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汾州城高池深,城池五连,是以义军短时间难以攻克。 如今张三百虽然听闻后金兵“南逃”,不过由于他麾下人马较多,依旧有信心在阻拦住后金兵的同时,先拿下这汾州城。 然而,就在张三百心思纷纷之际,不曾想攻上汾州主城道义军士卒越来越多,一时间竟有摧枯拉朽之感。 “不对,这是要胜了?”张三百虽然不如张顺老练,但是作为宿将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了当前形势。 他不由顺水推舟,连忙下令道:“命令蔺养成一鼓作气,未必攻克此城。” “着张天琳、党守素和官抚民三人即刻发起总攻,一鼓作气夺取汾州东南北三处关城,不得有误!” 如此过来一晚,到了第二天一早,张三百踏着早已经填平的护城河,大踏步走进了汾州主城。 先前贵不可言的庆成王、永和王及其妻妾宗室一两千口都五花大绑跪在两旁,恭迎这座城新的主人。 “汾州知府和指挥使呢?”张三百走到庆成王和永和王跟前,搜寻了半天,不见另外两位的踪影,不由开口问道。 “都……都死了!”那庆成王年级较大,壮着胆子回了一句道。 “哦?怎么死的?”张三百心下奇怪,不由开口问道。 “昨……昨夜两人去城楼上查看军情,不……不意突然一阵炮袭来,两人当场丧命……”庆成王抖若秕糠道。 “哦!”张三百神使鬼差的想起来昨晚对着城楼那一阵炮,不由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很好,你怎么称呼?” “在下……在下朱求棆……”庆成王当然知道张三百如此问询自个,不是让自己显摆身份,不由老老实实应道。 “求棆?求轮?”张三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夸赞道,“好名字!” 那庆成王和永和王闻言顿时吓了一跳,不由纷纷磕头求饶道:“如今我等已经年过半百,当不起将军如此玩笑……” 其实张三百还真是顺口开了一个玩笑,吓唬吓唬这些王室贵族。 其实他秉承张顺“仁义”主张,并无杀人心思。 正当张三百就要下令将这些人暂且收押之时,有一个士卒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低声向他汇报道:“紧急情报,有范姓商贾勾结东虏,暗自打开介休城门里应外合。” “守将王升猝不及防,为贼所破,城池已经陷落。” “什么?”张三百本道自己布置已经万无一失,万万没有想到还是有这种变故。 如此看来,这些人须留不得了! 想到此处,张三百不由对庆成王、永和王一干人等冷笑道:“哪个与你开玩笑?” “胆敢反抗天兵,罪不容诛。来人呐,将这俩个朱姓王爷还有几个王子王孙,一块剁了,以儆效尤!” “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庆成王和永和王还道是张顺仁义,这一次一定能蒙混过关。 哪里想到这一次来一个不讲理的,上来就要把自己二人砍了。 事已至此,两人早吓得屎尿齐流,纷纷叫嚷道:“我家有妻妾王女,相貌不俗,文雅贤惠,单请将军放我我等,我情愿全部献给义军,献给舜王殿下……” 这两人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话,顿时反倒更坚定了张三百杀人之心。 张三百心道:“我妹妹最先跟随舜王,如今却被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狐媚子分了宠爱。” “妹夫那厮又是个好色的,万一再被他选中了几人,岂不自寻烦恼?” 想到此处,张三百不由冷笑道:“好啊,胆敢以胭脂俗粉辱及舜王,暗戳戳讽其好色,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宰,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