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去塔里找个教职不好吗？待遇很香的。”
“谢琳娜，你知道，我……”晋诗咬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我不想再接触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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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那边的进度很快。两个小时后，就出结果了，被传送到谢琳娜的设备上。
她看了一眼，告诉晋诗：“不是我们的人。二十八军团内没有能够给他进行精神疏导的向导。尝试了，但他很抗拒。现在他醒了，醒来就闹，被人制住了。”
晋诗马上起身。
“疏导室在哪？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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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很愤怒。
晋诗一进门就确认了这一点。
他被束缚带绑在床上，身边站着两个哨兵，还有一位向导，现在正用燃烧着怒火的湛蓝色眼睛死死盯着晋诗。
“……你、给我、注射麻药？”
晋诗微微睁大眼睛，没想到他竟然能说话了。
她看向那位男向导。
向导解释道：“他先前不能说话，一部分原因是精神状态太糟糕。我给他梳理了一下，现在能讲话了……不过，精神依旧糟糕。他需要长期疗养。”
那就没戏了。军团怎么可能为一个普通人提供长期疗养。
“喂，回答我！”凯撒在床上扭来扭去，想要挣脱束缚，语气中满是烦躁。
晋诗走到他身边，安抚道：“别担心，这里没人要害你。如果想害你，我就不救你了。但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外传，所以只能麻痹你了。”
凯撒闻言还是紧锁眉头。
“他刚刚闹得厉害。”哨兵像是在和晋诗告状。
“换了谁不会惊慌！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解释，简直是——”
晋诗捏住他的下巴，无奈道：“你不能说话的时候还挺乖的啊。精神放松一点……”
她一边说，一边对另一个哨兵使眼色。
对方心领神会，趁凯撒不注意给他又来了一针。
可怜的凯撒，又昏过去了。
“他代谢能力真好，”晋诗感叹道，“我都没想到，那么大剂量的麻药，这么快就醒来了……”
她解开束缚带，又把他扛在肩上。事情做完了，她也不能逗留太久。
至于他，看起来是一个精神濒危的暴躁笨蛋。她最好还是先把他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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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第二次醒来的用时比第一次长得多。
他是被香醒的。晋诗正在烤一个披萨。她在披萨上撒满了厚厚的芝士，肉酱也没少放。
凯撒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喂，你……”他磨磨蹭蹭走到晋诗身边，“你真没想害我啊？”
她瞥他一眼，说：“我想啊。披萨里下了药，你吃不吃？”
“你先吃给我看。”
晋诗懒得理他，要把披萨端走。凯撒紧紧跟了上来，拦住她。
他垂下头，小声嘟囔：“我要吃。”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橘色的夕阳从窗户和门口照进来。飞船内还没开灯，凯撒被染成了橘红色的沮丧狮子狗。
晋诗本来也没打算真的不让他吃。
他一边吃披萨，一边时不时偷偷看晋诗一眼，还自以为伪装得很好。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她随口说道。
“呃……我……接下来，我去哪？”他眨眨漂亮的天空般的蓝眼睛，一脸茫然。
“你就跟着我吧。”她头也不抬地说，“你现在精神很不稳定。之前在医院，你差点伤害别人。我得看着你。”
“你是这里的居民吗？不，居民不会住在飞船里……”
晋诗点点头，肯定道：“这次倒不笨。这艘飞船是我的流动小卖部，你就跟着我星际环游吧，走到哪算哪。”
“我就这么跟着你一辈子吗？”凯撒喃喃，“如果我有一天想离开呢？”
晋诗大口吃披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或许他丢失了相关的记忆，又或者是他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总之……精神错乱的哨兵几乎活不了几年。
晚上八点，晋诗准时关门。她打算出去散散步。凯撒白天睡饱了，这会儿正精神抖擞，要跟她一起出门。
“带我去你发现我的地方看看，万一我能想起什么呢？”他提议道。
为了让他跟上自己，晋诗特意挑选了好走的路。不过好走的路并不是最短的路径，二人抵达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她用灯光照射那一片区域，找到了干涸的血迹。
凯撒蹲下身摸索那一片血迹。晋诗只能看见他的后背。
“有想起什么吗？”虽然她并不抱希望。
她正打算让他起身，是时候回去了，就听到凯撒用凝重的语气说：“我……好像是摔下来的。从飞船上……被女人推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