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珩笑,蹭了蹭她的鼻尖,“追媳妇,要什么脸。” 沈明月说不过他,挣脱开他的手,麻溜地爬回床上。 “我要睡了,你也赶紧睡。”说完就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司景珩蹙眉,抬手敲了敲床沿,“这么快就卸磨杀驴?” 沈明月装作没听到,一声不吭。 “沈明月,地板太硬了。” “沈明月?” “宝宝?” 一向惜字如金的人突然变成话唠,沈明月捂住耳朵。 谁知,下一秒,身旁的位置突然陷了下去。 沈明月倏地睁开眼,拽下被子,一转头,男人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 “司景珩,说好你打地铺的。” “我一个人睡不着。”司景珩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她腰间,顺势将她拢进怀里,“余江没把药给我拿来。” 沈明月挣扎的双手一顿,想到他的失眠症,皱了皱眉,“那你之前在沙发上怎么睡着的?” 司景珩凑近,和她额头相抵,声音低低地说,“毯子上有你的味道。” 沈明月心底五味杂陈,司景珩闭上眼,低哑的声音带着疲惫,“睡吧,我不乱动。” 他刚说完没一会就睡熟了,呼吸平稳而绵长。 沈明月看着他,用手指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眉眼温柔。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笨蛋司景珩。” …… 送司梓杰去上学后,苏惜瑶接到自家父亲的电话,急匆匆地跑回娘家。 一进门,便察觉到客厅凝重的气氛。 苏惜瑶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苏海,也就是苏卓的父亲,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看向坐在首位的人,“爸,您找我什么事?” “你婶婶刚被带去警局了。”苏青毅面色凝重地道。 “说是她教唆杀人,对方要她杀人未遂。” 苏惜瑶佯装惊讶,捂着唇,“怎么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青毅说,“你婶婶说那个叫沈明月的人害得苏卓变成那样,所以她要替苏卓报仇,重要的是警方那边现在有人证物证,我们现在也没办法把她保释出来。” 苏海看向苏惜瑶,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求道,“惜瑶,我查过了,昨天救下沈明月的人是司景珩,你就当帮帮叔叔,去跟司景珩说个情好不好?” 苏惜瑶面露为难,“这……” 苏青毅帮她解围道,“苏海,这事去求司景珩也没用啊,你刚也听到那个律师说了,是沈明月让他来的。” 苏海面如土灰,“那我该怎么办?” 儿子被揍废了,现在妻子又被送进了警局,传出去他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苏惜瑶看向苏青毅,神色不明地问,“是沈明月派律师来的?” 苏青毅点头,提醒道,“惜瑶,我看司景珩对那个叫沈明月的挺不一样,你要多留个心眼,别被人撬了墙角。” 生意场上,男人逢场作戏,找个女人这也没什么,但他们苏家也是要面子的,触碰到他女儿和外孙的利益就不行。 苏惜瑶苦笑,“她就是景珩的前女友,自从沈明月回来后,景珩完全不管我和小杰了,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 闻言,苏青毅当即垮了脸色,“他那个前女友不是掉进海里死了吗?” 当初司景珩出动了一大批救援队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圈里的人都有所耳闻,重要的是司景珩还因此取消了订婚,就连后来结婚仪式也没办。 当时有亲朋好友问起,他们也是统一口径说是苏惜瑶怀着孩子,而且司景珩工作太忙,两家人商量后决定推迟办婚礼。 谁知道,这一延迟就是五年。 “她没死。”苏惜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苏青毅还想追问些什么,又看到苏海还在这,改口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沈明月那边入手,和她达成和解。” 苏海提议道,“要不我们给她钱?” 他刚说完,就被苏瑶否决掉,“她不会要的。” 苏海烦躁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闹出这些事,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成为圈里的人饭后闲谈的笑话了。 苏惜瑶瞅了他一眼,柔声道,“叔叔,有些话您可能不爱听,但我也是为了您着想。” 苏海看向她,苏惜瑶接着说,“现在苏卓已经成那样了,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而且婶婶又出了这事,您也该替您自己着想。” 她边说边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您还年轻力壮,凭恁的身份地位,再找一个也是绰绰有余。” “惜瑶,你……” 苏惜瑶打断他,“叔叔,您先听我说完,您以为沈明月为什么有底气敢和我们苏家叫板,还不是因为有景珩给她当靠山,您跟她硬碰硬,说不定还会得罪景珩,到时候不仅吃力不太好,还会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苏青毅接受到苏惜瑶投来的眼色,附和道,“是啊,阿海,惜瑶说的有道理,方芸现在因为苏卓的事变得疯疯癫癫,你难不成想一辈子跟她绑在一起?” 父女俩一唱一和,苏海眸间闪过一抹蠢蠢欲动,“可是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抛弃她的话,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苏惜瑶给他出招,说道,“这事简单,您请最好的律师团队替婶婶辩护,这段时间您天天去探望婶婶,一来稳住婶婶的心,二来,外人也会觉得您是个好丈夫,到时候婶婶的娘家也不好再指责您什么。” 苏海犹如醍醐灌顶,感激地看了苏惜瑶一眼,“惜瑶,还是你聪明,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