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与曹正喜对视一眼,而后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东厂的人感觉到曹公公身上瞬间冷下来的气息,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心道,今天这顿罚是免不了了。 负责此事的一位掌刑千户站出来回道。 “回大人,我们将刘瑾的日常出入,包括他的亲朋好友都查了一遍,但是没有丝毫迹象表明他有贪污的痕迹。 如果不是他心狠手辣,将见证过他贪污的人都杀人灭口之外,那么就只能是……” “只能是什么?”沈泽问道。 “只能是刘瑾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掌刑千户硬着头皮说道。 “废物,他若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咱家还需要你去查他?” 曹正喜拍桌怒道。 查刘瑾,可是陛下亲自下的令,陛下乃是天子,怎么可能出错? 掌刑千户被他的这一声怒喝吓得立马跪下。 之前曹公公训练他们的时候,可是如同炼狱恶魔一般,他们每个人都是从骨子里畏惧这位曹公公。 如今他一发怒,所有人都屏息,大气都不敢出。 掌刑千户在曹正喜的威压之下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道。 “可是属下调查遍了刘瑾身边的所有亲朋好友,包括他的那些同僚下属,还有属地百姓,无不称赞他为两袖清风,难得的好官。” 曹正喜转头与沈泽对视一眼,二人都没想到刘瑾的口碑竟然这么好,但是他们的心中也都清楚,刘瑾绝对不可能是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两袖清风。 掌刑千户感觉到曹正喜身上的威压不再针对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二人说道。 “大人,曹公公,这个刘瑾自任官以来,便没有任何不好的名声,他的同僚说起他来也都是赞他为官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且他还是诸葛太傅的学生,这诸葛太傅向来是清流,想来这刘瑾应当也不会是什么……” 曹正喜的目光之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说下去。 沈泽看着他,办事能力是不错的,就是这个脑子,怎么就随了曹正喜了呢? “若是今日我贪了一百两,给你十两银子,你愿意到处为我说好话吗?”沈泽问道。 掌刑千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道。 沈泽继续道:“十两银子或许不够,但如果是百两,千两,甚至万两呢?这么多的银子白送给你,只是为了在别人问起时说一句对放的好话,你还能拒绝吗?” 掌刑千户沉默了,他不敢承认自己拒绝不了,别说千两万两,就是一百两银子,只是说一句话而已,并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他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那一百两。 他低下头,有些自责的说道:“是属下失职,竟没有想通这点。 还请大人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查到刘瑾贪污的证据!” 沈泽挥了挥手,让他先起来,对于他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若是能够查到,先前就查到了。 看来这个刘瑾是个狡猾的,想要抓到他的把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是也并没有下令让东厂不要再查,他们两方人马双管齐下,就不信查不到什么。 沈泽与曹正喜二人离开东厂,路上,二人还在商议。 曹正喜道:“要不然,咱家亲自跑一趟刘家,看看能不能在他家中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沈泽摇了摇头:“这样的人,连身边的亲朋好友,甚至就连百姓都打点好了,做事必然不会留下首尾,他的家中,怕是要比那茅草屋还要干净。 若是找到证据倒也还罢,可若是没有找到,还打草惊蛇了,后续就不好办了。” 曹正喜点了点头。 “那如今查不到丝毫证据该怎么办?”他问道。 东厂那边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什么证据,后面他也不想抱很大的希望。 “要不干脆让我去把他给杀了,连带着他的那些同党一起杀了,这样也就没人可以得益了。” 沈泽抚了抚额,他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而后才嘟囔道:“怪不得,最近长了不少的褶子,脑子估计是没怎么长。” 曹正喜乃一品巅峰高手,即便沈泽只是小声嘟囔,他也听了个清楚。 这一番话,让得他老脸一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他有好好涂沈泽给的脸霜啊,怎么还长褶子呢? “行了,先去花想容看看吧,陛下说刘瑾在盯着花想容的账册,这段时间我们可得盯好了,每天的账册都必须过了我们的目才行,绝不能给刘瑾丝毫把柄。”沈泽道。 若是花想容的账册出了问题,就相当于是把把柄送到刘瑾的手上,到时候就算是爆出花想容的背后东家是嬴玉,刘瑾只要抓着账册的问题不放,就算嬴玉身为皇帝也没有办法。 曹正喜与沈泽二人前往花想容,让人将所有账册给搬了出来,二人开始一页一页的翻查起来,必须要确保账册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二人吃喝都在花想容在中,店中的几名掌柜看到二人这副架势,连大气都不敢出,每日小心翼翼的,对待账册,更是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祖宗一般,不敢出丝毫的差错。 沈泽与曹正喜二人翻账册翻得昏天暗地,总算是将花想容的账册都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看来这几个掌柜还是可靠的。 沈泽与曹正喜走出店外,看了眼今日难得出来的太阳,这阳光洒在身上,暖乎乎的,真是不错。 沈泽伸了个懒腰,在花想容的椅子上睡了两天,现在总算是能回自己的小院睡了。 以曹正喜的修为,就算是十天半个月不睡也依然精神,但是看账册看的他头晕眼花的,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