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夫人怎么了?”云秀从屋内拿着鸡毛掸子就冲了出来,边应她。
“澜澜呢?”她眉心紧蹙,问她,“澜澜去哪里了?”
“哦,姑娘说给您屋里折几枝花来装饰,这会儿子,应该还是在外头呢。”
云秀搀扶着她,忧心道,“夫人怎么了?是担心姑娘吗?”
池母点了点头,唉声叹气,“我就怕澜澜这执拗的蛮性子冲撞了秦家的人。”
“夫人您就放心罢,姑娘聪慧,知道该怎么做的。且秦家人对姑娘这般好,必定不会伤了她的。”云秀耐心地宽慰她。
“话虽如此,但秦家终究没有在自己家来得舒坦,也怪我没本事,撑不起这个家,害得澜澜跟着我一起寄人篱下……”
池母忧伤,美眸含泪,低声抽泣着。
“夫人莫要哭了,等会姑娘回来看见了,又该担心您了。”
“好好,我不哭了不哭了……”
池母神色暗淡,她再怎么娇弱哭泣,也没有人安抚她了,那个将她捧在掌心的男人已经离她而去了。
从此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夫人夫人!”
院门被人敲响,池母捏着手帕拭泪。
云秀代为回应。
“怎么了?”
“福来说表姑娘在假山上与四姑娘发生争执,崴到脚了!”
“伤的可重?”池母闻言心切,“澜澜呢!?澜澜在哪?”
“回夫人,大公子已经将姑娘抱去葳蕤轩了,也请了郎中……”
她还未说完,院门大开。
池母神色焦急,匆匆地赶往葳蕤轩。
她不识路。
在秦府这些日子,除了晨起去向老太太请安和参与宴席之外,几乎没有走出过蘅兰居。
她走得极快,一眨眼便将云秀和那个传话的婢女甩在了身后。
走着走着,没一会儿便迷路了,她在偌大的庭院之中转悠,急切地,额间都冒出细汗了。
庭院之中绿植颇多,幽静,没见半个人影。
她急得出声喊道,“有人吗?可有人在?”
她站在高大的树荫下,拭着汗水,等待着有人听见了能够回应她。
池母冷静了下来,将好些条小道标记着,想着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快步走着,一时不察,竟被一处凸起的石板绊倒了。
薄纱衣物不耐蹭,里头娇嫩的肌肤被磨出血了,瞬间青一片紫一片。
就连手掌也不例外。
她还在撑着想要站起来,没有听见身后沉稳的脚步声。
清朗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姑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