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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瘀(2 / 2)

“嗳,夫人怎么了?”云秀从屋内拿着鸡毛掸子就冲了出来,边应她。

“澜澜呢?”她眉心紧蹙,问她,“澜澜去哪里了?”

“哦,姑娘说给您屋里折几枝花来装饰,这会儿子,应该还是在外头呢。”

云秀搀扶着她,忧心道,“夫人怎么了?是担心姑娘吗?”

池母点了点头,唉声叹气,“我就怕澜澜这执拗的蛮性子冲撞了秦家的人。”

“夫人您就放心罢,姑娘聪慧,知道该怎么做的。且秦家人对姑娘这般好,必定不会伤了她的。”云秀耐心地宽慰她。

“话虽如此,但秦家终究没有在自己家来得舒坦,也怪我没本事,撑不起这个家,害得澜澜跟着我一起寄人篱下……”

池母忧伤,美眸含泪,低声抽泣着。

“夫人莫要哭了,等会姑娘回来看见了,又该担心您了。”

“好好,我不哭了不哭了……”

池母神色暗淡,她再怎么娇弱哭泣,也没有人安抚她了,那个将她捧在掌心的男人已经离她而去了。

从此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夫人夫人!”

院门被人敲响,池母捏着手帕拭泪。

云秀代为回应。

“怎么了?”

“福来说表姑娘在假山上与四姑娘发生争执,崴到脚了!”

“伤的可重?”池母闻言心切,“澜澜呢!?澜澜在哪?”

“回夫人,大公子已经将姑娘抱去葳蕤轩了,也请了郎中……”

她还未说完,院门大开。

池母神色焦急,匆匆地赶往葳蕤轩。

她不识路。

在秦府这些日子,除了晨起去向老太太请安和参与宴席之外,几乎没有走出过蘅兰居。

她走得极快,一眨眼便将云秀和那个传话的婢女甩在了身后。

走着走着,没一会儿便迷路了,她在偌大的庭院之中转悠,急切地,额间都冒出细汗了。

庭院之中绿植颇多,幽静,没见半个人影。

她急得出声喊道,“有人吗?可有人在?”

她站在高大的树荫下,拭着汗水,等待着有人听见了能够回应她。

池母冷静了下来,将好些条小道标记着,想着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快步走着,一时不察,竟被一处凸起的石板绊倒了。

薄纱衣物不耐蹭,里头娇嫩的肌肤被磨出血了,瞬间青一片紫一片。

就连手掌也不例外。

她还在撑着想要站起来,没有听见身后沉稳的脚步声。

清朗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姑娘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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