,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司公子?”她试探道。

对方果然颔首,防备的四处张望一圈,然后径直朝她走来。

司延槿没摘兜帽,一张好看的脸笼在阴影下,翘了翘嘴角,“好久不见穆姑娘。”

他微微停顿,又更正道:“该叫小穆大人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穆檀眉笑出声,按耐住满腹的疑问,压低了声音,“你可还好?如今在哪里落脚,缺不缺银两周转?”

“你别担心,我一切都好。”

他好似轻轻笑了,“敌暗我明,我不便逗留,姑娘切忌保重。”

语毕将一团棉布快速塞入她手中,沉默片刻,头也不回的走了。

穆檀眉目送他离开,将布条收好,神色如常的回了家,伏月和刘虎两个小丫鬟守在院门前,久等主子不来,正要焦急的使人去寻,见到穆檀眉的身影总算松了口气。

刘虎心直口快,小小埋怨道:“大人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把我们都急坏了!”

“是我疏忽了,忘了差人知会你们一声,今日陆府来了远客,晚娇请我去作陪了。”穆檀眉道歉。

“大人见到陆小姐了呀!”伏月欢喜起来。

两个丫鬟都受过陆晚娇的恩情,闻言纷纷聊起她的好来,穆檀眉听她们叽喳不停,揉了揉眉心,干脆允了她们回房休息。

她自己倒了热水,洗尽满身疲乏,将司延槿塞给她的布料拿出来看。

上面是一家灯笼店的地址,位于青州下辖的满月镇上,想必司延槿就暂时落脚在这里。

穆檀眉记下店名,伸手要烧了布料,却忽然被它奇异的纹理吸引了,她重新拿起来仔细一看,认出这是青州东邻的济州府的特产,依稀记得叫什么“济州白”?

司延槿怎会用这种布料传信,难道他近日来还查到济州府去了?

穆檀眉思索着拿起剪刀,在空白处剪下一角布料留存,其余的照旧焚尽,然后将一头湿发擦干,拿出晨课时先生的批注,一一对照修改。

因学得有些晚,次日是被伏月叫醒的。

“大人,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伏月一边给她梳发,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

若当真不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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