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知道无法反驳,脸色发沉。
“以她现在的地位,若真要做什么,分家对你的施压和逼迫也不可能让宗家从容应对,至少你今晚过来,分家没有额外阻挠吧。”
扉间叹口气,一点一点地掰开,解释给他听:“再者,她也早就算到今晚你会来找我,她还说你肯定认为她从中搞鬼,你真的认为,这里面都是她一个人计划好的?”
仓平心中一跳,许久没有说话,扉间也没有继续开口,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
椿白天里的确为了今晚的事情和扉间打赌,原本他还非常坚定对方插手,但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改变了一些看法。
没必要把椿妖魔化,如果真说椿在里面做的事情,恐怕就只有引诱日向凌向宗家复仇而已,其他事情让其顺势发展。为了今夜仓平的前来,安抚这位火烧眉毛的族长的情绪,以免弄出更大的乱子,他还专门请大嫂晚上先别休息,“既然不能释怀,那么我们就去监狱里看看吧,你可以亲自审问日向凌。”
仓平握紧了拳头,不作声,闻言却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趁夜来到火影楼的地下监狱,果不其然,揭掉封印后凌看到仓平果然惊慌失措,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威逼一番,便毫不犹豫把事情都说了出来,确实,椿并未干预,但是没有插手的前提是凌没有听取宇智波椿的建议。
仓平的目光复杂,震惊不已,宇智波椿的计谋更加歹毒。
她建议凌把纯本、中村私下交易的账册公布于众,佐以自身被欺辱的事情,煽动其他早与纯本有仇的分家,趁族长去火影楼参与木叶工作的空隙,先制住纯本一家逼迫出笼中鸟的咒印。
等到控制各个分家领头,通过威胁、怂恿和引诱更多分家暴动,以宗家无德无能的名头发动暴l乱。
日向凌可以鼓动分家,宣扬宗家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把分家全部杀死,要么,被分家烙上同样的笼中鸟,从此宗家分家颠倒身份,让宗家也尝尝分家地位的滋味。
简直戳中了部分心怀不满且偏激的分家心坎上。
仓平还在想刚才听到的转述,只要所有分家一起闹事,就算失败,宗家是决不可能将分家全部杀死,宗家人数稀少,没有分家的保护如同小孩闹市持金,下场绝不会好过。
作为族长,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重新镇压分家,分家都已烙上了笼中鸟,对分家的惩罚最坏也不过是把怂恿者杀死,凌已经没什么失去的了,只要她表明若是暴动失败,愿意以一人之力担保为分家行动扛下一切罪责,不愁分家被她孤注一掷的决心动摇。
如果凌更有魄力,手段强硬,许诺分家废除笼中鸟,杀掉族长后,联合可结交的势力,凭怀有中村的骨血,她就可以当之无愧成为日向的新族长。
就算失败,她的死也并非无用,不仅不会成为宗家缄口不提的秘密,只要分家存在一天,就永远变成扎在宗家心中永远不能拔除的刺,她会成为对抗宗家的英烈先驱,成为动摇宗家基石的铁锹,成为第一个点燃分家不愿被奴隶的火焰。
宇智波椿。
仓平觉得自己每一口吸入的空气都沾染了血腥味。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但他绝不认为凌会这么爽快地告诉所有的一切。
“你告诉我这么多,是在为她辩解么?因为你没有采取她的提议,所以她就逍遥事外,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昏暗的囚笼中,仓平看着凌搂紧了身上的被褥,里面环境干净,并不会受到委屈。
凌将身体蜷缩得更小,仿佛这样能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她垂下头,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被族长看穿,声音颤抖:“您今天频频看椿大人,我知道……你们都对她有偏见,她其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他简直要笑出来,善良,按照这个标准,那岂不是世上都是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