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道:“白沉,你说你这么没用,干嘛非要当我师父。”
白沉一遍给我系披风,一遍回应我的酒话,不过没有不悦:“没用?在你眼里,我有多没用。”
我立马激昂:“你还有脸问我?说出去你是我师父,我都觉得丢人。”
他松开手,离我远了些距离:“我做你师父,就让你这么难受?”
我指着他挂在墙角的古琴道: “昂,你说你大好的年纪,成日里搞这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你自己玩就算了还强迫我学这些,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说着又朝白沉靠近,在他狐疑的情况下,快速捏住他的脸,使劲揉搓,口齿含糊道:“唔,还挺软的!”
白沉一惊,把我的手打落,用功法将我抵住不让我继续靠近他。
我笑笑,伸手就破了他的功法。
白沉到底低估了我,若是一般的小弟子他用这份功法抵抗自然是足够了,可我又岂是一般弟子能比拟,破一个这样的功法轻而易举。
我手一挥拉近与白沉的距离。
我的脸靠近白沉,神色傲慢像极了那些话本子调戏良家女子的流氓:“就你这点能力,还想锁住我!”
白沉确实也没料到我能破他功法,由衷赞道:“你确实比我想象厉害!”
“这是自然!”我又趁势捏住白沉的耳朵,力道加重几分“早想这么干了,狠狠的打你一顿,疼不疼!”
白沉像是被碰到什么敏感的神经,倒吸一口气后,双目欲红,呼吸急促。
他甩掌,将我推开,我没有站住脚步,咕噜往后倒。
倒下的途中慌乱拽住了白沉的手,白沉也顺势倒下,落地他的唇轻贴在我额间。
温热且柔软的触感顺着额间蔓延,并没能让我清醒,反倒让我觉得炙热,努力想寻找一片凉意。
我手不断摸索寻找微凉的感觉,就在我觉得自己碰到时,白沉却瞬间弹起,离我甚远。
我慢悠悠爬起,酒意并没有让我察觉自己摔倒了,只知道自己好像很委婉,愤愤朝白沉喊道:“白沉,你白日里欺负我就算了,我梦里你居然还欺负我。”
我说着说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还真扒拉眼泪直流。
白沉自从与我摔倒之后就未再说话,只是站在远处看着我哭,幽深的眸光露出沉思。
大概哭累了,我用泪眼朦胧也回望白沉,看了一会,倒地开始呼呼大睡。
迷糊里我感觉自己身体被悬空,不久便落在一片柔软之中,似乎有人拂过我额间碎发,轻柔里还响起一道声音对我说: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然后就是寂静,一夜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