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感到不适,考虑到他的心情,我挪到了边上的水果摊。
见假停云和滞留的天舶司职员聊着什么的,我只顺了一只香果,悄悄溜开。
我把果子用手帕擦了擦,上下抛着玩。
丹鼎司还是这样死气沉沉的,多了受伤的云骑军们,人心惶惶。
那日,端来给我的药也是丹枢的手笔,但是云骑不会大量的让将士们饮用来路不明的药物。
那怎么让云骑无缘无故的突然堕入魔阴。
丹鼎司的空气,好像一直都弥漫着药香味。
习惯了这浓厚的气味,细细嗅才能闻到力量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
另外三位在敲箱子拿全收集呢,就不打扰了。
我盯上了那个被云骑压着的家伙,给我端药的人不就是他么,几天不见,已经被洗脑成这个样子了,不人不鬼,疯疯癫癫,满口长生。
和还会手抖的见习医士完全不同,长生的诱惑确实把人改头换面,怎么看都是连对他人的狂妄不加掩饰的□□人员。
药王秘传的人都是疯的,一心为自己长生的康庄大道添砖加瓦、残害人命。这些脑子残缺的人有着令旁人煞目的自信,也有绝对的对其他人绝对的傲慢。
丹枢应当挺烦我的,当然,也可能是完全把我当乱转的虫孑,也应该是有和其他人介绍过我。
那人甚至给我端过药,记得我的长成什么样子吧。
这样想着,我就晃悠悠的飘过去。
嗯……加点特效的话,应该是很可爱的过场动画?
我对着看守的两位云骑军询问。
“晚上好,我可以打扰一下你们看守的这位么。”
说着,我出示了带在身上的神策府令牌。
这代表了我是神策府的一员,不过对于我而言,这块牌子更像是家门钥匙。
“谈话不能超过五分钟。”
两位云骑军对视后,离我最近的那位点头。
“请注意,此人是药王秘传的教徒。”
“我会注意的,感谢诸位的通融。”我送了口气,把牌子塞回腰包里。
那位前些日子还差点把我送走的小哥像是看到好玩的东西一样。
“你不是那天的持明嘛,嘿,你居然没死。”
“有没有可能,我喝了也死不了。”我回答说。
“别逗我了,你身体里明明是多到要溢出来的恩赐…你一定是魁首大人钦点下的使者,我说魁首眼光独到,选得的人也能得到登仙……”
他神色癫狂的指着我,准确来说,指着我的角,笑的要倒在地上。
“普通的丰饶命途行者被允许在仙舟生活。”我对边上的云骑军解释自己的绝对清白,顺带刺刺人。
“况且我是正经的持明,我需要长生的可能性和我需要你们那些损阴德招数的可能性一样。”
“你们所追求的东西于我来说就和尘土一般。”
我掸了掸身上的浮尘,不想同他多言。
“确认一下,丹枢那家伙是在丹炉边上等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