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深点到的正在发呆的顾姒：“？”
他来照姚家是为了找顾姒？
照姚狐疑地看着两人，一个吊儿郎当，一个漫不经心，除了颜值上有些许适配度外，没有任何能够把他们连接在一起的关键点啊。
哦，想起来了，有一个课题研究和一个意外。
那就是来找茬的了。照姚丝毫不认为姜深同学是因为想探索课题研究而寻找顾姒同学的。
课题研究那种东西，做起来十分麻烦，她和姜深半斤对八两，谁还不了解谁的德性。
“怎么？放假还要找阿娰帮忙？”照姚基于过去和姜深的恩怨十分不善地开口问道。
“对啊，没办法，谁让我的腿是因为顾姒同学摔的呢？”姜深手扶着额头，一脸愁苦。
他随手插起苹果啃了一口。
诶，这个苹果似乎挺甜的，回头问问衿姨是在哪里买的，长得漂亮又好吃。姜深看着手中圆润的苹果暗自打定主意，回去的路上要买点当零食。
“......”看着快要鼓成气球的照姚和满嘴胡说八道的姜深，顾姒再想装作自己不存在也不行了。
毕竟，事件的主人公都是她呢。
顾姒先安抚照姚：“他胡说八道的。”
没想到照姚开口了：“我知道，但是就是气不过，满嘴没一句实话。”
姜深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我警告你，你别败坏我的形象，我哪里没有一句实话，还是有的，只是不跟你说。”
“你！”
眼看照姚的火又要被姜深给点燃，顾姒赶紧喂了她一块梨。
“唔，真好吃。”果然用食物转移注意力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见照姚平复心情后，顾姒才转头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少年，问：“所以，你真是来拜访的？”
既然他不会对照姚说实话，那就从最开始的问题重新问一遍。
她其实并不好奇姜深为什么而来，但照姚想知道，两人之间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又聊不到一起，那就只能顾姒来问了。
“差不多，”姜深嚼吧嚼吧水果，声音含糊地说：“我真是来找你有事的。”
说着，将照姚用来砸他的那卷报纸递给了顾姒。
“我找到了新的线索，去宿舍找你发现你不在，猜测你可能是来照姚家了。”
照姚听到“线索”二字，仿佛是在自己不懂的领域，抬头问了一句：“什么线索？”
姜深正准备回答，顾姒就开口了。
“有关课题研究的线索，之前跟你说过的。”
“哦。”听到这个回答，照姚瞬间就失去了兴趣，回头继续埋头吃她的果切了。
姜深却觉得很有意思，重复一遍：“有关课题研究的线索？是这样的。”
他眼神示意顾姒：“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课题研究的线索？”
顾姒回以眼神：“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可是你骗人！”他又看向照姚。
顾姒丝毫不畏惧：“哇，被你发现了，我好害怕。”
“......你不怕我告诉她？”姜深适时的威胁，即使知道顾姒完全不在怕的。
“你试试？”
“算了，放你一马。”
两人眼神交锋到此结束，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姜深开口问照姚：“照大美女，现在我和顾姒同学要进入甜蜜的二人时光啦，你是想做一个电灯泡呢？还是做一个闪亮的电灯泡呢？”
顾姒：“？”
照姚显然不会再被姜深的胡言乱语所影响：“切，一天天的就是白日做梦。果切我拿走了，你一口也别想吃。”
她拿出另外一个盘子，打算分一半给顾姒，却被按住了手。
“没事，我不用，你拿去吃吧。”
作为谣言的当事人，她也完全不想留给谣言的制造者可口的果切呢。毕竟他看起来很喜欢其中的某一种水果。
“好吧，你们结束了喊我，这玩意我听着头疼。”
“好。”
两个女孩自顾自地决定了一大盘果切的去处，完全没有考虑到在场第三人的感受。
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姜深只能在心底摇着手帕呐喊：苹果！我的苹果！你就这样离我而去，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看见姜深眼底的不舍，顾姒很满意。
她故意的，让他威胁她。
面上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镇定自若地问：“就只是这份报纸？”
顾姒没有拿过报纸，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姜深。
这份报纸，她又怎么会不认识？
她现在手里还是有很多份它的复印件呢？本来打算明天上学的时候回去一趟拿给姜深的，没想到他居然提前找到了，看来在资源方面他确实不愁。
这份报纸发行在十二年铺天盖地的赞扬文章之后，在一片称赞顾佑承有功的文章中，唯独它上面指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合理之处。结果，可能是损害了公民情绪，又或者是有关人员刻意引导，销售业绩不仅不佳，整个报刊还因此被抵制过一段时间，报社差点就关了门。
也正因为此事，该份报纸并没有被记载在各大档存馆中，只是将它当做了娱乐轶事，博取关注度的手段罢了。如果当年不是顾姒查资料的时候查到了，估计她也不知道会有一份这样的报纸存在。
听顾姒话的意思，姜深明白了。
这份报纸，她看过。
“说说你的想法。”姜深目光深沉，垂眸思考其中的关联。
他没有问顾姒她是在哪里看到的，正如顾姒没有问他是从哪里找到的。两人之间形成了奇怪的默契。
“几乎都是假的，只有一条是真的。”顾姒轻描淡写地开口，给出姜深早有预料的答案。
见姜深丝毫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才提起一点兴趣。
“一点都不失望？”
他摇头又点头。
顾姒：“？”
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