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直到你自导自演,自己将自己吸取灵力,多么可笑。”
“我好希望,林婉真实存在过,而不是你为了让我俯首而编织的谎言!”孤月说出了一切,她被囚禁,被追杀,被欺骗,她曾经渴望死去,不敢再奢求一点真心。她不再以任何人为希望活着,活着只有痛苦。
三百多年,蹉跎岁月,她只学会了报仇。
暄听完这一切,再也忍不住,将孤月抱紧,怎么可以,有人这样欺负他心尖上的人啊!他的心痛极了,恨不得将欧阳晋千刀万剐。
而欧阳晋看着孤月,他曾觉得孤月是上天赐予他的福报,因为他的国家海清河晏,如今他有些怀疑,这究竟是福报还是业瘴?
下一刻,暄执剑向他刺来,他闪躲开来,眼中戾气暴涨,他还是打算杀了这个质子,他要重新和孤月相处,用林婉的身份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只不过需要再装的像一点,他已经是半仙了,飞升之后,他会加倍补偿她,只是这个小子,他不喜欢。
阵法还在加强,暄虽然功法不错,但还是不占优势,孤月又开始受阵法影响了。
暄打算第二次用血唤醒孤月,还未割破手掌,阵法突然破了。
欧阳晋如遭酷刑,阵法反噬,半仙之体还能承受,他向空中一击,果然有个明黄色身影慌慌张张躲避到暗卫身后,正是太子。
“我说老祖宗,您手下留情,我好歹是你重几代孙子”太子显然不知道,在场的另一个孙子差点被树砸成肉饼。他的待遇还算手下留情了。
太子本来坐山观虎斗,直到孤月燃灯节那天向会芳楼丢了一把刀,那是暗卫的遗物。上面刻着暗卫的名字,影,背面也有一个字,燏。正是太子名讳。
欧阳晋大势已去,打算遁逃,可是天下符咒皆是孤月所画,早些道渊的符咒早就用完了,现在浮出水面的昭月制造的伪道渊符,卖出一大堆,都是她动过手脚的,那里还能用?
欧阳轻功遁逃,却被暄挡住去路,想不到欧阳晋竟然冲向孤月,掐住了孤月脖颈,想要强行用孤月突围。
孤月却勾唇“师尊,知道林婉当年教过我什么吗?”孤月银丝一动,匕首回旋镖一样飞向他后背,直插入欧阳晋的心头,接着一张引灵符贴在他胸口,将所有灵力吸食殆尽。
欧阳晋吸取灵力吸取了一辈子,第一次被吸取,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脸上的疤痕上又添了不少皱纹。
孤月没杀他,道渊这些年弟子还是有的,若是他们知道自己作为后备灵力,并且修炼多年只有谎言这件事,欧阳晋的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欧阳晋再也威胁不了她。
暄扶着带孤月进屋,太子却挡住了他们去路,暗卫围了一整个南照别院。
“未七?不和我打招呼吗?”太子笑着,打开折扇。慢慢扇着。
“哦,你想要什么?”孤月靠在暄的怀里,她灵力损耗太大,有些站不稳。
太子收了折扇,“他最后说了什么?”
“给我霁云解药。”孤月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霁云是东云的一种瘴气,食之可使人残疾,或瞎或聋,或哑或疯。瘴气伴随灵力而生,就连暄自己也没有办法。
多年前,道渊东云勾结,东云奇毒毁了暄的嗓子,她必须讨个公道。
暄低头看着孤月,她既然认出了霁云,那有没有认出自己?
“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给他下毒,但是解药必须给。”孤月显然没认出来。
暄“······”泪水都憋回去了。
“如今,你们难逃一死,不过纸老虎罢了”太子的衣角粘上了庭院的血污,眼神冰冷。
“可是,昭月在我手上,你猜,现任国主会帮谁呢?”似乎为了印证孤月的话,远处灯火明亮,碧煌宫未眠。
“道渊阁主的尸体还在你脚边,你觉得国主一介凡人,会比他更难炼化?”孤月恢复了不少,站稳和太子对峙。暄不放心她,将手放在她肩膀处搂着她。
“我说最后一遍,霁云解药给我,否则明天你就会是妄图弑父的阶下囚。”孤月看着太子,看着他低下头,暗自苦笑。
太子抬头,面上杀意褪得一干二净“未七,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起码要告诉我影的遗言。”
“你应该庆幸我们只见过几面,否则我不会看在影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孤月手中紧紧握着短匕。
夜风吹不散这焦灼。
最终,暗卫消失。
南照别院一片狼藉,太子派人送来了解药,带走了一张字条。
暄服下解药,在银杏树下埋葬道渊阁主,欧阳晋早已奔逃。
孤月看着在文林街上鬼鬼祟祟的身影,终究是放手了。
她突然抒了一口气,暄刚刚站起身,向她走来,她再也忍不住,用了一张符,一下子到了暄的面前,用力抱在一起,暄张开双臂拥她入怀,不料被孤月扑了满怀,向后踉跄了几下,也许是他太累了,直接摔在了地上。孤月大惊,想要看看他有没有伤到,暄摇摇头,将她抱的更紧了,庭院的地有些凉,他们的怀抱却很温暖。终归是秋天,不一会,二人心情平复,便回客房休息了。
秋意迢迢,月光皎皎,情谊绵绵,满目苍凉随风去。
次日,他们收拾完东西便离开了。
“走吧”孤月主动拉起暄的手,踮起脚在他唇上一点。
暄点点头,拉紧她,离开了南照别院,院门关闭,世间纷扰,与我何干?
“去辣里”暄太久没说话,嗓音沙哑,发音也控制不好,说完自己就有些羞愧和伤心。
孤月亲了亲他的唇,向他一笑,“走辣,四海为家辣”
暄嗯的一声,笑着和孤月携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