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雨连忙给慕容凌传音:“慕容公子,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慕容凌带着诧异在语气问道。 顾夕雨道:“慕容公子,这可是帝器,不是等闲之物!你将此帝器交给楚似同,会天下大乱的。而且你我本无恩情,若今天你因为我而失去了一件帝器,以后我……”慕容凌打断了顾夕雨的话:“顾姑娘,你不必担心。我一直以来都想化解两派恩怨,将这件帝器交给楚似同也不单纯是为了你一个人。更是为了月煌圣地和撑天门两派的和 谐,说得夸张一点,也是为了中原大地的和平,这件帝器交给了撑天门之后,你们两派之间的恩怨也就此一笔勾销了。”顾夕雨道:“慕容公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撑天门若得到帝器,将更加目中无人,他们本来就行事霸道蛮横,门下弟子四处欺压别派弟子。中原五巨头的弟子还 能与之抗衡一二,换作是其它宗门的弟子,就只有被欺压打杀的份儿。现在他们得到了帝器,气焰只会更加嚣张无边。”慕容凌笑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大可不必。楚似同他们虽然得了帝器,不过其实只是我将帝器暂时寄托在他们那里罢了。他们若想用此帝器干坏事,可得先问过我才 行。也不瞒你,这件帝器最终还是要回到我手中的。今天所做的一切,既是帮你化解与撑天门的恩怨,也是让两派重归于好。” “可……”顾夕雨极不愿意欠慕容凌这个人情。慕容凌道:“顾姑娘,不必再说了,我也是一番好意,希望你不要拒绝。若能化解两派恩怨,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无梦峰,回到自己师父的身边,这难道不是你所愿意 的?” 顾夕雨听了慕容凌的话,沉默不语,诚然如此,她也想回到无梦圣女的身边,在落玄山脉的日日夜夜她经常思念着自己的师父,无奈有家不能回,有门不能入。 慕容凌今天帮她解决了这一切,顾夕雨心中感激,同时也在暗想如何还他这个天大的人情。 慕容凌窥探着顾夕雨内心的想法,不由得暗笑:“如何还?把你的心还有身子全部交给我,就算是还清了。” “大人,这件帝器……真的要给我们撑天门吗?”林赐和撑天门的大长老都不敢置信。 月煌圣地众多高手见状,个个瞪大双眼,连忙抗议。 “这位公子,不可!千万不可啊,此帝器不可交给撑天门!” 慕容凌道:“我一番好意,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苍月受辱?枉你们月煌圣地这么多高手,不但不帮自己宗门的弟子,反而给苍月取红月之名!真是岂有此理!” 顾夕雨听到“红月”二字,浑身颤抖起来,顾长道惨死的那一幕袭上心头。换作过去,若有人胆敢在她面前说出“红月”二字,必然要承受“红月”的怒火。 但是现在,顾夕雨除了愤怒和绝望之外,心中竟感到有些委屈,终于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了。 然而顾夕雨却不知道这是慕容凌在故意试探顾夕雨的底线,一个女人的底线一旦可以一退,就可以再退,直到最后毫无底线,最终沦陷。 显然慕容凌成功突破了这一层底线,他预感很快就会拿到打开顾夕雨心门的钥匙。 月煌圣地众多高手听着慕容凌的训斥,个个脸上无光。 慕容凌道:“过去的事情我便不再追究了,从今往后冰河之事当没有发生过,撑天门不可再找苍月的麻烦,两派的恩怨也就此勾销。方掌教、楚门主,你们没有意见吧?” 楚似同连忙道:“我没有意见!”有帝器收手,他还能有什么意见?方离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头同意了。他不爽的是帝器被楚似同所得,不过他想得更深远,既然这个神秘男子能够拿出帝器化解两 派恩怨,那他身上的能量就绝对比那件帝器更加庞大。 此人不可得罪。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苍月圣女刚回月煌圣地,让她和自己的师父好好聊聊,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慕容凌道。 方离道:“公子若不嫌弃,请随在下往月宫一聚。” 楚似同见状,连忙道:“大人请随我们去撑天门,我们撑天门已经备好宴席,就等着大人呢。”看着一群人争先恐后地邀请慕容凌,而慕容凌则是在万众簇拥之下离开了无梦峰,顾夕雨心中十分感慨:“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他好,今天这个人情我这辈子恐怕都难还了。 ” “雨儿,你终于回来了!”无梦圣女有些激动地抱着顾夕雨,师徒二人相拥在一起,互诉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而后的日子里,慕容凌三天两头往无梦峰上跑,与顾夕雨谈天说地,他是帝君见识广博,星云大陆他几乎是无所不知。顾夕雨那点学识在慕容凌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顾 夕雨惊叹于他的所见所闻,也对慕容凌的强大修为神秘身份更加好奇。 在慕容凌的盛情邀请下,顾夕雨终于无法拒绝,时而跟着慕容凌外出游山玩水,巡历中原。在一段段轻松愉快的旅行中,顾夕雨得到了很大的快乐。这个男人的影子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进入了她心里,只要他出现,天总是晴朗的,像是阳光一样温暖宜人。顾夕雨自认为是一个生性冷淡薄凉的女人,有时候她也会想 需要一个阳光明媚的男子,那样或许是最相称的。 只是……人活着可以不需要阳光,但是却不能缺少空气。对于顾夕雨来说,慕容凌似乎只是一道莫名而来的阳光,而不是那必不可少的空气。 那必不可少的空气永远是那个躺在冰河上的男子,他的死就像是揪住了顾夕雨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三个月过去,慕容凌感知着顾夕雨内心的情感变化,极力地获取顾夕雨的好感,这一天顾夕雨睹物思人,看到了一棵银杏树,想起了顾长道,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