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都回不到以前了。不过也无所谓,只要婚约不解除,我的性命和世子的位置就能保住。”
“直到近一年前你的出现,她彻底变了,她的一颗心全扑在你身上,以前她怎么讨好我,现在都完全转移到你身上。所以我有些后怕,害怕解除婚约后,我性命堪忧、位置不保。”
“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忽然就离自己远去,转而成为别人的物件,特别是被你这种一无是处的丧家犬夺走。”
谢辰川低声吼道,“她……不是物件!”
鄂王世子没理会谢辰川,继续讲述道:“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针对你了吗?等到你死了,她就会回到我身边,继续帮我稳住位置。”
“或者更进一步,大端朝目前就两位皇子,太子薨了,就只剩下两岁的二皇子,届时年迈的皇帝驾崩,安乐便是顺理成章的摄政长公主,只要安乐对我死心塌地,大端不过是我囊中之物……”
谢辰川咬着牙,不断有血从嘴角渗出,“你休想!”
鄂王世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知道我为什么敢和你说这些吗?因为这里铁桶一块,不可能逃出去,所以你要死在这里了。哦,对了,给你一句忠告,下辈子遇见我,记得躲远点,千万不要和我争东西!”
鄂王世子说完走上楼梯,侍卫将谢辰川拖出来,重新绑在十字架上,轮番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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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赏花宴。
周乐儿和鄂王世子同乘马车,前往房郧庄,路过城郊树林时。
谢辰川拖着条断腿,张开手臂拦在熟悉的马车前,如今的他瘦骨嶙峋、眼窝深陷,蓬头垢面、满身泥污。
周乐儿看见这幅样子的谢辰川,心头一颤,下意识准备下车去抱住他,但想到他的之前的欺骗,又闭眼定了定心神,“原来是谢公子呀,这是要干什么?”
“阿荔,他……端王世子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他一直在利用……” 谢辰川看见周乐儿,一瘸一拐地上前解释道。
啪——
周乐儿抬手对着谢辰川一巴掌,谢辰川继续说道,“阿荔,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他……是他亲口说的,他想要……”
周乐儿又抬手给了谢辰川一巴掌,“住口!不许你污蔑表哥!”
并非周乐儿不相信他,当前正值削藩关键时期,需要稳住鄂王世子。而且一年前的太子遭遇刺杀、九年前的公主坠湖,皇城司查到都与鄂王世子脱不了干系,为避免打草惊蛇,周乐儿只能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谢辰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乐儿,“阿荔,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千万要小心鄂王世子……”
“疯狗拦路,还不赶紧处理一下!” 鄂王世子缓缓走下车,对着侍卫吩咐道,刚开始看见谢辰川有些惊愕,没想到他居然能从地牢逃出来,更害怕他说出真相引起安乐怀疑,但看完安乐之后的举动,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侍卫上前制伏谢辰川,拳打脚踢,谢辰川眼睛死死地看着周乐儿,嘴被侍卫堵着,仍然发出呜咽声:“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周乐儿想到,之前明明将谢辰川安置在城南宅子里养伤,为何他会变得如此惨状,结合他刚才的话,莫非是鄂王世子对他下的手?
“算了算了,再打就没气了,拖下去找个郎中看看吧。”鄂王世子眼神冰冷,转头看着侍卫道。
侍卫跟随鄂王世子多年,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是,将谢辰川拖回地牢、折磨致死,在伪装成重伤不治的假象,安乐公主问起来也有交代。
周乐儿意识到,若是谢辰川再次落到鄂王世子手中,定会没命,于是撒娇道:“他居然敢污蔑表哥,还给他找郎中,岂不是便宜他了?”
“那依安乐看,要怎么处理?”
“交给皇城司,吩咐秦卢好好招呼他,以秦卢的手段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欺骗我这么久就算了,居然敢污蔑表哥。” 周乐儿说着,做戏做全套地踹了他一脚。
鄂王世子满意地看着周乐儿,亲昵地将其搂在怀中,“安乐,你还真是无情呢,我记得以前,你对他也是情深义重……”
“表哥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这种……野狗,不过是玩玩而已,现在玩腻了,随手丢掉就好。表哥是知道的,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呀。”
鄂王世子放声大笑,心情愉悦。
“不……我不信,阿荔……我不信……之前,之前那些怎么能是假的?我不信……” 谢辰川目眦欲裂,如同一头猛兽疯狂嘶吼道,但很快就被侍卫打晕,拖入了皇城司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