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好像才…五岁吧。
魔尊杀业太重，残魂在六界游荡的那几十万年里，轮回数载，想必不会有一世好过，且多半都会是些孤苦无依、饱尝世间疾苦的命数。
不过…他并不冤枉。
若非他引起大战，就不会有之后的诸多天灾人祸。
掌心覆在他的额头，温润的灵力渗入识海之中，残魂竟奇异的安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收回手，面上不解。
为何用她自身的灵力，这残魂反倒安稳许多？
比封印还管用…
“师尊…”云灼惊醒，吃力的爬起来，脑中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
看到棠眠裙角的血迹，面有愧色。“师尊，对不起，你的裙子弄脏了。”
“没关系。”棠眠沉吟片刻。“你识海之中有一处灵识，古怪得很，长此以往，必会对你的修行不利，想必你时常梦魇就与它有关，我的封印已经束缚不了它了…这几日你去洗髓池，池中寒灵之气兴许还有些作用。”
“师尊，不赶我走了？”少年双眸澄澈明亮，唇角含笑。“我就知道，师尊肯定是舍不得我的。”
…她有表达这个意思吗？
“我会在池中布下阵法，你要在里面待满三日，听明白了吗？”棠眠没时间多解释，只得简单嘱咐几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