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祭拜吧。”
“大哥,算了……好吧,”扉间看他坚持,只好接过大嫂的花瓶,走进专门供奉神龛的房间。
两人对着神龛开始了简约版的祭拜仪式,看大哥还要在神龛前唠叨,扉间便留他一人在房间里说个够。
柱间叫住他,挠着脸说:“那个,总得弄点酒供奉上——”
“没有。”
“扉间。”
“我是不会放你和酒单独在一起的,你的酒瘾就和你的赌运一样不可靠,”扉间头都不回,“我先回去了。”
柱间沮丧地伸出手想要挽留,房门已被关上,他只好把手放在脑后挠了挠,有点不甘心地抱怨着:“哎,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嘛,都不能通融下。”
很快他重新振作起来,低下头,从怀里掏出巴掌大的玻璃瓶,里面流淌着粘稠的晶莹液体,漂亮的透明茶色中包裹着少许微小气泡,正是他采购贡品时,顺道在野外意外得到的松脂:“这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功,不管了,到时候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来。
良穗被尿憋醒,眯着眼睛走出来,回来时发现柱间在房间里正一脸傻乐,赤着脚走进来:“老爸,你在干什么啊?”
柱间也没有不好意思,将玻璃瓶扔给他:“想做个琥珀挂件呢,里面可以放点需要珍藏保管的东西,要不要看我做出来?”
良穗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辨认眼前的身影:“别糊弄我,真能做出来早就不值钱了,”不过他来了兴趣,揉揉眼睛盘腿坐下,十分捧场地说,“好吧,我看看,要是成功了我可以送给真一。”
很快,一瓶用完,柱间的脑袋上冒出黑线:“等等,我还有备份,我已经有了经验。”
良穗都快要睡着了,却被柱间突然推醒,只见他竖着耳朵,精神百倍地说:“快快,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叔叔和你妈出去了。”
“什么?”
良穗乖乖地走出去,晃悠悠地来到玄关,果然,两人的鞋子都不见了,他转过头,就看见柱间开始翻箱倒柜,不停念叨着酒之类的词语,良穗插着腰,清醒过来:“老爸,母亲看到了一定会发脾气的。”
“嘘,”柱间翘开一块地板,撅起屁股,将胳膊伸进地板内,“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好像闻到味道了,良穗,我像你这么大年纪早就学会喝酒,你要不要尝尝长大的滋味?”
“长大?也不是不行……轻点啦,老爸,你的声音太大了,是想把大家都吵醒吗?”
夜月冷冷,仓平果然如椿所说深夜前来,他的态度非常明确,请扉间秘密处死日向凌,因为凌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分家极大的不满,或者说他们都在借用这件事来朝宗家讨要说法。
分家只是需要一个闹事的借口,而借口就是怀孕的凌而已。
而宗家虽然站在他这边,帮着控制分家,却也埋怨他已故的祖父识人不清,大骂明司死不足惜,而他提出的“清扫”没想到没有分家的阻挠,却得来宗家的极力反对,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天的耻辱。
没想到扉间拒绝了,日向仓平身体僵硬,凝重的脸色也越发阴沉,昏暗的烛光在眼睑下投下重重阴霾,他的体内翻滚着快要爆发的活火山熔浆,声音却阴冷无比:“扉间大人,日向一族保全至今,都是因为族规被严格遵守,从无例外。凌作为日向分家,她的后代必须印上笼中鸟,或者我退一步,把孩子当作父不详解决掉——”
中村友则身份微妙,若孩子的母系出自日向,日向一族可以通过凌来控制领土,而不是由木叶直接掌管,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仓平在战争年代能保存日向一族血脉,并非贪婪之人,当机立断选择除掉隐患,选择最妥帖的方法。
“这样中村的领土仍属于木叶。”他相信这也是扉间乐见其成的。
没成想对方摇头。
“扉间大人——”他的身体前倾,想要用动作表现自己不退让的态度。
“今日竹千代又和我提起一事,”扉间揉着额角,不紧不慢地打断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听听我的意见吧。”
竹千代不是放弃对中村家的死因追究么?仓平心中顿生不妙。
扉间把对贵族的监视都交给日向一族,提的问题自然是关于竹千代和生母藤三夫人的日常生活,虽然仓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及,还是如实交代:“这些天,竹千代除了日常问安,两人都没有撇开旁人私下谈话,竹千代的生活非常规律,读书写字作画,和侍从练习木剑,娱乐的时候喜欢煮茶赏花,把玩古董,没别的异常。”是非常标准的贵族生活,而且近乎苛刻地完成每天的任务一样,找不出任何不妥。
扉间点点头,并不在意竹千代具体做些什么:“也就是说,竹千代和生母藤三夫人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这么说的话……应该是非常生疏。”
从来没听见他们在一起时发出过较为轻松的欢声笑语,对话内容也很生硬。
扉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提起仓平想要知道的内容:“竹千代对日向凌母子的去留另有看法,你也知道他的身世……”他朝有些紧张的仓平安抚地点头,“他对日向凌的生死不做干扰,却认为木叶应该把日向凌的孩子交给他亲自抚养。”
“什么……”仓平措手不及,竹千代才几岁,竟然要抚养凌的孩子,这和刚才询问竹千代日常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一定认为这一切都是有人背后操纵吧,说说看,你调查出来什么了?”
仓平想起了白天里宇智波椿一副不关己身的惺惺作态,暗自发狠,咬牙说:“并没有……既然您都这么认为,说明我的猜测并不无道理。”
看来是气很了,没有根据的事情也和他这么说。
扉间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中间的详情我不过问,但我要提醒一句,就以你所认为真的有人背后操纵,而我们都想到一块的话——那人既然要让你阵脚大乱,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擅长做局,惯用牵一发而动全身,今天发生的事态就不会让你有机会控制,这不是她的作风。”
当然,或许也有一切都在她意料的控制中。
仓平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