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正听着东厂的人汇报疏通道路的消息。 曹正喜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知府的人又来了,说是要找你商量赈灾粮的事,让你务必去一趟。” 沈泽转头先对东厂的人吩咐道:“让他们加快进程,尽量快一点把路给通了。 还有,告诉拓跋玉,让她不要太拼,路总是会被疏通的,要是累了就回来休息。” 东厂的人领命下去。 随后沈泽才转向曹正喜,捏了捏鼻梁:“这借口给他们找的,我是不去不行了啊。 ” 曹正喜眉头皱了皱,随后霸气的说道:“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有咱家在,谁都不能强迫了你去!” 沈泽看着‘霸气外漏’的曹正喜,以手掩面,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随后他拍着大腿站起身:“去就去吧,反正他们也吃不了我。” 曹正喜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沈泽转身朝楼梯走去,曹正喜愣了一会才问道:“不是去知府吗?” “我傻啊,明知道外面那些难民看我不顺眼还就这么去,当然是得乔装打扮一番了。” 曹正喜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张了张口,他想说,就算是这么去了,有他在,那些难民根本就近不了身。 沈泽在楼上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寻常衣服换上,然后将发髻松开,梳了个寻常富贵人的发髻。 再拿上一把折扇掩面,转身就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富贵公子。 沈泽带着曹正喜,两人从后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沈泽一向懒得出门,故而见过他的人不多,虽说冬日拿把折扇有些怪异,但这辽州也是有许多风流子弟大冬天的拿着折扇装斯文,倒也没有怎么引人注目。 两人经过前门的时候,就发现些许人的眼睛不断的往大门里面瞟。 沈泽摇着手里的折扇,掩去大半面容,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却无一人认出。 两人一路通畅的来到知府府中。 曹正喜上前去敲门。 门房的眼神在乔装打扮后的二人身上打量一番,随后摇头道。 “我家大人今日有事,不招待客人,二位公子还是明日再来吧。” 这明显是没有认出两人来。 沈泽勾唇笑了笑,看来他这打扮的还挺到位的。 “我家大人乃是此次押运官,赴你家大人之约,前来商讨粮草之事。” 闻言,门房的眼神在沈泽身上上下打量,仔细的看了眼他的脸,这才确定是沈泽。 毕竟在整个辽州,也难有这么好看的公子哥儿。 赶紧说道:“原来是沈大人,恕小的眼拙,竟没认出来。 我家大人并一干大人正等着大人您呢,快快请进。” 这府里的会客厅中,气压低的吓人,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也跟着胆战心惊的,现下沈泽终于来了,总算是有个‘替死鬼’了。 门房十分热情的将沈泽二人给迎了进去。 还不待沈泽进去,就有人通知会客厅中的人。 一众人等均是翘首以盼的望着会客厅的门口,就是想要看看沈泽狼狈的样子。 沈泽刚刚走至会客厅的门口,一双双的眼睛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在看到他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走进来,一个个眉头皆深皱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做派,官不是官,爵不是爵的,一副商贾做派,简直有辱他的那身官袍。” 人群中不知是谁悄声说道。 顿时,厅中响起一阵阵嘲笑声。 站在沈泽身后的曹正喜怒目而视,这群人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侮辱他家大人! 竟将他家大人比作那最末流的商贾,实在可恶! 他手中的拳头渐渐攥紧,就要给这些出声嘲笑的人一些教训。 但是沈泽扭头朝他微微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并不在意这些,一个是他乃现代社会的人,对于这些士农工商的分明阶级,并没有多大的概念,商人在他的心中与寻常人无异。 二一个是,他也并不在乎这些人就是是辱他还是说捧他,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表情。 吴友仁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方才这些人出言辱笑他也没有阻止,就是为了看到沈泽暴跳如雷的样子。 真是可惜了,这都没有激怒他。 他招了招手,对沈泽叫道:“沈运官坐吧。 如今想要见沈运官可真是难啊,还得本官让人三请四请才来。” 说完,他戏谑的眼神看着沈泽。 沈泽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摆弄着衣摆:“本官初来这辽州,水土不服,再加上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本不欲过来。 只是吴大人派人三请四请,本官无奈,只得拖着病体前来。” 闻言,吴友仁的脸色一黑,这是他在说他强人所难啊。 只是看他沈泽那红润的脸色,哪里是不适的样子? 真做戏都不做全套,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运官可是陛下钦点的粮草押运官,身体可不能出一丝差错。 正好本官府中有府医,本官这便令府医前来,为沈运官诊治。” 吴友仁说着,便要命人去请府医来,倒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沈泽手中端着茶碗,丝毫不怕他会拆穿自己,慢慢悠悠的说道。 “不劳吴大人费心了,承蒙陛下仁爱,在出发之际,特派了御医随行。 御医已经为本官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