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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赘(2 / 3)

她搭话,忽地想到同在上京的秦岸,唇角的笑意淡了些,因处理要事留在上京,他已经好些月没见到她了,李庭这时乍一见到心中很是欢喜,“可要一同走走?”

池澜顿了顿,瞧见他身后的几个似笑非笑,看热闹似的公子看着他俩,池澜莞尔道:“殿下若是还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多叨扰了,免得误了您的正事。”

李庭闻言,这才想起身后的几个人,回眸示意,他转头对她道:“无碍,已经与他们说完了,就是不知池姑娘是否赏脸?”

那几人也是有眼力见儿的,一得到眼神示意,立马拱手告辞,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地打量着她。

“……”

李庭看着她,目光不容置喙。

池澜扯了扯唇角,看向一旁的酒楼,她道,“荣幸之至。”

李庭眸中含笑,走在前面引路。

两人挑了个临窗的座儿坐。

“新年安康,还没有跟你亲口说。”李庭笑道,“那日可有收到我让人送去的东西?”

“……”池澜愣了一瞬,竟想不起他送了什么,尴尬一笑,敷衍道,“收到了,多谢殿下。”

李庭也不追问,点了点头,道:“你喜欢就好。”

“……”池澜咧嘴笑了笑。

“可是跟高陵来的上京?”他直截了当道,目光有了霎时的锋利。

“嗯。”

李庭默了会儿,点头,“想必你也是初次来的上京,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多逛一会儿?”

“嗯,殿下日理万机,再说吧。”池澜面上保持着适度的微笑,“等秦岸处理好了上任的事情,我们就要回去了。”

李庭眯了眯眼眸,他忽地道:“你可知父皇将他放到了哪个地方?”

池澜闻言一怔,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殿下知道?”

“嗯,略有耳闻。”李庭点点头,就等着池澜求问他。

池澜点了头,抿了口茶,没了下文。

他道:“你就不好奇?”

池澜笑了笑,“秦岸待会便回来了,他会和我说的。”

李庭不免地心中有了些酸意,哂笑了下,他莫名其妙地说道:“你就对他很有信心?”

“?”池澜眉心微蹙,“什么意思?”

“你可知秦岸当着一众大臣和进士的面拂了父皇的面子,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上京?”

“……”

池澜神情晦涩。

“他没有受处罚也算是好的了,若是他没有得那个状元,没有顶着这个状元名头,怕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没那么幸运还能得到一官半职……”李庭轻飘飘地说着,观察着池澜的神色,“听闻,他去了绥州的某个县当县令……”

说到这,李庭都有些为他可惜,喟叹道:“也真是可惜了高陵这般出众的才华,若是在那些个穷乡僻壤蹉跎半辈子,这大好的仕途无望了啊……听闻那里穷山恶水,多愚民,且实难管控,他去了那实在是难有出头之日了。”

“也不知高陵是否后悔,那夜逃了宫宴,反被人抓了把柄,落了一个不敬的名声……”

李庭扫了眼她一时变化莫测的神色,噗嗤一笑,又道:“澜儿不必为他担忧,想必以高陵的才华,也能在那里大放异彩,会有一番建设的。”

“……”

“澜儿?澜儿?”李庭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柔声道,“没事吧?见你脸色不太好,可否需要去找大夫瞧一瞧?”

“……”池澜目光有些呆滞,回了神,她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笑,她道,“不、不必了,方才逛得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会儿,失陪了……”

“澜儿?澜儿?”李庭见她魂不守舍地走了出去,也没强留她下来,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出酒楼,一手撑着额,修长的指节在桌面轻轻地敲着,发出轻快的响声。

*

池澜坐上马车,抱起瓷实的腰枕,目光呆滞地看着某处,心中被李庭的话语搅得坐立难安,一股难言的酸涩将她包裹。

她一向不喜欢被人的几句话支配情绪,但李庭的话做到了,她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着,等到了秦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秦岸。

本想着要去宫门口接他回来的心思也没有了,她实在是不知以何种姿态跟他对视,与他说话。

他是因为她才落得如此。

如果他不知晓她那日与秦扬的婚礼,那他那夜就可以参加宫宴,所有人都在为他庆贺,把酒言欢,他就是那宫宴上最耀眼的存在,而不是翻山越岭,千里迢迢的一身落魄的跑回来。

池澜埋首在膝间,心中凌乱如麻。

她倏然想起福来对她的欲言又止,秦家人的话,以及听闻的沈太傅对他的怒意……

她是他的拖累吗?

因为她,他没了一个更加光明更加坦荡的前途,一切都要从最低处做起;因为她,他受尽他人的指责,受尽旁人的白眼,对他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池澜快步走在回房的路上,没看见福来对她打招呼,面无表情地略过所有人。

回了房,她将门锁死,莺莺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敲了敲门,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她方才没听到她与李庭的交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她面色难看,急忙过来问。

池澜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道:“莺莺,我有些累了,想要歇会儿,等会秦岸过来了你就如实跟他说,哦,还有晚膳我也不用了,现在不饿……”

“姑娘?”莺莺听她的声音确实是疲累,想着在这屋中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退至一旁的偏屋之中,等她一出来一有事,她第一时间跑过去。

池澜将自己闷在被中,情绪低落。

越想越觉得自己好似拖累了他。

她并非是一个易受人言语支配的人,但一遇上了秦岸的事,她就变得格外的敏感,格外的脆弱,格外的在意任何人的想法。

不知闷了多久,池澜沉沉睡了过去。

秦岸一回来便听福来说池澜有异样,急忙过来见她。

守在外面的莺莺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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