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道:“顾姑娘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顾夕雨道。 慕容凌道:“你是不是在想你的哥哥?” 顾夕雨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慕容凌。慕容凌笑道:“不必这样看我,你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且这件事也一直在困扰着你。这三个月我一直带你出去游历,就是想让你忘记过去,想不到我的所有努力还是白费 了。” 顾夕雨目露一丝歉意:“慕容公子为我的事情费了这么多心思,我实在是不值得慕容公子为我这样。”慕容道:“顾姑娘,和你相处的这一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三个月。我这样做也不单是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顾姑娘虽然看起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只有真正接 触过顾姑娘的人才会明白这看似冰冷的面孔下隐藏着的善良内心。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说实话也有些累了,能够待在顾姑娘身边真的很让我放松。” “冒昧问一句,慕容公子究竟是何方世家的公子?” 慕容凌笑道:“现在还不方便对顾姑娘透露,等以后机会合适,我自然会对顾姑娘说明一切。” 顾夕雨点了点头。 慕容凌道:“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你一直叫我慕容公子,而我也一直叫你顾姑娘。是不是太生分了?” 顾夕雨道:“那该叫什么?” “以后我就叫你阿雨吧。”慕容凌心中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阿雨?”顾夕雨微微皱起了眉头,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在刹那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神一下子飘到了远方。 “这样不好吧。”顾夕雨笑道,“这样叫别人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慕容凌摇了摇头:“你别误会,阿雨只是我们家乡对年轻姑娘的叫法,所有年轻的姑娘都是一个单字加上一个阿字,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非要说有什么含义的话,那就 是这样称呼会听起来比较亲切,就好像我们是老乡一样。” “原来是这样吗?”顾夕雨笑道。 “阿雨,什么时候我们去冰河看看好不好?”慕容凌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顾夕雨的底线,他也不想再拖太长时间,因为他的心中有了危险的预感。 顾夕雨道:“为什么要去冰河?” 慕容凌道:“冰河是你心结所在之地,我想带你去那里看看,我们一起去面对。” 顾夕雨道:“我们先不说这件事好吗?” 慕容凌道:“阿雨,这是你迟早要面对的事情,现在有一个人在你身边,也有一个人替你分担那过往的不堪。你就不要再拒绝了,随我一起去冰河吧。” “可是我去那里,能干什么?”顾夕雨十分绝望地垂头说道,“长道哥哥已经死了,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说一句话,都是我害死他的,都是我害死了他。”慕容凌道:“阿雨,不要犯傻,这不是你的错。你一直纠结于过去,一直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你觉得这是你所应该承受的罪业,顾长道若泉下有知会感欣慰。可并不是这 样,你并没有对不起顾长道,你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自己罢了。” “慕容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夕雨不解道。 慕容凌缓缓道:“冰河血案其实另有原因,顾长道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冰河之心。” 顾夕雨睁大着双眼,惊道:“你怎么知道?”慕容凌道:“不瞒你说,这三个月来我一直派人去调查冰河血案,经过三个月的调查已经核实了那一天发生的许多不为人知之事。我找你去冰河,就是想当着你的面还原当 年冰河血案的真相。阿雨,跟我走吧,我还你一个真相大白!” 顾夕雨没有理由拒绝,她可以拒绝一切,却不能拒绝有关于冰河的一切讯息。 她理所当然就答应了,跟着慕容凌一起前往冰河。慕容凌心中暗道:“冰河血案的真相?你所见的一切真相,不过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哪有什么真相?只要我有意遮天,我就是真相,我慕容凌就是天意!李含雪, 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女人我慕容凌可以随意玩弄,这天道意志我慕容凌终将也可以随意玩弄!”慕容凌带着顾夕雨一起到了飞来国大道原冰河,顾夕雨披着一件红袍,内里裹着一件白狐皮草,又是雪与红、白与血的强烈冲突,顾夕雨刚在冰河落脚,就感到一阵窒息 。 过去的画面像是可怕的精神冲击波,一阵又一阵地冲击着她的识海。 慕容凌扶着顾夕雨,道:“阿雨,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夕雨道。 “你若是觉得不舒服,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 “不要紧的,我没事,告诉过冰河血案的真相,我想知道。”顾夕雨道。 慕容凌道:“随我来。” 二人沿着蜿蜒的冰河一路往前走,慕容凌心中暗想,只要过了今天那顾夕雨的心就会被彻底打开,再不也会抗拒他。 顾夕雨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她迫切地想知道顾长道死亡的真相。 他们走着走着,突然间慕容凌和顾夕雨同时停下了脚步,二人皆是睁大了双眼,表情凝固,心脏和呼吸也在一瞬间完全停止了。 眼前站着一个男子,长发飘逸,黑色的陇纱与白色陇衣与这天地格格不入,他只是站在那里就那样得显眼。慕容凌可以无视天下一切人,却无法无视眼前这个男子。 顾夕雨可以忘记天下一切人,却永远忘不了眼前这个男子。 “长道哥哥!”顾夕雨欣喜若狂,弃了慕容凌狂奔向那个男子,“长道哥哥,原来你还活着!我就有预感你不会死的!” 慕容凌面色阴沉:“李含雪,你要是不想她死,就不要插手!否则你触碰到顾夕雨的瞬间,就是她死亡的那一刻。” “你没有那个能力。” 李含雪张出了双手,牢牢抱住了飞奔过来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