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落网,共三人,眼下被严密看守住了。
景南浔道:“知道了。”
(太好了!)
兰萝对林幺初耳语道:“王妃,我也先退下了。”
林幺初知道她是担心蒙笛:“嗯,去吧。”
邓春芸不悦,她这个主母在说话,一个下属岂敢失礼打断她,她道:“泆儿,你再好好想想吧,娘不希望你这样。”
景南浔不为所动:“我不会就此收手,逝者一日不得沉冤昭雪,我就绝不姑息。”
他说的,可不只是芰荷这件事。
邓春芸见他决绝,只得另寻他招:“罢了,我吃不下了。”她起身,景南浔和林幺初亦起身。
他们将邓春芸送出府,便去了蒙笛的卧房。
房内有人言语。
“蒙公子你忍着些,我已经尽量很轻了。”兰萝道。
蒙笛反倒安慰她:“不怕,你尽管上手,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景南浔推开门,倒是不着急问凶手是谁:“受伤了?”
他走到蒙笛身侧,蒙笛身上挂了彩,肩头被刀器砍了一道口子,好在此人刀法不精,砍的浅显,没有伤到骨头。
伤口被兰萝上了棕褐色的药水,蒙笛侃侃回道:“没事,便宜那个蟊贼了。主公,一共三个,二男一女,两个男的被我打死了,还有一个关在了府外。我回府时,看到将军府的马车,不好带人进来。”
景南浔:“做得好,我们现在就去审问。”
蒙笛拦下他:“主公。”他琐着眉摇摇头。
“怎么了?”
他神色严肃:“我留下的那名女子,是大夫人的丫鬟,珠翠。”
景南浔和林幺初的身形皆顿住了。
蒙笛亦是仍在震惊,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以为凶手夜里就会下手,藏到了阿辌家的地下酒窖里,虽然过了惊险的一夜,凶手却并没有来。直到过了你们告诉我的去官府的时间之后,那三个人来了。起初我以为我看错了那人,直到她认出我要逃,我才确定那人是珠翠,她身后的两个壮汉,便也是杀死芰荷的人,我本想留他们一命,带回来一起审,可惜他们执迷不悟要杀我,我只能当场要了他们的命。”
景南浔身侧的手有些颤抖,为控制自己,捏成了拳:“她在哪?带我去。”
蒙笛正要走,刚动一步,肩部忽然剧烈的疼痛,他捏住上臂:“嘶啊,不好,刀上有毒!”
(啊!)
兰萝慌了,急急去看伤口,伤口果然发黑要流脓水:“啊,怎么办!”
林幺初情急之下顾不得那么多,解下自己外衫的腰带对蒙笛道:“把手张开!”
蒙笛一只臂膀已经快动弹不得了,他竭力照做,林幺初迅速将带子从他腋下绕过,紧紧打了个结,防止毒素在体内蔓延。
“兰萝,去叫千羽别将广陵散拿来!”
景南浔:“什么广陵散,我去!”
林幺初:“她知道是什么,你去就快,不然蒙笛的胳膊就保不住了!”
景南浔箭一般飞出门去,兰萝急道:“那我呢?!”
林幺初在蒙笛身上几处地方点了穴,抑制住了他体内血液的流动,又尽量放低受伤的那条胳膊。
“你去找把小刀来。”
“香刀行吗?”
“可以。”
兰萝便毫不犹豫的去取了。
蒙笛惊慌:“拿刀做什么?!”
林幺初一边点燃一根蜡烛一边道:“必须把你伤口处的腐肉切了,否则上不了药。”
蒙笛眼前将要一黑:“生剐肉啊?跟凌迟有什么区别?”
林幺初:“区别很大,一个是要你命,一个是保你命。”
兰萝冲进来,气都不敢歇:“刀来了!”
林幺初接过刀,在刚点燃的烛焰上烧的滚烫,蒙笛见状想躲,景南浔也领着千羽别过来了。
林幺初举着香刀便要靠近蒙笛下手,蒙笛才半起便被景南浔压下去按住在了椅子上。
其实这种情况在军营并不少见,所以景南浔才看一眼便能知道林幺初接下来要做什么,放心将蒙笛交给她,只不过蒙笛虽然也见过不少次,头一回要被剔肉的是自己。
景南浔凶道:“躲什么?坐好!”
蒙笛被景南浔稳稳擒住动弹不得,千羽别从医箱中拿出一根木棍送到蒙笛嘴边:“公子可咬着这个。”
蒙笛死马当活马医,死死咬在了嘴里。
林幺初礼貌的问:“好了吗?”
蒙笛:“嗯…嗯?嗯嗯!!!!!!”
没等蒙笛“嗯”的完,林幺初已经礼貌的下手了。
(哎呀蒙笛,你忍着点嘛!)
林幺初一点一点挪动着香刀,将腐肉剃了下来,不只蒙笛额上布满了汗,她也在心惊肉跳。
蒙笛痛苦嚎道:“呜呜嗯嗯唔唔!”
千羽别:“在说什么?”
景南浔翻译了一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兰萝破涕为笑:“蒙公子,你方才还说自己皮糙肉厚。”
蒙笛疼的不行,只能死死咬着木棍,突然嘴里“嘎嘣”一声。
他呜呜道:“嗯!断了!”
(我听出来了,你把它咬断了?!)
千羽别双眼惊奇的放大:“公子牙口惊人呐!”
景南浔:“下次打仗你不必带兵器了,见人就咬,敌人看见你绝对比看到狗还可怕。”
如果方才蒙笛那句不屈之言林幺初还能忍住,现在景南浔这句调侃,她便再也忍不住笑了。
“好了,可以上药了。”她放下香刀,擦了擦额上的汗。
蒙笛“呸”的一声将嘴里断成两半的木头吐到地上,不知是不是在撒气。
千羽别接下来将白色的药粉撒到伤口上,这点疼对于现在的蒙笛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什么事这么热闹,这么多人围在这?”杜思允从外边闻声而来。
她见到蒙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