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她吓成那样子?”
“不知。”秦岸耸肩。
“……”
一旁的福来憋不住了,忍不住开口:“姑娘,那乡下的庄子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是老太爷为了处罚犯了大错的后辈建的,二公子以前去过一回,回来瘦成了杆,养了好几年才好,自此就算他再怎么胡闹,也不敢犯什么出格的大错……”
池澜了然,见福来讳莫如深,秦岸也不愿与她多谈下去,即便心下好奇,也识趣不再多问。
她兴致冲冲地问他关于去普济寺的事情,全然忽略桌上的字帖。
秦岸知她的心下在想些什么,也由着她,放下手中的书册耐心回答她不着头脑的问题。
*
“公子公子!”
秦岸带着福来从蘅兰居出来,行至半路,身后急匆匆追上一个仆从。
“大公子,四殿下又送来了拜帖……”他喘着气,站稳后将手中的拜帖递给他。
秦岸展开一看,剑眉一蹙,他抿唇,默了半晌,对福来道:“去备马车。”
“啊?郎君这是要出去?”福来瞧了眼天。
“嗯。”
秦岸语气不容置疑,福来只好照做。
一路驶向了皇府,又是那个凉亭之中,李庭正围炉煮茶,听见声音,抬眸一看,笑道:“你怎的来了?”
“草民拜见殿下。”
“无须多礼。”李庭指了对面的位置,“坐。”
“谢殿下。”
秦岸坐下后方回答他的问题。
“草民收到殿下送来的拜帖了。”
李庭手一顿。
“那怎么这就来了?”
“明日恐不能与殿下出行了。”
“不是说表姑娘的伤好些了吗?”
秦岸摇了摇头,“不是伤的问题。”
“那是为何?不是说好了吗?”李庭皱眉,略有不满。
“明日我们要去普济寺。”
他一怔,不可置信问道,“你们要去求姻缘?”
“不,不是,是草民母亲修禅日到了,需将她送至普济寺,表妹同去则是家中祖母之意,想让她亲自去求个平安。”秦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缘由道出。
惹得站在一旁的福来不可思议地多看了他几眼。
郎君这张口就来的说谎功夫何时这般炉火纯青了?
李庭闻言一默。
“草民是来向殿下请罚的。”秦岸拱手谢罪,“是草民的错,竟忘了母亲的修禅日,害得殿下白欢喜一场。草民有罪,请殿下责罚。”
“……”
李庭将他扶起,神情晦涩,不过半刹,面色恢复如初,他微笑着对他道:“高陵不必如此,既家中有事,还是应以家中为重。”
“多谢殿下谅解。”
“……”李庭笑着,为他斟了杯茶,“这是新送上来的茶,高陵尝尝。”
“谢殿下。”
“不知高陵可要去多久?”
“两三日吧。”
“嗯。”李庭点了点头。
亭中一时沉默。
“那日本王送过去的药膳表姑娘用得可还好,这是进贡的珍品,对于疗伤化瘀颇有疗效。”
秦岸垂下眸子,杯中的碧波微澜,他笑了笑,“殿下给的珍品,澜儿用了自然是好得极快,今儿还爬梯抓猫呢,草民在此替表妹感念殿下。”
“有用那便是极好的。”
“……”
福来又忍不住瞥了眼自家郎君,正巧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身形一凛。
“高陵看着很是关心表姑娘。”李庭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
秦岸抬眼。
“泾阳人皆言高陵冷情淡薄,就连府上的二叔亦是说你亲情淡漠,疏离冷淡,对府中弟妹都不热切,竟也对入府不久的表姑娘这般热心。”
李庭歪了歪头,很是疑惑的样子。
“殿下对澜儿也很好奇。”秦岸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直视着他,目光如炬,不卑不亢地反问。
“……”
李庭勾唇笑了笑。
“表姑娘美若冠玉,绰约多姿,性情可亲,自是惹人喜爱。也不由让本王想起在上京的妹妹。”
秦岸抿了抿唇。
他竟起了与他攀比之心。
话没经头脑便说出来。
“我与澜儿,”
“亦是兄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