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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吻(2 / 2)

再看,迅速地垂下了头,默默将自家郎君扶起。

池澜起身,也顾不得整理着装,想要扒开他的衣物看看是哪里流了血。

福来阻止她,垂眸忧虑道:“姑娘还是先将衣衫整理好吧,待会二房人和老太太都会过来,莫要让人看见了,于姑娘的名声不好,还是由我来吧。”

“……好。”池澜咽喉哽塞,本想坚持,但见他态度强硬,默了半晌,只好收手。

她去了偏房,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好后才匆匆忙忙出来。

佛堂中的软榻之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秦岸,周围围着一群人,有为他诊脉的大夫,有面上忧虑的秦老太太和秦二夫人。

她们瞧见她过来,也没在意她是从哪里出来的,只是唤她过来。

二夫人看她娇艳的容貌眸光闪了闪。

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许久才挪开视线。

大夫将他的衣衫拨开,内里的情况让几位女人倒吸一口凉气。

血肉模糊。

一道道刀痕划过肌肤纹理,刻下浓重的一道。

大夫让她们都先出去,人多挤在一起莫要感染了。

乌泱泱的人走到院子里,走向偏厅。

“怎么回事?岸哥儿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秦老太太愠怒,质问福来。

福来跪下,“奴也不知,郎君从游玩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了佛堂中,不让人进出,不让人吵闹,奴也不知郎君何时伤了……”

秦老太太拧眉,看向了一旁魂不守舍的池澜,问道:“澜儿可知游玩那日发生了什么?”

池澜被身旁的人唤了几声,回了神,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澜儿不知。”

声音娇媚,又带着一丝哑意。

众人又是一默,多瞧了她几眼。

秦老太太扶额,愤愤道:“福来你伺候郎君不周到,可心甘领罚?”

“奴,知罪。”福来叩首。

“来人,将福来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

外头的家丁走了进来,将他拖了出去,池澜看着他,上前了几步,想要为他求情,福来对她摇了摇头。

池澜方可作罢。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池澜身心俱疲。

她疲倦地站在院里的廊下,靠着圆柱,怔怔地望着已然漆黑的夜空。

寥寥无几的星光。

莹白纤细的指尖碰了碰微肿的唇瓣,意识混沌,彷如他的还在唇齿之间搅动翻涌,让她步步失守,攻城略地。

那边的佛堂人影攒动,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四肢沉重,不敢走过去。

为何要伤了自己?

她看不懂他。

从前世开始。

她一直都看不懂他。

他囚禁她,用铁链锁她,让她情动,让她痛楚,让她沉沦。

她却看不懂他到底为何。

他一直都是一个难以捉摸之人,不让人窥探他的心,却想着让人接近获取暖意。

池澜显露出从重生以来的第一回迷茫。

前世今生仿若一场大梦。

但她还未开始深思,一道焦急的呼喊让她回了神。

“澜澜!”

池母快步走了过来,面色焦急,握着她,担心问道,“还好吗?”

池澜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没事,阿娘……”

秦信跟在她身后,也过来宽慰她,“不必忧心,岸哥儿时常练武,身体还算强壮,一定会没事的。”

“嗯。”

几人在外等了许久,大夫终于出来了,跟老太太回了话,说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好好静养几日便好了。

众人心下一舒,都松了口气。

以老太太为首的一群人跟着去看他。

池澜在人群中的后头,已经是门外了,她只能瞧见他散落的衣衫。

他已经醒了,意识混沌,嘴里喃喃地呼喊着什么,老太太凑上去听,他却闭了嘴。

他要起来,身后垫了个腰枕,靠在榻上,目光巡视着,想要看到想见的人。

老太太问着他的身体,他浅答几句,一旦问到关于他的伤,他便闭口不言。

老太太叹了一声,也由着他,以需要静养为由,将他们赶了出去。

秦岸目光瞧见了她,声音不大,刚刚好让众人听见,声线微哑:

“澜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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