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复杂的争斗。
他没有自己离开,而是回来找自己。
方才遇到危险,他也并没有一把将自己推出去。但,他是没有来得及算计自己,还是算计了却没有机会实现?
但是,万一他死了,一会儿再遇到危险,岂不是要自己一人面对?
可,他任由花嫣欺负自己!
阿祛低头看着他不省人事却还死死攥着自己的手,修长有力,再孱弱,也仍是一个成年男性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把匕首递给自己,他确实给了自己。
好,那就再等等,等郁汝癸来等,郁汝癸来再杀了他出口气吧。
阿祛摇晃手铃,随着节奏变换,很快就将种下的蛊虫引来出来。原本还可收进竹筒中养着,但阿祛突然很厌恶,将□□血而养得肥硕的虫子一脚踩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亲手放弃了控制他的唯一办法。子虫已死,她诱出母虫碾碎。母虫食她精血而成,时日许久,它猝然丧命,反噬来得猛烈,阿祛一口血喷在树上,疼得晕了过去。
高闻邸不知这种感觉持续了多久,待他再度睁开眼,看到的竟是伏在自己身旁的阿祛。
她满脸是血,任凭他如何摇晃都没有转醒的迹象。高闻邸去摸她的颈动脉发现还在跳动后方才舒了口气,只是她全身冷得像冰,而柴火已近燃尽,他不得不再去多拾一些回来。
就在抬脚之际,他看到阿祛袖中掉出的纸包,捡起来发现是粉末。高闻邸沉思一瞬,收进自己怀里。
几乎他前脚刚走,阿祛就醒了。她怔忡许久,头也剧烈疼痛,卷缩着好半天不能缓解。更令她难受的是,她费力四顾也无一人在旁。
高闻邸呢?
见自己濒死,就弃置不顾了吗?
果然,自古男人多薄情!
阿祛冷笑连连,他真该死!她气得抽了自己一嘴巴,早知如此,何必取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