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深,灯色昏昏。 一番云雨过后,原本如狼似虎的海兰珠、大玉儿两姐妹乖巧的像两只小绵羊一般,偎依在张顺左右。 张顺一边左拥右抱,一边忍不住笑道:“我何如洪太耶?” 两姐妹媚眼如丝,闻言吃吃笑道:“洪太何能及君也,彼有三弊,愿为殿下详之!” “哦?不知是哪三弊?”张顺明知道她们二人此言,不过讨他欢喜罢了,仍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初既得洪太尸首,他还没有伤心病狂到丈其长短的地步。 “一曰短!”海兰珠率先评论道。 “二曰软!”大玉儿也接口道。 “三曰老迈而不能久!”两人对视一眼,最后不由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张顺闻言顿时乐得不能自已,忍不住拍了伸手拍了两人一下。 不过,他也知道此话虽然是床笫之言,不传与外人之耳,但是终究太过猥琐了。 于是,张顺便转换话题道:“本王既强,那科尔沁部何不早投我耶?” 张顺此话一出,海兰珠和大玉儿二女不由一愣,随即又相视一眼,这才由海兰珠接话道:“我说我姐妹二人何德何能,竟先得殿下垂怜,原来却是看中了我们身后的部落。”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张顺自然知晓这二女又不是恋爱脑,岂会这么简单就屈服于自己淫威之下? “我知道殿下的心思,自然也愿意追随殿下。”大玉儿见状便接话道,“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和殿下提前说清楚好!” “我科尔沁部本元太祖弟哈布图·哈萨尔兀鲁特部,于嘉靖年间南迁,占据了昔日兀良哈三卫一带,繁衍至今。” “其后,老奴兴兵,我科尔沁部与女真海西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四部,蒙古锡伯、卦勒察两部,以及长白山珠舍里、讷殷两部,联军九部三万,兵分三路讨伐老奴。不幸大败而回,遂与之通好。” “我科尔沁部本为图什业图汗奥巴所领,及其逝世,其子巴达礼继任,授济农,任图什业图亲王,如今掌管科尔沁右翼中旗。” “中旗?”张顺听到这里,有些不太明白。 “是这样,待我科尔沁与后金结盟以后,多方联姻。及洪太即位,便在我蒙古设旗编佐领。”海兰珠接话道。 “其中科尔沁部被分为七旗,分别是土谢图亲王旗即科右中旗,扎萨克图郡王旗即科右前旗,喇嘛什希旗即科右后旗,卓里克图亲王旗即科左中旗,栋果尔旗即科左后旗,另外两个旗,一是噶尔图旗,一是穆寨旗。” “且不论其他旗,单论我科尔沁左翼中旗,位于西辽河一带。其地东南接沈阳,西南接奈曼,北接科尔沁右翼中旗,南接土默特部,如今由我兄长多罗巴图鲁郡王满珠习礼执掌。” “我部多与后金联姻,我二人先前嫁给了洪太,吾大兄吴克善之子亦尚洪太固伦公主,四弟满珠习礼亦尚岳讬之女、洪太的养女。其他贝勒、郡王、亲王与后金联姻者,亦不计其数。” “呃......”张顺听了海兰珠这话,顿时也有几分颓然。 原来张顺对蒙古诸部落及驻地并不大熟,本以为可以借助海兰珠、大玉儿二女,联络草原,从西侧偷袭沈阳。 却不料经过老奴、洪太两代人经营以后,早已经掌控了沈阳以东的大大小小数十个蒙古部落。 先前在义军攻打广宁时,前来助战的喀喇沁、土默特诸部,便是后金安置在察哈尔故地的一部分蒙古部落。 义军若想出广宁,首先面对的就是位于大致相当于后世阜新、朝阳一带的土默特部,然后才能进入科尔沁左翼中旗境内。 就算义军排除万难,进入科尔沁左翼中旗,又如何说服满珠习不顾其他旗反倒,彻底倒向义军? 就在张顺愁容满面之际,突然海兰珠眼睛一亮,不由开口道:“我听殿下心思,莫不是想偷袭盛京不成?” “确实有这种想法!”反正就算这两人知道了,也无法把消息传出去,张顺便大大方方承认了。 “如果殿下能搞定土默特部,臣妾倒有个法子!”海兰珠不由嘿嘿笑道。 “哦?什么法子?”张顺本以为山穷水尽,万万没想到突然又柳暗花明。 “那就看殿下有没有诚意了?”海兰珠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媚态尽显。 “诚意?本王有的是诚意!”张顺哈哈一笑,便合身扑了上前。 “来了,又来了!”就在张顺在东暖阁翻云覆雨的同时,一墙之隔的一间耳房里,张周田朱及田淑英五人,正坐卧难安。 原来这田淑英年幼,先前张顺怕她冻着了,特意把她安排在东暖阁隔壁,这样多少能沾点东暖阁的暖气。 那田淑英也乐得如此,早把床铺也仅仅靠了东暖阁的山墙。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这东暖阁的隔音并不是很好。 “姐姐,怎么又有人哭了?”田淑英本是云英处子,不明就里,忍不住奇怪的向姐姐田秀英问道,“是不是殿下又在欺负人?” “咳咳咳......”田秀英闻言止不住一阵咳嗽。 她这才想起来好像当初妹妹刚搬进来的时候,就住在了这里。 “别说话,你别吵醒了其他几位姐姐!”田秀英连忙提醒道。 “好吧,不过好像其他姐姐也没睡,你就光说我!”田淑英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又翻身闭上了眼睛。 田秀英眼见妹妹没在追问,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暗骂道:这个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大半夜都不让人睡觉! 且不说这五人如何辗转难眠,且说那张顺又忙活了半宿,这才向海兰珠和大玉儿两姐妹注入了满满的诚意。 那海兰珠一边喘着气,一边讨饶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