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池澜吃痛,轻声呜咽。
浓雾散去,她恢复了些清明,推了推面前的脑袋,她娇声道:“秦岸,你干嘛呀?”
脖子被他咬的很痛,那种呼吸滞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池澜喉中呜咽。
“怎么了?”秦岸见她如此难受,心中的气也消了些,急忙问道。
池澜大口喘着气,她道:“没、没事……”
缓了好一会儿,池澜苍白的面色恢复红润。
“好些了吗?”
“嗯。”池澜趴在他身上,点了点头,目光茫然混沌。
“你怎么也在这?”她侧眸看他,“你也被他抓进来了?”
秦岸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道:“没有,我来带你走……”
池澜忽地想到了什么,抓住他的手臂,对他道:“不行,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秦岸想要将她抱起的动作一顿,不解道。
她仰头问:“还记得那朱雀令牌吗?”
“嗯,记得。”
“我们前往绥州的那次遇险,就是他派人做的,那些强盗身上的朱雀令牌就是与他有关……”
“你是说,”秦岸懂了她的意思,“池家的事也同他有关,你想留下来?”
池澜点了点头,怯生生地看着他。
“不行。”秦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池澜疑惑道,“这是我最接近真相的一刻,我们这些年都查了这么久,线索早已断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些方向,我是不会放弃的。”
“太危险了。”秦岸摇头否定她。
“……”池澜也犯了倔,“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我想错过了。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的。”
“蛮蛮,”秦岸捧着她的脸,说道,“我可以帮你查的,我近日在替陛下彻查李庭,云州之事同他有关,还有一年前私买兵马之事,我都有了证据,等我再深查,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池澜不解,“云州之事同我阿爹有关?”
“嗯,是我暂时的猜想,云州之事,他勾结商贾,想要将那几处矿产私吞,还有云州附近的几处盐矿,你阿爹没出事之前不是想要同朝廷申请盐矿吗?我猜想,他可能同那个商贾有了竞争,所以我向陛下请求让我来查这件事,目前已经掌握了大半的证据,你再等等我可以吗?”
“秦岸……”
“你信我,蛮蛮。”
池澜很想点头,但想到前世,想到方才她被梦魇住的事情,她缩了缩,问他:“秦岸,你为何要这样帮我?”
“……”秦岸将她的碎发拨开,目光澄澈,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他道,“你难道不知我的心意吗?”
“可是……”池澜难以启齿。
秦岸轻笑了声,他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池澜垂眸,不敢看他。
“我……”
“蛮蛮。”他喊她,对她笑道,“我知道了。”
“……”池澜语塞,更加羞愧难当。
“你都知晓了?”
两人眼神相对,都知对方的意思。
“不过是个梦而已。”他道,“一个噩梦,为何要将它当真?”
池澜一时无话。
“我们只有现在,也只当看现在。”秦岸看着她,池澜懂他说的话,心中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便这些梦当成怪力乱神之事,又何必当真?”
“你……你不是信佛吗?佛说因果轮回,佛有……”
“我不信。”秦岸将她要说的话打断。
“那你为何以前总是拉着我去普济寺?”池澜咂舌,“还有你葳蕤轩里的那个佛堂……”
秦岸目光幽深,他道:“普济寺什么最灵?”
“……”
池澜住了嘴。
“至于那个佛堂……”秦岸冷呵了一声,眸色复杂,他道,“你若是见过它当年的样子,你就不会说它是普度众生的庇护所……”
而是他痛苦的开始,他们以求心安的借口。
秦岸道:“等你回去了,亲自去看看,你就知晓了。”
“?”池澜不解,但还是点了头。
秦岸将她抱起,说道:“我现在带你走。”
“嗯,好。”池澜搂着他的脖颈,应声。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李庭不是让人守在外面吗?你怎么进来的?”
秦岸将经过讲给她听。
“你还安插了暗卫在他身边!?”池澜吃惊,音量小了点,小声道,“所以你们里应外合才知道我在哪里的?”
秦岸点点头,说道:“那时为了知道你被他掳走了,一时紧张不记得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后面出了府才想起来……”
池澜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关心则乱。”
秦岸不可置否地颔首认同。
两人畅通无阻地走到外面。
“怎么都没人?你将人支走了?”
秦岸点头,他说道:“我让福清约他到城外,将他需要的东西给他,他此刻腹背受敌信以为真,由此可以将他支开。”
“那福清……”
“不必担心,他身边也有人保护着。”
池澜松了口气。
“什么东西?很重要的吗?”池澜捕抓到他话里的重点,问道。
秦岸摇了摇头,“不重要。”
池澜不信。
若是不重要,又怎么可能可以将李庭引走?
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肯定是极为重要的。
池澜心中愧疚,她道:“抱歉啊秦岸,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你从来都不是拖累。”秦岸脚步一顿,他摇了摇头,道,“没有,你莫要多想了,那些东西是假的,真的不重要,只是骗他出去了由头。”
池澜瘪了嘴。
“真的。”秦岸察觉到她的情绪,心中涨热,语气却是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