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海月推辞道:“我跟夏天坐一辆就可以了。”
“行李我都给你装这辆车了,你上不上来?”
覃海月:好吧。
夏天:喵喵?
上车后,纪流星解释道:“我给你安排了别的地方,咳咳。”
覃海月累极了,趴在车窗上睡了过去。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纪总不着痕迹地将覃海月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车子一路向北,20分钟后停在了一栋高级建筑前。
纪流星轻轻摇醒纪流星,“我们到家了。”
覃海月昏昏沉沉地下车,站在建筑前。
“纪总,这不像是酒店啊?”
“额,这是我家。”纪流星战术性将手放在嘴边,“我担心你害怕住酒店,还是住家里吧。平常我很少住这边,家里只有你跟我,咳。”
覃海月觉得他越描越黑,但是现在已经挺晚了,明天还要去公司,就先这样吧。
这套200平的小平层,是纪流星众多房产中的一套,装修仍旧沿用简洁的黑白色。
他常年不在这里住,拖鞋都是来的路上沈盼现买的。
覃海月跟着纪流星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问道:“纪总,我住哪间呀?”
纪流星指了指主卧旁的房间,“这间。”
覃海月将行李箱放到卧室门前,房间里传出中央空调运作的声音,一股凉意扑在两人身上,覃海月有些尴尬,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
“洗个澡再睡吧,杭州比首都热。卫生间我没用过。”
覃海月尴尬地脚趾扣地,“好的好的,那纪总再见,纪总晚安。”
“明天你不用去公司了,”纪流星叫住覃海月,“我打过招呼了。销售部裁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们改变不了。”
知道她的顾虑,他继续说道,“至于夏天,她想在杭州多玩2天也行,提前回首都也行,费用公司报销。这段时间市场部和项目组的数据不错,你休息2天,对团队没什么影响。”
覃海月明白纪流星已然安排好一切,对此倒也不意外。在首都时,她见识过他的工作风格,向来杀伐果断,赏罚分明。
“好。”
她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自然没注意到其实纪流星也红了脸。
25岁的小伙子,第一次带女孩回家呢。虽然是他预谋的,嘻嘻。
覃海月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物和睡衣,将门推开一条缝,确定纪流星已经进屋后,迅速地钻进卫生间。
她三下五除二地洗完澡,红着脸将换下来的内衣内裤揣进衣兜里,决定带回去洗。又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做完这些以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门。
好巧不巧,迎面撞上纪流星。
覃海月楞在原地,刚洗的头发没擦干,半滴着水,水蒸汽氤氲得她整张脸红扑扑的。
纪流星看呆了,反应过来时,将手里的矿泉水瓶递给覃海月,“我是来给你送水的。”
覃海月腾出一只手接过水,“你想的真周到,我想去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她语速比平常快多了,说完一溜烟走了。
纪流星痴痴地站在原地,嗓子突然干涩极了。等回到房间,185老大一个人,扑腾到床上。
媳妇儿穿的草莓睡衣,好可爱,呜呜。
媳妇儿就在睡在他旁边的卧室,四舍五入,媳妇儿已经跟他同床共枕了,呜呜。
一墙之隔的另一件卧室,覃海月坐在床边,她两耳通红,一只手搭在脸颊上,感叹道:好烫。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
覃海月因为想起酒店床上的蛇,几次从睡梦中惊醒,折腾了一夜。
而纪流星则在床上滚来滚去,脑子里全是覃海月穿着草莓睡衣呆呆看向他的样子,越想身上越烫,凌晨冲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