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你放过我的家人吧,我的母亲有喘疾,不能受到刺激,大人,你放过他们吧!” “大人,我家那口子如今怀孕已有九月之期,随时都能临盆,您抓我吧,求您放了我家那口子,大人,求您高抬贵手!” “我儿如今才三岁,还不通晓人性,大人,小人求求您了,你放过他吧,小人家中就这么一根独苗,您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我可以为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 “……” 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邸中,数名百姓跪在其中,他们对着坐在首位上的人不停的磕着头,口中求饶的话不断,只希望坐在首位上的那位大人可以放过自己的家人。 刘瑾坐在上位之上,垂眸看着这群贱民,眼中冷笑连连。 “贱民就是贱,日前本官问你们不还是嘴硬的很吗?” “大人,大人,我们知错了,您饶了我们家人吧。” “只要你们将花想容镜子的制作工艺告诉本官,本官立马放了你们的家人,不仅如此,本官还可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如何?” 刘瑾对着他们威逼利诱道。 几名花想容的工人不敢抬头,只是说道:“大人,若是我们知道镜子的制作工艺早就告知大人了。” 闻言,刘瑾原本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冷声道。 “你们乃是花想容的匠人,花想容的镜子都是你们所做,你们怎会不知镜子的制作工艺?” 其中一名工人苦笑道:“大人,这镜子的制作工艺,我们是真不知道啊。 在工坊中,我们等匠人都是分开制作,每队人负责其中一个步骤,工坊中守卫重重,任何人不得轻易走动,对于其队中的制作方法,我们实在不知。” 刘瑾倒是没想到,这花想容的东家竟然防的这么严,就连在里面的匠人都不知道镜子的制作方法。 “那你们就去想办法得到镜子的全部制作流程,等你们什么时候能将镜子的制作方法告诉本官了,本官便将你们的家人给放了。”刘瑾道。 几名匠人面色一僵,那工坊之内,守卫是何等严格,就算是他们去上个茅厕回来,都需要被守卫搜身之后才能回到工位之上继续劳作。 让他们去将镜子的制作工艺偷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大人,这…这……” 他们只想说,臣妾做不到啊。 “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吗?”刘瑾嗤笑道。 “看来你们的家人对你们也不是很重要嘛,既然如此,正好宫中的李公公最近想收个义子,不如就将你那三岁的儿子送进去如何? 你媳妇马上就要生了,国公夫人最近重病,缺一味紫河车,一会本官便着将她送到国公府中,说不定你还能早一个月见到几媳妇肚中的孩子……” 一听此言,跪在地上的几名匠人赶紧磕头:“大人,这不可啊大人。” “大人,我家三代单传,如今就这么一根独苗传宗接代,还请您高抬贵手啊大人。” “大人,我家那口子本就身体虚弱,若是为了取紫河车而催产,我家那口子怕是熬不住啊。” “……” 刘瑾坐在上方,冷眼看着 “只要你们将镜子的制作工艺拿来给本官,本官可以保证,你们的家人们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家。” 几名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思索着偷到镜子的制作工艺有几成成功几率。 但是他们一想到工坊中那些凶神恶煞的守卫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花想容的镜子如此火爆,不是没有人将主意打到他们这些匠人的身上,但是那些动过邪心的匠人们,都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反正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几人想要继续哀求,偷盗工艺这条路在他们看来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刘瑾却没有给他们时间,挥了挥手,让人将他们带出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道:“本官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若是本官没有看到镜子的制作工艺,那你们也就见不到你们的家人了。” 说完,便让人将他们全部带出去。 几名匠人被赶出去后,站在大门外不肯离去。 还不知道他们的家人在这奢华的府中受着什么样的非人待遇。 “这可怎么办啊,镜子的制作工艺若是真的那么好偷,早八百年就被人给偷走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 其中一长得矮胖矮胖的匠人叹气道。 其他几人也是忍不住的叹气,赞同的点点头。 “那这工艺,我们是偷,还是不偷?” 一听到这话,几人瞬间变得愁眉苦脸。 “不偷,我们家人可怎么办? 这偷吧,不一定能偷得到,说不定还得把我们给搭进去,这可怎么办哟。” “你说,为什么偏偏是我们的家人呢,为什么偏偏要找上我们呢,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为什么偏偏要为难我们呢?!” 有个匠人情绪的激动地说道。 他的媳妇就快要临盆了,现在根本受不得一点刺激,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岳父岳母。 当初岳父岳母就是因为看重他现在做的这份工,觉得在花想容的工坊里挣钱,所以才决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 结果现在也是因为这份工,导致自己的妻子陷入险境。 他双手抓着头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平安的从里面走出来。 其他人几人也是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