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又严严实实地阖上了。
池澜:“?”
屋内。
“郎君郎君,表姑娘来了!”
秦岸面色淡然,靠在床头,拿着书不动如山,低低地应了声:“嗯。”
福清着急,看着他那半敞能看见里面白花花的胸膛,急得团团转。
“郎君您这……”
他以为他忘了整理着装,方要提醒他衣衫不整,只见秦岸轻飘飘地看了过来,对上那双漆色幽深的眼眸,福清再次福至心灵。
“让她进来罢。”
他压着往上翘的嘴角,应声:“是!”
原来郎君是存着这个心的啊!
福清高高兴兴地去开门。
“姑娘进来罢,郎君就在里面。”他很识相,给她让开一条路,“我去给您沏茶!”
“砰——”
门又关上了。
池澜:“……”
她收回心神,兴冲冲地走向里面,绕过那扇绣着望海楼的屏风。
“秦岸。”她唤了他一声。
他应:“嗯。”
池澜高兴上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眸,向他走来。
那双漆色的眸中似是蕴着一汪暖洋,看着她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温和。
秦岸将书册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朝她伸出手,笑道:“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池澜抿唇,眼里眉梢都是笑意。
“想见你了。”
“嗯,我知道了。”秦岸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边,让她坐在床沿上。
池澜:“今夜我们一起看花灯,就我和你。”
秦岸挑眉扬唇,那样子给他平日的清冷添了丝痞气,“哦?”
“谢谢你。”池澜主动攀着他的脖子,真心道。
“嗯?”
见他装傻充愣,池澜也不拆穿,他的字她还是认得的,不然白在他书房里呆了那么久。
她捧起他的脸,笑问,“想要什么奖励么?”
秦岸:“什么都可以?”
“……嗯。”池澜迟疑,怕他要得太过火,有些犹豫。
“给人奖励还这般心不甘情不愿?”他点着她光洁的额头,“没有半点诚意。”
“我是怕你太过分了……”池澜小声解释。
秦岸作为惩罚,捏了捏她的颊肉。
池澜瘪嘴,“行吧,你说吧,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答应你。”
“回泾阳后陪我去一趟普济寺。”
“就这样简单?”池澜讶异,转念一想,这人八百个心眼,估摸着想要坑她。
“嗯,就陪我上个香。”
池澜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着,秦岸就这样瞧着她,顿时又气又好笑,又觉得她这狡黠的模样可爱极了,越看越喜欢,揽着她的力度收紧了些,让她靠近自己一些。
“那好吧。”
他眸色一深,唇角勾起。
“好,答应我了的。”
池澜想起之前那个小和尚说的话,普济寺的姻缘最为灵验,她咬唇看他,“你可不许坑骗我。”
秦岸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嗯”了声。
“我不骗你,也不逼迫你。”
“说好了的,要是,要是我知道你骗我我可是要反悔的……”
“嗯,等到了普济寺你就知道了。”秦岸亲了亲她的眼角,“会给你想清楚的时间的。”
池澜应了声,心中隐隐约约的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紧张和忧虑,将这些情绪压在心底,她还是答应了:“好,那我们可说好了,这是我们的约定,你可不能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
秦岸呼吸变得急促,喉间发出轻喘,碾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在里面肆意搅合。
“唔……”她含着他,囫囵说道,“你、你收着些……唔,福、福清、等会……进来看见了……”
“他不敢过来的。”秦岸离了半晌,笃定道。
“阿嚏阿嚏!”说了去沏茶的福清正坐在小厨房内吃着点心,倏而猛地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继续啃着点心。
这边一时难舍难分。
良久,快要呼吸不过来时,秦岸才堪堪放了她。
池澜眼睫垂着,这才看见他的衣裳散开,落在臂间,光洁莹白的肌肤裸/露,玉面被她的指尖划了数道红痕,她羞赧垂头。
这一垂头,看见的东西更多了。
雪地红樱。
她紧忙瞥开眼,整个人如同烧开的滚水般,滚烫无比。
那层层叠叠、块垒分明、让人浴血贲张的肌肉……
隔着衣裳底下的硬/挺……
她一时不知将视线放在哪里。
猝不及防看到那点小痣,她便盯着,盯得眼睛都酸了。
头顶上忽地传来一声嗤笑。
她恼怒,将他衣裳拉好,怒瞪他。
“不守礼德!”
秦岸饶有兴致地卷着她的发丝,听她骂他倒也成了享受。
“不要脸!”
池澜见骂他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一时间,脸更加红了。
眼含秋水的恼怒在他眼里成了催、情、剂,让他血液沸腾。
他深呼吸着,想要平复下来,可跨坐在他上面的她却要挣扎着下去。
“莫动。”他哑声,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臀。
“……”
池澜咬唇,羞愤难当。
“你、你方才打我?”
“……”秦岸一时语噎,“没、没有,我是让你不要乱动……”
“那你方才不是打了我?”
“……我、我那是……”一向被夫子夸赞口才好的秦岸,此刻面对她的质问,没了话语,变得嘴笨,挺身抱她。
“!”池澜面红耳赤,“你、你、你……”
“你再动,就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