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目光清澈，透露出愚蠢。
最终是顾姒先败下阵，姜深的眼神太过纯粹，又刚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不能接受自己一同犯蠢的她决定移开目光。
对面的少年脸也微红，意识到现在她与自己四面相对，就像在眉目传情，又想起眼前的少女夺走了他的初吻，柔软的嘴唇吻上来......
停！自己在想什么？！
少女的坦坦荡荡，与自己内心奇怪的想法一对比，显得自己很流氓。
姜深赶紧不去想这些，而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案件上。
“我的意思是不失望，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想找你证实一下。”姜深查到这份内容迥然不同的报纸时，看到上面各种狗血的猜测，就意识到可能它确实如同管理局认定的一样，多是为了夺人眼球而撰写的文章。
过来找顾姒，只是为了交流信息以及确认猜测，没想到顾姒已经查阅过且明白的告知他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一条是真的’是那一条？”姜深接着问。
“与苏芷兰有关。”顾姒回答了他。
“因为她出现在了现场？”姜深记得顾姒说过，苏芷兰在汀苓死亡的时候，有出现在现场。
可是他也记得她说过汀苓是倒在了顾佑承的面前，苏芷兰只是在划定的嫌疑区域内，都没有在冲突现场，所以最多算是婚内出轨的情人过来看一下。
而且，苏家权力是大，苏芷兰是很有能力，但是还不足以让伯主亲自下令认证顾佑承的功绩。
伯主一旦下达命令，表明了五大家族和榷席都一致认同，这也是为什么54号案件一直困扰他们的原因。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思考，都避不开顾佑承功绩是实打实的事实。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基本可以排除苏芷兰参与并动手的可能性。
毕竟如果她参与了，这份功绩有她的一半。即使苏芷兰愿意，苏家也不会愿意；退一步，苏家愿意，其余的家族不会让到手的实权分给平民，更何况还是与苏芷兰有联系；再退一步，哪能退这么多步，要是能，还至于家族之间都分为两派？
帝国宪法规定，对于平民出生的统治阶层，无论如何产生变动，他们所担任的职位将在下一轮人事轮换中由榷席重新分配。
榷席由平民和白民做主，即使与某些家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会分给家族子弟。而一个区的总探长，基本上是由所属家族的子弟担任，目的就是牢牢握住一部分区域治安权。
现在让平民担任，不是直接影响日后的任命吗？其他家族都不会同意。
从这个层次上说，苏家甚至完全没有好处，不仅分了权，还会引起其他家族的仇视。
“是也不是。”
姜深得到一个充满歧义的答案，但他并不困扰，而是很平静地接受：“详细说说。”
“如果我没有告诉你，苏芷兰是顾佑承的第二任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死在了他面前，而是仅仅说苏芷兰出现在了现场，你会怎么想？”顾姒改变条件，设置了一个假设性问题。
“那我认为是两人联手。”姜深给出答案，转眼又否决了这点，他设想过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依旧是不合逻辑。
“同样的条件下，那如果我不告诉你苏芷兰出现在了现场，你又会怎么想？”
“那就是顾佑承设局破解阴谋，升官发财赢取白富美。”他的语气稍显调侃。
顾姒：“......那相反的条件下，苏芷兰出现在了现场，你的想法呢？”
“！”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