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海月告假,在家陪李悦。
自从前一晚大哭了一场后,李悦又恢复成平常那副开朗的样子,反而让覃海月更加担心。
临别前的夜里,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嘱咐李悦:“晚上睡觉把门窗关好,听到敲门声也要确定门外人身份再开门。”
“冰箱冷冻室里有我买的饺子,还有牛排,你饿了不想点外卖的话,就拿出来吃。”
李悦在一边傻笑,“海月月,你好像我妈呀!”
覃海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啰嗦。出差3天,她只带了个20寸的行李箱,很快就收拾好了。
她把行李箱放到一边,起身坐到床边,“月月,你跟成功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我只希望你幸福。”
李悦愣了愣,“我知道,我会挑个时间跟他家里人,还有我爸妈,说清楚。”
第二天凌晨5点,天微亮,覃海月便拖着行李箱,搭网约车去首都机场。
夏天晚她十多分钟到机场,两个人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上10点,飞机降落在萧山机场,两人直接带着行李,马不停蹄地赶往公司。
这一路堪比打仗,都不带歇一口气。到了公司后,又是一场苦战。和负责人开会,又跟销售代表谈话,双方各执一词,各有各的苦衷。
他们这次来,反正一点好都讨不到。
借口去卫生间时,夏天抱怨道:“这群销售比老师还难搞。”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欠着车贷房贷,还要养小孩。”
“话说,你跟纪总怎么样了?”夏天话锋一转,调侃似地看向覃海月。
覃海月用纸巾擦干手上的谁,“好好谈工作不行吗?非得谈我。”
“好奇嘛,不行?”
“不行。”
夏天嘴一瘪,“小气。”
两人回到办公室后,关于销售团队提出的问题仍旧没有解决。公司想控成本,于是提高销售的考核标准,降低绩效达标后的奖金,销售们不干,那就只能裁员。
毕竟项目好的时候,还能给一些底部销售放水。如今业务紧缩,无法创造营收的人,只能淘汰。
当天覃海月两人和杭州这边的负责人不欢而散。
覃海月累得不行,两人很快在酒店前台登记好信息。
房间不大,但胜在温馨。一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栀子花香。覃海月将行李箱放在门口的衣柜里,换上拖鞋后径直往里走去。落地窗旁放着一张米色的摇椅,换成平常,她更愿意坐在摇椅上,但此刻她更想躺在床上。
她一屁股坐到旁边,感觉有些异样。
怎么觉得被子里好像有东西?
覃海月咽了咽口水,起身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当看到床上竟蜷缩着一条拇指粗心的蛇时,吓得大叫着朝后退。
夏天就住在隔壁,听到响动冲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覃海月楞在原地,手指向床,“我床上有条蛇。”
“蛇!”夏天吃惊,“怎么会有蛇?”
那蛇似乎也被覃海月的声音给吓到,吐着信子在床上扭来扭去,很快就要往地上爬。
覃海月终于反应过去,抓着夏天的手朝门口跑去,“吓死我了!这辈子我最怕蛇和蚯蚓了!”
覃海月不敢再回房间,夏天提议先去她的房间,覃海月也只敢站在门口衣柜旁。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想到刚才自己一屁股坐在蛇身上,只感觉头皮发麻。
夏天打了客房电话,酒店人员很快就过来,一边道歉,一边商量着给覃海月换房间。
覃海月直觉事情不简单,要求查看酒店监控。但工作人员以她没有权力调监控为由拒绝,覃海月果断报了警。
在警察的协助下,酒店值班经理带着他们去调监控。
一开始的内容都没问题,直到画面里出现一个男人。
夏天惊呼,“海月,这不是那谁吗?”
覃海月也认出来了,是今天他们在公司谈话时,中途进办公室给她递水的销售。
只见他手里提着个麻布口袋,鬼鬼祟祟地跟酒店保洁说了什么,然后保洁给他开了门,正是覃海月的房间。
“妈的,”夏天没忍住爆粗,“我们想着怎么保住他们,他们却来报复咱,真是吃力不讨好!”
“是熟人就好办了,”站在一旁的警察发话,“你俩先跟我们去局里备个案吧。”
覃海月又回了趟房间,将行李全部搬到夏天的房间,这才跟着夏天去了警局。
刚落地萧山机场的纪流星,助理沈盼口中得知这件事的经过。
“敢让她在纪氏旗下的酒店出事,值班经理和大堂那群人都是废物吗?”霓虹灯倒映在冷峻面庞上,“跟经理说,他管不好酒店,我可以换人。”
沈盼抚了抚眼镜,“是。”
“控制住舆论口,别让我明天在社会新闻上看到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他沉着一张脸,“人抓到没?”
沈盼沉着应答:“已经派人去了。”
见纪流星没再说话,沈盼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会让我派人去教训他一顿。”’
纪流星冷眼看向他,“你也小说看多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以后还要娶媳妇儿呢,怎么能给人生留下污点。
沈盼心想,他家少爷真的长大了,呜呜。
车子一路加速,最后停在了警察局。
覃海月看到纪流星时,明显愣了一下。
“这不是纪总吗?呜呜呜纪总!”夏天冲了上去,被纪流星躲开了。他看向覃海月,“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给你们重新安排了住宿。”
夏天:“呜呜呜,不愧是纪总!”
夏天看着警局门口的两辆车,“纪总,我坐哪辆?”
纪流星指了指第二辆车,“你坐那辆,司机会把你送去新的酒店,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给你打包了。至于你,”他推开车门,“覃海月,你跟我坐这辆车。”
夏天: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