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上上策。
“衙门?”朱应衢白了一眼魏相公子,告到陛下那儿去他也是不怵的。
顾则见朱应衢豹头环眼,甚是威武,想来是妹妹口中的阎王姐夫,眼下不是认亲的好时机,故不曾开口。
宋念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指认恶狠狠的笑道:“朱大人,我举告,这儿还有个驸马都尉。”
“你胡说什么?”魏俊安立时慌了神,出言制止她。
“驸马爷,你怎么不认了?方才满屋子都在听你叫嚷,现下就不作数了?”
“要抓我,他呢?”魏俊安是个活□□,却不是个傻的。
不料顾则轻飘飘道:“来时从淮州卸了任,现并无官职在身,魏家公子可有不妥?”
凉王指上的扳指在不经意间转动,心思回转暗道此人心细。
昨日刚到京的表弟,还未曾见过,便将魏相的儿子打了个囫囵,魏俊安惹出的祸事,他这个做姐夫能帮便帮上一帮,总不能让表弟吃官司,不管魏俊安是不是驸马都尉,今儿夜里都给他封了口,指着副官道:“带走。”
魏俊安一脸神气,肖想着顾则之后如何受苦,还未得意几眼,顾则接过绳索,几个小兵员做帮手对魏俊安上下其手。
陈妈妈恐官老爷再来楼里例行公事,上前讨教郭副官,刚一开口唤了一声,“副爷……”
郭副官满不搭理,陈妈妈不敢再吱声,转念一想,索性去求宋姑娘,妈妈问以后可再来查?若是三天两头来,她这生意更不好做。宋念让妈妈放宽心,有了宋念作保,陈妈妈当即千恩万谢起来。宋念柔声安慰姄姑娘,借着朱应衢的面子里子做担保,魏俊安便是丞相,这回也不容轻饶了他去,又让陈妈妈伺候好姄姑娘,楼里的银钱损失一概由她补全。
别了陈妈妈姄姑娘,宋念不住地追缠着朱应衢,“姐夫,您贵人事忙,今儿怎么有空来这儿?”
朱应衢浑然不予理会,瞥见顾则在旁做帮手,捆人的动作麻利,不管他绳子下的是二品九品一概捆了便是,手法娴熟,是个当都统提督的好后生,奈何自家夫人不喜这个淮州来的顾家表弟,朱应衢偏要另眼相待。
耳边喋喋不休,朱姐夫被追着问恼了,走至窗边无人处,低声同妻妹说道:“有人告去了我那处,说水月楼里有官员狎妓……”
正说着话,宋念没听齐全,郭副将在朱应衢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宋念欲凑上去听上一耳,被她姐夫推开。朱应衢听后面上先是惊愕,接着是带笑,再不提溜着宋念数骂,一眨眼人已没了踪影,去了他处。