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的各种尴尬事迹,池思意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这该死的丢人。
如玉匆匆从未央宫外进来,向皇后行了一礼,便附在池思意耳边轻言。
皇后看了一眼池思意的脸色:“去吧。”
“儿臣告退。”
……
“东宫的事为何找本宫?”
如玉道:“太子殿下如今在御书房,公主也知道皇上和皇后向来不待见太子殿下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就只能找公主了。”
“皇兄会怪本宫多事的,哪有妹妹插手哥哥的事儿的道理,东宫的管事干什么吃的,不行便废了吧。”
如玉:“……那锦瑟姑娘毕竟是殿下带回来的人,多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池思意哼笑:“不说父皇和母后瞧不上她,本宫也瞧不上她,一个未婚女子,呆在陌生男子身边,说出去多少有些轻贱,损了她的名声,也损了皇兄的威严。”
东宫
东宫管事见池思意来了,连忙行礼:“请公主安。”
池思意坐在椅子上,道:“你身为东宫管事,这般小事还要劳烦主子,是否没有尽责。”
“是奴才的不是 ,身为奴才本应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反而没有做到,还将烂摊子留给殿下,是小的不是,只是锦瑟姑娘这事儿奴才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行了,什么事?”
“禀公主殿下,殿下身边的缘绮姑娘告锦瑟姑娘偷了她的羊脂白玉镯,对峙中锦瑟姑娘突然晕倒,却被查出是中了毒,关乎人命,奴才不得以请了公主。”
“本宫知道了,缘绮呢?”
“现在在殿外侯着。”
“让她进来。”
“是。”
“请公主殿下安。”
“起吧,缘绮?皇兄身边的一等宫女?”
“是奴婢。”
“说说。”
缘绮将她撞见锦瑟那里有她的羊脂白玉镯的过程说了一遍。
池思意睨着她,道:“本宫焉知是不是你故意陷害她?还有你一个小小宫女,如何得到上好的羊脂玉?”
“求公主明鉴,那玉镯是殿下赏给奴婢的,公主也说那是上好的羊脂玉,说不定是她故意偷的呢?”
“她偷为何还让你撞见?”
“公主,这就是她的精明之处,作出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看起来理所应当,毫不畏惧。”
池思意轻笑:“本宫知道了,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池思意:“锦瑟可醒了?”
东宫管事:“回公主,刚刚来人说醒了。”
如玉疾言厉色:“放肆,岂有让我们公主等她的道理?”
“奴才这就去让锦瑟姑娘过来。”
“不必了,锦瑟姑娘想必很是虚弱,本宫去便是了。”
东宫管事:“公主您金枝玉叶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东宫沁雅轩
池思意扫了一眼院子,倒是个金贵的主儿,这可是东宫除了太子寝殿最奢华的院子了。
池思意一进入屋内便闻到了汤药味,又听到了里面一阵咳嗽声。池思意让人将圈椅移到了床榻对面。
锦瑟:“你是?”
池思意:“太子哥哥的未婚妻。”
如玉:……
东宫管事:……
一众奴才:……
锦瑟直视池思意:“可是我从未听说过殿下有未婚妻。”
池思意抚唇一笑:“本小姐的父亲位高权重,皇上有意为我二人赐婚,所以我是内定的。”
锦瑟:“真的吗?不可能!”
池思意:“本小姐瞧着你精神头儿很足,也不像是个中毒的人?”
锦瑟低头:“已经喝过药了。”瞧着很伤心的样子。
“哦,本小姐听说你偷了缘绮的羊脂白玉镯?”
“不是我偷的。”她说话很急,像是下意识的话。
“跟本小姐解释什么,等着太子哥哥回东宫再解释吧。”说着便离开了。
刚出了东宫门,池思意便遇见了君似。
君似:“公主。”
池思意点了点头,与君似擦肩而过。
池思意停住脚步,回头道:“君似,你是我皇兄的伴读,每日形影不离,可知道锦瑟?”
君似闻言回头:“你离她远点就是了。”
池思意一脸本宫就知道不简单的样子,道:“你们又在憋什么坏水是不是?”
君似揉了揉池思意的头:“乖。”
“你干嘛揉我,本宫要揉回来。”池思意又跟着君似进了东宫。
见几次都未得逞,池思意:“那本宫是不是不用再顾及什么了,随意处置锦瑟了?”
君似看了一眼池思意:“别把人弄死了就行。”
“本宫岂是那般恶毒?”池思意怒道。
“嗯,你最乖?”
“麻烦您改为直述句,谢谢。”
“怎么了?”
池思意看了一眼东宫管事。
那管事叙述了一遍。
“翻不起什么浪,没事。”
池思意眯了眯眼道:“君似,你今天怪怪的 ,你不挑本宫刺儿了耶。”
君似:“我那么闲?”
池思意:“你如果没有一张嘴,你一定是本宫心目中最完美的,只可惜长了一张嘴。”
“为何?”“
“嘴欠啊。”
“公主不习惯的话,臣可以改回来。”
池思意讪讪的摆了摆手,道:“大可不必,这样挺好的。
“嗯。”
然后两人便话尽了,各自低头饮茶。
“那本宫帮你们敲打敲打她?”
“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本宫怎么会是你们?”
君似笑:“怎么敲打?”
池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