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就找圣君。
圣君刚刚已经被晏鸣他们支走了,圣君叫她来照看苏曦禾。
他们给圣君和东明郡主制造一个特别的惊喜。
不过表面还是故作微笑:“公子他要处理府中一些事物。”
苏曦禾点点头,她还想找北堂离骁问清楚她身体发痛的事情了,她记得当时北堂离骁给她服下了一颗药丸,她才好起来的。
显然,他是知道这件事的内情的。
苏曦禾又看向夜柳,夜柳是北堂离骁的身边人,说不定也知道。
“夜柳姑娘,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突然就身体痛疼不已,而且我记得北堂离骁给我服下了一颗药丸,我就神奇地好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等公子回来你问他吧!”
夜柳刚刚才过来,她忘了问圣君这事怎么回答了,反正不可能说出实情。
索性直截了当推脱出去,让苏曦禾自己去问圣君,免得她万一说错话。
“好,这事我后面找他问,不过今日我蒙受了冤屈,你不是让我给北堂离骁泡茶嘛,结果茶里竟然被下了泻药,可我根本就没下药。”
“我也听说这事了,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不想给公子送茶,就这么做了。”
夜柳不动声色,心里暗讽苏曦禾是个蠢货。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小人行径!”
苏曦禾轻声咳了咳,有些心虚。
说完,她又想了想,决定下床亲自去检查茶水是否有泻药,之前都是连辉在说,要是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呢。
苏曦禾起身拿起茶壶,神情严肃认真看来看去,又闻了闻,确实和之前在兰府时,她用的泻药味道一样。
夜柳见状心里也不淡定了,她不会发现什么吧?
“苏姑娘,公子说了他不会和你追究这事了,你不用再纠结了。”夜柳开口想让苏曦禾转移注意力。
苏曦禾放下茶壶,气呼呼:“他有这么好?当时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我看他恨不得借题发挥来给我定罪吧。”
夜柳阴暗的目光盯着苏曦禾,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他确实没这么好,只是……唯独对你这么好!”
这句话打了苏曦禾一个措手不及,惊得瞳孔放大,夜柳这说的什么话?
夜柳又继续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公子他对你特别不一样吗?你昏迷那段时间,所有人都看到了,公子可是紧张得不行,拼了命要救活你,唯恐你死了,现在整个北堂府都在传公子喜欢你呢!”
夜柳观察苏曦禾的表情从惊诧再到怀疑,她就是故意说给苏曦禾听的。
她知道苏曦禾很讨厌圣君,所以她说出这种话,就是为了激怒苏曦禾,让她主动远离圣君。
“夜柳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他那么恨我,还曾害过我,怎么可能喜欢我,简直是无稽之谈。”
苏曦禾摇摇头,面红耳赤,极力否定,她记得以前画云桥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你没发现,公子也不承认,那是因为你们是当局者迷,我们这些旁观者可看得清清楚楚,不然你以为公子为什么要退婚,而且一定要你留在北堂府,难道是因为北堂府缺你这一个侍女吗?”
苏曦禾的表情变得呆滞而空洞,感觉自己就像被天雷劈中。
夜柳说得这些似乎真的有道理,现在想来,细思极恐。
北堂离骁近来好像对她真的好了许多,虽然该骂她还是要骂,但是却也再没有真正伤害过她什么了。
夜柳继续加码:“苏姑娘,你还不信吗?你看看你的右手手臂。”
苏曦禾又举起右手,拂开衣袖,映入眼中的不是那个丑恶的“贱”字,而是一圈白色绷带,她才发现。
“这是……”
苏曦禾也能猜到一丝,之前北堂离骁说会想办法帮她去除这个字,当时她只以为北堂离骁是随口说说而已,难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北堂离骁对她的态度有了这样的转变呢?
夜柳见苏曦禾的表情,很明显是猜出来了:“正如你想的那样,是公子吩咐连辉做的。”
“所以……他真的会喜欢我?”大抵是身体还没彻底恢复的原因,苏曦禾觉得有些恍惚站不住,顺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苏姑娘,我和你说这些呢,是因为我这些天也看出来了,你并不喜欢公子,所以我觉得为了不让公子对你心存幻想,希望你能让公子死了这条心。”
苏曦禾缓过神来,眼睛一转:“可以啊,要不你帮助我离开北堂府,等我走了,离开得远远的,你家公子自然就不会对我心存幻想了,你知道我也不想待在这里。”
“这,我可不敢放你走,如果被公子发现了,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不过你要是能让公子对你死心,那他自然不会再留你了。”
她怎么可能让苏曦禾走,圣君还需要她的浮白之心呢。
连辉他们那边助攻培养东明郡主和圣君的感情,而她这边负责破坏圣君对苏曦禾的感情。
双管齐下,还怕圣君误入歧途吗。
只要圣君对苏曦禾不再有任何私情,那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