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池母挽着她的手,轻声细语道,“喜欢就去争取,阿娘也会支持你的。”
“依我看那大公子比你还要上心你的婚事,更要紧张你嫁不嫁人,嫁给谁……”
“……”池澜羞红了脸。
“你与阿娘说句心里话,喜欢他吗?喜欢多少?有喜欢到非他不可的程度吗?阿娘可以帮你去与老太太说说。”
池澜支支吾吾,对着母亲说自己的情感问题,她有些羞涩,在池母的注视下,她左看看右瞧瞧,凑了过去,低声道:“喜欢他。”
“那有想过和他共度一生吗?”池母追问。
池澜被问到了,她歪着头,细想了一下,发觉从他们俩偷偷在一起后,他虽提过几次要她嫁给他,但她总是对这种事提不起兴趣,对他那时的憧憬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她最在意的是此时此刻两人在一起的感受。
“还没有想过……”池澜皱着小脸,苦恼道,“相互喜欢的人一定要成婚吗?享受当下不就行了嘛……”
池母一时无话,对女儿的这番话哭笑不得。
她道:“但是只有成亲了才能更加的亲密呀。”
她说的很含糊,自己也羞赧到耳根发热。
池澜默了默,她与秦岸还不够亲密吗?
秦岸每回都是要将她亲死的架势,这还不够亲密吗?
池澜不懂,撇过皱巴巴的小脸,想到与他密不可分的亲热画面而发烫的脸颊。
池母心下也知晓了女儿对于秦岸的感情,她处在这段感情中的被动位置,对于秦岸的感情更多的是喜欢,而秦岸……
她顿了下,罢了,感情的事只有等到两人真正的开窍才能持续,若一方一直无动于衷,再如何勉强也无济于事。
还是让他们自己走下去吧,她这个娘亲能做的,只是在女儿需要她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在她面临危险时出现保护她。
这个话题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回去的路上谁也没再提起。
回到蘅兰居后,池澜将衣裳整理了一下,拍开根本没有的灰尘,还将变淡的口脂也添了点,坐在房中等着秦岸到来。
池澜翘首以望,心中在想着秦岸会给自己送什么东西呢。
这样想着,就连等待的过程都是美好甜蜜的。
“姑娘还不睡么?”莺莺提着灯笼走过来。
“嗯嗯嗯,就睡了就睡了,有些兴奋,你先去歇息吧,我一会儿困了就去睡。”池澜眼眸亮晶晶地,心情愉悦地对她说道。
莺莺点了点头,“那姑娘早些歇息。”
池澜摆了摆手。
月朗星稀,池澜困倦地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今日接待一众宾客她也身心疲累,等着等着,眼皮子就耷拉下来了。
直到听到窗户被人敲响,池澜猛一激灵,急忙跑去开窗,但来人却不是秦岸。
“福来?你怎么来了?你家郎君呢?”池澜左看看右看看,根本没发现秦岸的身影,“他呢?”
福来面露歉意道:“抱歉姑娘,郎君今夜与大爷出门会客了,恐怕今夜都难以脱身……”
“哦……”池澜有些失望,“那他可有说些什么?”
“郎君说明日亲自上门道歉。”
“……哦。”
池澜吸了吸,窗户开着,冷风都灌了进来。
福来见状,拱手道:“姑娘,那奴才先走——”
“等等!”池澜又吸了吸,凑近了点,“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啊啊?”福来后退了几步,连忙摆了摆手,结巴道,“没、没有味道啊?姑娘闻错了吧……”
池澜眯起眼眸,死死地盯着他,福来如芒在背,头皮发麻。
“姑娘……”
“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福来选择缄默。
“你家郎君是不是去见戚家的人了?”
“啊啊!?没有!”福来立即拒绝,“郎君绝对没有去见戚姑娘!”
“……”
“……”
两厢沉默。
“你这香味我今日只在戚姑娘身上闻到过,你最好老实说话。”
福来也扛不住了,哭丧着脸说道:“姑娘别生气,郎君也是逼不得已的,他不让我跟您说是怕您误会了,明日,想必郎君明日就会跟您解释的……”
“少废话。快说!”池澜冷着脸道。
“……今日大爷说是带郎君出去会客,实际是不想让郎君见到您,而且,而且会面的客人也是戚家的人,他们,他们……”福来顿了顿,有苦难言,不断地打量着她的脸色,“他们是在商谈郎君与戚姑娘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