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冷冷的怒视着诸位族公。 他不服。 他为诸葛一族做了多少事情,可如今不过就是犯了一个错,他们就要他成为诸葛族的千古罪人,凭什么?! 除非,他们将之前他们在他这得到的那些好处,全都还回来,否则,他绝不可能写下罪己书! 众位族公被他看的也有些恼怒,想起了之前在来的路上听到的百姓对他们诸葛族人的议论。 “这太傅不是个斯文人吗?怎么动辄就要打打杀杀的,还跟江湖门派勾结,这朝堂啊,啧啧啧。” “诸葛家不是一向号称家风严谨吗,怎的还会传出如此丑事,那些没传出来的,还不知是何等丑陋呢。” “嗐,谁说不是呢,本来一位这诸葛家是咱们大乾的一个清流,现在看来啊,只怕是比那烂水沟里的污水还要污啊。” “听说这诸葛家还在开学堂呢,就这样的人家,别教坏了那些孩子啊。” “我听说王员外家的公子本来是诸葛学堂上学,可是这事一出,他家就赶紧把他家公子给接走了,人家公子是要科举的,可别给他们教坏了。” “就是,堂堂一个太傅,跟江湖门派勾结,还出手就是一座矿脉,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民脂民膏,去他家学堂,到时候教出来的学生别也是个大贪官。” “诸葛家的学堂,狗都不去!” …… 坐在马车里的几位族公,在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当即就黑了。 因他诸葛恪一人,整个诸葛家都蒙黑了。 只是让他写封罪己书而已,没有将他从族谱中除名,已经是对他仁慈了,竟还不知足。 “你若是不写罪己书,那便自请除名族谱吧!” 作为首位上的拄着乌木拐杖的族公挥手说道。 诸葛恪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想让自己除名族谱。 “不可能,此事并非我所为,乃是有人诬陷,我并没有做错,绝不下族谱!” 他冷哼一声,大声道。 同时心中已经将那个散播谣言的人骂了千百遍,要是让他知道是何人陷害于他,他必定亲手手刃此人! “你犯下此等大错,还拒不认错,如今还顶撞长辈,我诸葛族中,容不下你这尊不知礼法的大佛,你若是不写罪己书,不自请除名,那我等就只能开祠堂,昭告族中上下,将你除名!” 诸葛恪,看着他:“你!” 门外,诸葛明月将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听在耳里,心中急切万分。 她知道外面所传言的一切都并非是自己爷爷做得。 眼看着自己爷爷就被要族谱除名了,她再也坐不住了。 不顾小翠的阻拦,就冲进祠堂中。 “外面传扬的那些事,都不是爷爷做的!” 诸葛恪看自己的孙女竟然过来了,赶紧呵斥道。 “这你没你的事,赶紧回去!” 那些端坐高堂的族公看到诸葛明月冲进来,纷纷皱眉。 “真是好不知礼数的女娃娃,你爷爷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诸葛明月听着他们借着自己攻讦爷爷,贝齿咬着下唇,满脸的不服。 “不是这样的!” 但是她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只能看着自己爷爷干着急。 “爷爷,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所以才冲进来。” 随后她又看向诸位族公:“我如何,与爷爷无关,爷爷是万人敬仰的太师太傅,岂能容得你们如此污蔑于他?” 坐在首位上的族公嗤笑:“太师太傅?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太师太傅?” 诸葛明月想要辩驳,但自己爷爷确实想要杀沈泽,她不知该从何辩起,只能讷讷的说道:“我爷爷才不是!”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族公们已经没有耐心听她辩驳了,不耐烦的挥手道。 “此乃祠堂,你一个女娃娃,又怎有资格踏入? 赶紧回去,不要扰了祖宗们的清幽!” 诸葛明月固执的不肯走,明明他们未来之时,这祠堂她可来去自由,爷爷都不曾说过她什么。 他们凭什么在自己家里对自己指手画脚? 诸葛恪一看他们竟然如此对自己的孙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女人怎么了?难不成你们不是女人生的,而是男人生的? 自己的命都是女人给的,竟还看不起女人!” 真是一群蠢货! “你!” 诸位族公被气的齐齐喘气,有几个甚至差点背过气去。 “你真是枉读那些圣贤书,竟然还将女子捧的如此之高。 那些女子,头尖身细白如银,伦称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之人以善不认! 自古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诸葛恪对于他们说的丝毫不在意,轻蔑的看着他们道:“这话你们敢对着你们的娘说,对着皇后娘娘说吗?” 一句话,问的他们哑口无言。 他们的母亲于他们有生养之恩,若真是对她们说了,只怕明日他们出门就要被百姓戳脊梁骨。 而皇后娘娘可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他们若说了,只怕不消明日,今日他们的脑袋就得落地。 “真是放肆!你就是如此与长辈说话的? 我看你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屁股里去了!” 族公们被他气得口不择言,平日里满口之乎者也,现在却只想满嘴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