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来的哥哥,感觉同他很是相配。
她笑了笑,兜着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往给秦岸他们收拾的新院子里跑。
她欢乐的笑声大老远的就传了进去,银铃般的脆响,秦岸端坐在案几前,翻着手中的书册,听到声响,手指顿了顿,也不反感这吵闹声。
“张伯,你去接她进来。”少年的声音清冷,带了点换声的微沉哑意吩咐旁边收拾行李的管家。
“是。”
张伯将池澜迎了进来。
池澜十分自来熟地朝他跑过来,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
“嘿嘿,哥哥喜欢吗?”她眉眼弯弯,脸上是明媚灿烂的笑,“喜欢我就把这个给你了,给你的见面礼。”
她人小鬼大,将夜明珠就这样塞进他宽大的掌中。
秦岸垂眸瞧着,发觉这珠子颜色很是好看,语气还是很寡淡地对她说了谢谢。
池澜咧嘴笑。
“哥哥你喜欢就好!”
秦岸对她的热情有些不适应,明明他们只才认识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就这般熟稔,一声声脆甜的哥哥喊他,举止就像是对待熟人一样,没有半点的羞怯。
秦岸抿唇,眉宇凝了凝,他看向张伯,对他说道:“将我包裹拿过来。”
“好。”
“是给我的回礼吗?”池澜眨着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
秦岸有些不好意思,耳根一热,轻唔了声。
他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他贴身带的书册,池澜本来还在高兴着的,瞧见了里面的东西,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池澜看见书本头就疼得厉害,连连摆手,急忙后退了几步,惊恐道:“不用了不用了……礼物你喜欢就好,回礼我就不要了……”
说罢,还没等他说话,自己就跑了出去,生怕他将自己叫回去,将那些本子全塞给她。
“……”
秦岸拿着书册的手僵住,垂着眸,长长的眼睫遮住眸色,让人瞧不清他的情绪。
张伯见状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他低声安慰他道:“公子,小姑娘可能不喜欢这些……”
“……”秦岸嗫嚅了下,清冷的嗓音黯淡了下来,又沉又低,“那她会喜欢什么?”
他断然不能,也不想与他人欠下人情,麻烦。
张伯笑道:“小姑娘一般都是喜欢胭脂水粉啊,簪子金钗什么的……”
秦岸抿唇颔首,陷入沉思。
张伯笑了笑,将还未收拾好的东西收拾了。
春芳院里,池澜一连好几日没有去找秦岸了,一想到他拿起那些书册她便瘆得慌。
她向来就不喜读书,见字就晕。
她才不要书呢!
他一点也不懂她要什么?
池澜撇了撇嘴。
躲了他好几日,在某日他令人送上一根精致的簪子时,池澜又开心了起来。
还不算无药可救嘛……
池澜哼哼地笑。
这几日没去找他,池澜心里也是痒得慌,她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郎君呢!可得多瞧瞧,对她眼睛好!
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就快了些,蹦蹦跳跳地往他院子里走。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
池澜方一进去院子,便听到下人的惊叫,心中一紧,赶忙跑过去看。
“怎么了?”她挤开手忙脚乱围着的仆从,看见了吐了一地鲜血,唇角还残留着血迹,直愣愣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岸,她心生惧意,高声尖叫,扑向了秦岸,摇晃着他,“哥哥?哥哥?快去找大夫!”
刚说完,外面就有仆人带着府医过来,府医身后是满面愁容与忧虑的谢薇华。
“阿娘阿娘!”池澜被吓得不轻,“哥哥他怎么了?”
众人被拦在门外,府医在里面诊治,谢薇华安抚地摸着池澜的发顶,轻声道:“没事的没事的,哥哥只是生了病,大夫看了就好了的……”
池澜杏眸湿润润的,点头应道:“嗯嗯,会没事的……”
池澜还是第一回见到他发病,心中害怕极了,皱着小眉头担心地望着屋内的人。
秦岸悠悠醒来,睁开眼,只瞧见眼前这个哭得眼尾鼻尖红彤彤的小哭猫,愣了愣神。
这还是第一回见到亲人之外的人为他哭泣。
“吓到了?”他笑,“莫要哭了,我不会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