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玩些特别的。”
莉娟老鸨笑如花,高兴离去。
独院里隔着三间,中室敞间的华力镂雕饰物博架上摆着些乐器乐谱,后有幕帘的乐室矮榻可赏后院的水鸟花景听听曲。
隔间内室长纱帘里一张圆形卧床若影若现,右间像是洗漱间,纱帘里那敞开的雕花黄花梨木衣柜里有两三件换洗衣物,像是新为客人准备的。
“客人,喜欢什么香?”侯凉伶人幽幽声音在耳旁响起。
程楚松开高巾雨帽的束带,放在中室敞间的圆桌一角,拿起圆桌上瓷酒瓶闻了闻,是昨晚侯堃点的那种莲香酒水,盖上瓶盖又放回几碟瓜果糕点之中。
转身把药包递给侯凉伶人,随声道:“就用这个,弹唱首曲子来听听,我先去休息一下,待会儿老鸨带人来,”
看着侯凉伶继续道,“你先掌掌眼,长得若没你好看的就别来打扰我。”
说着,程楚直走进隔间内室里。
侯凉伶人眼神闪了闪,垂头看着手里的药粉,犹豫了下才打开纸包,捏着药粉小心撒进香炉,而后抱着古琴进入乐室。
床榻西南卧,一旁洗漱架上有一盆干净的水,梳妆台上放着椭圆形铜镜一柄木梳和大盒伶人专用的脂粉染料和口脂盒。
婉转琴音环绕室间。
程楚环视一圈转身打开朝后院的窗户,托腮坐在窗栏上,望着乐房里的背影听着那若山谷幽兰泉水叮咚的旋律。
直到月影巨大的身影遮盖过来。
壮硕的程楚如一阵清风,忽刮而过。
院子里只余一人抚着琴乐,絮音万千全是道不尽的沧桑。
......
县衙里寂静无声,雨幕生命探测识别功能因为远离C1临时基地缺少搭载系统的支持,搜索时域范围缩小只有百步距离。
而现在的县衙只在偏房位置留有一两人值守在这大后方。
‘偷塔’的程楚满头黑布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珠,悄摸捅破一个又一个窗纸,直戳到看见那书架上满是书册本子的屋子才停下手,拿出工具开锁。
室内累摞的书卷太多而显得逼仄昏暗,书桌上放置着一盏油灯、笔墨还有几册记录到一半的本子。
程楚在置满书卷的书架上,随手抽出一两本赋役黄册户籍书,草草翻看再换出雨幕扫描,归放原位。
在书桌上抽出两张与户贴所用的相同的纸张,小心折叠,抬头塞进脖子装甲里。
又翻翻捡捡找到那红艳艳的一小盒印泥,刮出一些装包。
不费吹灰之力获得户贴的大半模板,程楚心满意足大步往外走,关门落锁便能叫人毫无所觉。
可完整户贴还唯缺那一方正印章的模板。
画册里所有盖印的位置都只有半戳,而程楚恰好计算过每人鞭刑的刑罚时间。
眼下赶在镇中塔楼集会结束之前,程楚还能继续光顾一趟县令的办公室。
只是刚打开门,程楚就迎面怼上一拳头邪风。
“嘭!”
堵在门外的黑影身形急速后退,修长宽松的灰白袍服裹着一兜风膨胀起来,在玉簪男子停下时渐渐回落。
骆霄眼神炯炯,手捏着拍子捂着嘴轻咳,一只手却已自然垂下。
诧异审视着遮头遮面不请自来的全黑之人。
黑人似有深厚内力却运力奇怪,一击之下猛涨的内力已如潮汐瞬息,炁机观之更像是操控不自如的身外之力。
似内劲外放能凶暴反击却又似无根聚力,一击还看不出为何种邪功。
一时大意差点反伤自己,如此奇怪,更要试试这斯邪门功法源自何处。
突遭袭击的程楚只是下意识微仰头,瞪着那袭击自己的人。
眼前人,好像有那么些眼熟。
程楚上上下下扫描着来人,盯着捂嘴咳嗽人的眉眼,心底的嚣张毫不掩饰崭露在蓝钢护镜下的双眼里。
嘲讽起来:哦呵,手断了吧?
哈哈。
骆霄看着那双满是戏谑的眼神,凛眉若怒,再次欺身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