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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2 / 8)

“不。”圣海尊者否决,“赌我。”

弟子静默地回看向他。

“秤砣商人皮里山找过我,让我准许把这名魔子放入,她腕上的巴蛇算是半成品,尚且未与梦魇确立契约。当世的魔子若与大君结契,便在人世代理祂们的权柄,不会再如四百年前,让彼岸而来的化身亲临,动辄则是魔祸滔天。”

正面赫然有所知的后辈,圣海尊者对视良晌,移开目光,耐心陈述所作所为,“但魔子的命途终归魔道,异道的同僚们太过贪心,还想夺取新世的长生。”

“皮里山想要水灵骸?”

对方以此推测交换条件。

“不,他对灵物兴致不多,只是一旦与梦魇对峙,梦魇就定有出世的可能,他要的是这份动乱的可能,事成与否他都觉得快乐。”圣海尊者缓缓提起剑,威压如山为一片云崩倒,唤醒孵化着魔物的两条大蛇,“而我要以我身斩却这可能,换取此世万无一失的留存。”

白、银、蓝与五色的珊瑚中,淡淡泡出一片粉,朦胧如云,如霞,如赤虹,赤虹已是一转而深了,深烈的红是分叉的信子,银鳞片片透明如水晶,闪烁在蛇首的灰瞳周围,巨大的蛇首绕柱转来,以冰冷的杀意藐视一切,灰瞳随着巴蛇的生长,渐渐泛了洒金的蓝光。

柒花吐出了一串泡泡。

长成的巴蛇完全脱离了她,甩尾将她推进一个空泡,好斗而嗜血地盯上他们。

圣海尊者却动弹不得。

他沉眉看覆盖双脚的一层阴影,阴影以光的质感扣上无解的锁。

“这样啊。”那位仙道弟子魔气嚣张,听明白了就强取豪夺,了然地扬剑指上指下,看起来更像自以为明白,“要打赢它,它。”

一条大蛇,一条小蛇。

任自己魔化的人松弛地想,状态的确很有些神智不清。

“我来吧。”他拍板完美决定。

“你会死。”

圣海尊者于此亦是生平难遇,但到底不清楚他的来历,劝诫出代价的实情。

“这就不劳操心了。”寒静梧支出最后的意识,“我等我师妹来。”

得赶快了。

秋柚想。

剧情不靠谱但姑且参考,原文里圣海尊者的死,恐怕更与梦魇的动荡有关,而扶风城陷落后留下的明灵怡,性情大变,发白如银,想来只是梦魇展露本性,决非眼前这位真正的本人。

没错。

她总算见到了明灵怡的真身。

“还盯着呢。”梦魇凉飕飕地呲牙,比了比水泡里女孩沉睡的脸,又比了比自己的脸,明明是一比一复刻,但秋柚就能只朝着那边,头都不回望上半天,她当人时可没这待遇,“有那么好看吗?”

“好看呀。”秋柚诚实地答道,“都好看,她恬静明朗,像珍珠,你要热闹些,像砸开壳的珍珠。”

“那是。”梦魇被吹飘了,“我肯定更厉害。”

秋柚:“……”

真好哄啊。

她被梦魇带进了一方奇异的空间,这片空间充盈着舒和的粉色,慢慢漂游着一个接一个水泡,最中心的水泡里装着银尾的鲛人,鲛人时而变幻成为黑发的人类。

“明灵怡。”梦魇也指认了身份,拿手比比划划,“她来找我的时候,才四岁,长这么点儿,就敢学她不怕死的娘,战战兢兢给我织梦。等她长到十四岁,就这么大,我干脆反过来封印了,不然她真会死的。但那时我还不是我,我好像醒着,又好像在梦里,过了好久,好久,哎呀,不知道多久,我在岸上醒了,看着我的手,我的脚,我对自己说,我是明灵怡。”

“那仲罗螺?”

秋柚消极地猜出结局。

“哦,她呀,她在时之隙。”梦魇又吐出让人听不懂的东西,领着她的手闯入了水泡,不由分说碰上明灵怡的手,“是你的话,借助她和她女儿间的纠缠,我就能让你见到她。”

空间再度扭转。

视野不清的那一瞬间,秋柚错觉手指微凉,似乎被轻轻勾了下。

沉眠之人像是睁开了银色的眼。

秋柚闭眼再看,所见已经清晰,黄澄澄一片。

其实并不是金黄,而是白色的沙滩,但阳光一照,灿然如泥。

她听见谁在哼歌的声音,说不出的动人和悠扬,可是一点儿也不庄重,雷同东歪西倒的儿歌,想到哪唱到哪,伴奏的是风和白鸟,风往哪吹鸟往哪飞。

“在那。”

梦魇精准无误地定位。

秋柚有点想问在那是哪,就被拉着冲刺又急停步,迎头是架铺渔网的渔村,青罗上晾晒着胭脂红的干鱼。

仲罗螺在和渔民说话,说说笑笑了什么,就被送了两手海货,她赶忙推让了回去,换成两串色彩鲜艳的贝壳。

“不是这个。”梦魇却看也不看,带她绕到另一头,跳上矮矮的海草盖的屋顶,“是这个。”

秋柚见到坐着哼歌的人。

仲罗螺。

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不止两个,还有三个四个七八个,但只有这个是真的。”梦魇能读心般和她解释,“别的皆为不知身是梦的影子,是她在不同时空切片的投影。时之隙又杂糅了时空的不同方位的投影,投射下来成了一份一份,你就可以想成切片,每份里的她只会做那时的事,除了偶尔的偶尔能通感到外来者,基本都没办法和现在的你互动,所以要找这个唯一的她才有用。”

歌曲也被收断了。

“有客自远来。”仲罗螺转过头,眉眼弯弯,状如月牙,“原来是你啊,走了好远吧,来坐坐。”

梦魇觉得没意思,把房子当格子,蹦蹦跳跳走了,给她们腾出余地。

秋柚心想初次见面,应该是初次见面,为什么会这样问,她就坐下去措辞问了:“你好,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呀。”仲罗螺还是浅笑吟吟,“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我只是知道你,你来了,我就知道是你。”

秋柚惴惴等她往下说。

“有时最自知是缘。”仲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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