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方法吧。”林鸢捂眼摆手,“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队伍里全是猪队友。”
卢曼瞟她一眼,兴致勃勃的:“害羞了?这可不像你啊。”
林鸢无奈:“你这法子,谁来都会婉拒的吧。”
卢曼:“哈哈不一定。”
林鸢摇摇头:“我做医生多年,不想一朝失去英名。”
卢曼戳了下她的手肘,好奇道:“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合作婚姻对人家动心了?”
林鸢闻言一怔,想要反驳,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对时雨青动心啊……听起来就很遥远的一件事。
林鸢若有所觉道:“其实,我有时候看不透他?”
卢曼感到新鲜:“为什么这么说?”
林鸢:“如果有个人压抑了很久,那他会不会成为一个变态?”
卢曼想也不想地:“废话,肯定啊。”
“没错。”林鸢便轻点下巴,“我那另一半,目前就处于这种状态。”
“……”
卢曼觉得太夸张了些,低声询问道:“会不会是你对他有偏见啊?你之前提到他都是中规中矩的形容,短时间内,他就变成变态啦?”
林鸢郑重地点头:“是的。”
“我一度想带他来医院瞧瞧,比如脑外科室的徐医生,我一直很想挂个号。”
卢曼:“……”
卢曼不由问道:“你们夫妻生活不合?”
林鸢的手刚摸到保温杯,指尖一躁,摇头否认道:“没有的事,别说得我打算谋杀亲夫一样。”
卢曼:“你现在就是啊!”
“……”
林鸢发现跟队友掰扯确实掰不出个所以然,很快作罢,无奈道:“我自己找个办法解决吧,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下去。”不然她跟打两份工有什么区别。
白天治疗患者,晚上还得矫正丈夫。
想到这儿,林鸢又低眸,卢曼拍上她的肩,安慰道:“起码长得不错,你忍忍吧。”
“你这话说得我好像没忍过似的。”林鸢叹气。
卢曼惊叹:“你们家庭矛盾都到这种程度了?”
林鸢:“……”
没多久,午后的时光消遣完,林鸢起身送卢曼走,再回到位子上,桌面的手机嗡嗡震动。
林鸢拿起来看,是时雨青的信息:【我把老周送回去了,下午来接你?】
林鸢想到搬家,便问:【你的东西搬好了吗?】
时雨青:【东西少,今天之内能搬完,就等你入住了。】
他搬家的时间倒是比她想象中短。
林鸢:【你这搬家的速度,比我做心理准备的速度还快。】
时雨青发来一条语音,她按下屏幕,清沉的男声吊儿郎当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让老婆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建设。”
林鸢:“……”好像无形中又被他挑逗了一把。
林鸢回想一番卢曼和仰佳阳的建议,决定采纳仰佳阳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回复道:【今晚入住新房子的话,我来做饭?】
时雨青:【这么有兴致?】
林鸢忍了下:【你得给我打下手。】
时雨青:【行啊。】
他的回复永远都是漫不经心,像是随时以挑逗她为目的一样。
林鸢心想,今晚绝对不能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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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时雨青过来接她,林鸢瞧着自己搁浅在医院已久的电瓶车,忍不住道:“新家远不远啊,我怕距离太远,小电炉得开好久呢。”
男人坐在驾驶位,单手握方向盘,边戴上墨镜边说:“有驾照么?你来我车库挑一辆车。”
林鸢失声:“……”
这财大气粗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林鸢试着说:“要不就你这辆。”
时雨青嘴角上扬:“好,没想到老婆会对我爱屋及乌呢。”
“……”又失策了,被他占了口头便宜。
林鸢微微别过头,淡定地道:“时雨青,你觉不觉得我们结婚以来,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
男人慢条斯理道:“圆房?”
林鸢险些岔气,“当然不是这个!”
时雨青眼里有促狭的笑意,说:“我还以为自己在你那儿没什么魅力。”
“谁说的。”林鸢下意识接道。随后陷入诡异的沉默,她该不该问,你难道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才每时每刻勾引我吗?
时雨青开着车,正好到一个路口停住,他远眺路况,悠然道:“我长这么帅,要是老婆不喜欢,那我岂不是没了存在的意义?”
林鸢太阳穴跳了一下:“那倒不至于。”
来了来了,这人又要开始发力了。
她试图安慰道:“你看我,多年来记不住人脸,想春心萌动都没个机会。”
“……”男人静了会儿,似笑非笑道:“谢谢老婆的安慰呢。”
林鸢以为效果不错,继续说:“我这里正好有个患者,跟你情况很类似——”
不等她介绍引出那位患者的案例,时雨青径直道:“如果是男患者就不用提。”
林鸢一愣:“为什么?”
时雨青:“我会吃醋。”
林鸢:“……”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刀枪不入,区区一个男患者也能让你吃醋?
联想到老周说他曾经叛逆反骨,愈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林鸢便提道:“老周跟我聊了不少关于你的事,你小时候并不乖啊。”还骗我说自己小时候贼乖,恐怕是只占了一个狡猾的贼字,跟乖完全搭不上关系。
时雨青:“大伯一直向你推销我,突然不推销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他这关子绕得很长,林鸢想了几秒,回答:“因为我们没可能了?”
“嗯。”时雨青语气凉飕飕的,“所以你宁愿信大伯也不信我么?”
林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